巧得是慕容離也看向她,蘇玥朝他點點頭,意思那解藥是真,然後慕容離朝她搖搖頭。
慕容離搖頭,蘇玥便懂了他的意思,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蘇玥看向皇帝,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就知道他心裡面盤算。
若是慕容逸的藥是真的,解了他的毒,也算是救了他命,那他肯定不會厚此薄彼,兩個都是兒子,肯定會重新考慮,會給兩人機會, 讓他們去爭。
蘇玥很不喜歡皇帝的做法,但他就是那樣的人, 喜歡讓人去鬥,他卻隔山觀虎鬥。
若按她的意思,直接將慕容逸弄傻得了,誰還跟慕容離爭。
但她也明白慕容離,不會用那樣的手段得到他想要的,他要憑自己的能力去征服。
哎,算了,到時候看吧,若是慕容離鬥輸了,她再出手。
皇帝沉默良久,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似下了決心。
衆大臣見他這般,心裡忐忑不安起來,現在該輪到他們了。
看了這麼久, 個人也基本上清楚了自己的下場。
皇帝看一眼噤若寒蟬的文武百官, 他冷聲開口道:“太子犯下了滔天大罪,即日起, 廢黜太子之位, 貶爲庶人,慕容乾和太子府一干人等送入宗人府圈禁,終身不得出。”
皇帝話落,大殿裡靜得聽到各自那急切的呼吸聲。
太子真的被廢了。
皇后,榮國公,君太傅,還有太子黨的人頓覺天一下子塌了。
最後一線希望最終還是破了。
皇帝看到一干人那如喪考妣的樣子,心裡一陣痛快,平時不是得意忘形嗎,站得有多高摔得有多痛。
“咳咳咳……”
皇帝高興的過了頭,激動得咳嗽不止。
“水。”
皇帝指了指杯子。
蘇玥趕緊倒了一杯靈泉水,端給雲妃。
雲妃接過看了一眼,水是涼的,她皺下眉還是餵給皇帝喝了。
皇帝咕嚕咕嚕喝完一杯,頓時精神頭兒又好了。
皇帝看向有些癡呆了的皇后,他沉聲道:“即日起,皇后禁足長寧宮, 無召不得出。”
“臣妾遵旨,謝皇上隆恩!”
皇后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下,不甘不願的謝恩領了旨,只要沒有當即廢了她的後位,她仍然是皇后,她會想辦法救出太子的。
皇后目光掃了慕容離和慕容逸一眼,這兩個雜種,都是他們毀了她兒的太子之位。
都給她等着,兩個雜種休想好過,她的兒子倒了,他們也別想坐上太子之位。
太子之位只能是她兒子的。
皇后那怨毒的眼神別人看不到,蘇玥看到了,以後肯定會注意她的。
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皇后沒被廢,太子沒被賜死,大有機會翻盤。
可不能小瞧了這些古人,手段多着呢。
“來人。”皇帝喊了一聲。
大殿外立即進來兩個親衛。
“將皇后送回長寧宮。”
“是。”
兩人走向皇后,恭敬道:“皇后請。”
皇后捋捋自己的頭髮,站起來轉身出了大殿。
皇帝抿了抿脣,看向君太傅,本想着那是他的老師,當年能教導他,也能教導太子,才讓他去教導太子。
他的初衷是讓君太傅好好教導太子不讓他胡做非爲,不讓他有歪門邪道的心思,但事與願違,兩人竟然勾結在一起,若不是看在他們師君一場,立即抄了他的全族。
皇帝道:“太傅作爲太子的老師,沒有教導好太子,德行有虧,讓朕失望之極,念其曾是朕之老師,曾勞苦功高,功過相抵,即日起回老家頤養天年吧,君氏一族永不得入朝堂。”
“臣謝皇上不究之恩,臣即刻離京!”
君太傅已經坐好全家被抄家滅門的準備,沒想皇帝只罰他告老還鄉,還沒有御去他太傅之銜。
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他也沒有什麼好怨言的,被罰的心服口服。
從古至今都是成王敗寇。
君太傅領旨謝恩後立即出了宮。
榮國公這會衣衫都溼了,太子被廢皇后被圈禁,君太傅被遣,接下來該輪到他了。
果然皇帝的那魔音般的聲音響起:“榮國公年事已高,卸甲歸田吧,榮國公府所有的東西全部收回,榮氏一族永不入仕途,即刻離京。”
皇帝是一點時間都沒有給他留,這差點引起的宮變,罪魁禍首是太子,他們雖是太子黨的人,但目前皇帝沒有實質性的把柄在握,很難斷他們勾結。
他來個先發制人,快刀斬亂麻把這手握大權肱骨給切了,讓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擊的機會。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一切都成爲了定局。
“草民謝皇上仁慈,草民領旨謝恩!”
榮國公長呼一口氣,還好沒有被抄家流放,也沒有被殺頭,只要不死,這榮國公要不要都無所謂。
“來人。”皇帝又喊了一聲。
立即又有兩位親衛進來。
“護送榮老回去,將他們送出京城。”
“是,皇上。”
親衛立即架着榮國公出了大殿。
之後皇帝降了一些人的職,這些人都是太子一黨的人,他們甘願受罰。
不像榮國公、君太傅那般,直接擼了官,還永不入仕,這是直接斬斷了他們再入堂朝的路。
皇帝夠狠的。
以後這兩族就是經商都難,就算從商,仕農工商,商人是最下等的人不說,律法規定,商人不能入仕途。
所以他們算是很幸運的了。
而且大家也明白皇帝的用意,太子被廢,朝堂上動盪不斷的話,會影響到國之根本。
只將他們的官職下降,但乾的工作沒有變,不影響朝堂運轉。
“呼……”
衆人長呼一口氣,以爲是一場腥風血雨,沒想到皇帝這次兵不血刃就把這麼大的事解決了。
就連蘇玥都有些意外,這皇帝大病一場,徹底改變了人設,變成‘仁君’了?
若是以前,太子這一干的人不殺他個全族,這事兒不帶完的。
若是蘇家拿到今天來判,毛都不會掉一根。
屁事兒沒犯,還被抄家流放,真他孃的冤。
搬空了皇帝的國庫,她是一點愧疚感也無,這榮國公府不是爲他補上了麼。
那老東西是個鉅貪,當時搬了他不少東西,一年的時間,估計又搜刮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