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兒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林氏一見女兒來了,立即上前拉住她的手,關心的問。
陳芳華點點頭,笑着道:“多謝孃親關心,華兒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孃親今天上午要出去不?”
“怎麼,找孃親有事嗎?”
林氏拉着陳芳華坐下,看着女兒那傾城的容顏,她是怎麼看都看不夠,她在心裡想着,得跟華兒找一個優秀的夫婿,纔不會辱沒了她的女兒。
一般的男人怎麼配得上她的華兒。
“孃親,二哥今年也有十八了,有沒有跟他相看嫂子?”
一提到陳子豪,林氏臉色一沉,“別提你二哥,提起他孃親就來氣,怎麼沒跟他相看,看到那麼多個他都不中意。還天天沒個正型,在他院子中跟幾個丫鬟胡來,怎麼說他都不聽。”
林氏也頭疼,她生了兩子一女,大兒子和女兒都很優秀,獨獨小兒子是塊抹布。
陳芳華凝眉,陳子豪的德性她是知道,屬於花花公子那一類,跟院子裡面的丫鬟胡搞,這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從林氏口中聽說,心裡也對陳子豪鄙夷得不行,丫鬟也下得去嘴。
“那孃親有沒有跟他相看安定侯府的蘇二小姐?”
林氏搖頭:“沒有,安定侯府的人才回來,人家家裡面的事情還亂糟糟的呢,哪有心思相看人家。”
陣芳華眼眸一轉:“那孃親覺得那蘇二小姐怎麼樣?”
“華兒問這個是幹什麼,你不是一向不喜歡蘇家的姑娘嗎,覺得他們傲氣的很。”
林氏覺得今天的女兒有點奇怪。
陳芳華只是笑笑:“往日不同今日嘛,安定侯府的人剛回來,就被離王爺給用上了,以後安定侯府前途不可限量啊。”
林氏懂陳芳華的意思,她這個女兒一向聰明,她看上安定侯府,定有她的道理。
就像當初前太子來提讓華兒做他側妃時,被她一口回絕了,說他成不了氣候,果不其然,前太子沒能熬死皇帝。
雖然老國公府現在不怎麼出現在朝堂上,但是老國公府的根基深厚,朝堂上的動向老公國一清二楚。
如今這慕容離不說有百分之百能夠上位,起碼百分之七十有可能上位。
他一上位,安定侯府將是下一任國公府。
“華兒的意思是儘快去提親?”
陳芳華點頭:“女兒就是那意思,蘇雪也是二房嫡女,身份上也配得起二哥,孃親可以試着去看看。”
“行,改日你孃親就去,哦,對了,那現在離王很有可能……”
林氏指了指天,然後又道:“華兒有沒有想過嫁與離王做側妃?”
陳芳華一臉的嬌羞,撲進林氏的懷裡:“孃親怎麼說到女兒身上來了,這不是在說二哥的事情嗎。”
“你這丫頭,孃親一說你就羞成這樣,看來孃親還是得給你爹說一下,等皇上臨朝了,讓你爹去討個恩點,老國公府沉寂了這麼多年,討個恩典應該是沒問題的。”
林氏一看女兒這嬌羞的樣子,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女兒從來就沒有這麼嬌羞過的。
不過這離王比起前太子來看,人比前太子好看多了,後院也乾淨,現在只有一個正妃,女兒嫁過去坐側妃,也沒那麼多事兒。
“那女兒聽爹爹孃親的安排。”
陳芳華又嬌羞道,她臉是一臉的嬌羞,可眼眸卻是冷的,她倒是想不到事情這麼順利,林氏都爲她鋪路了,用不着她操心。
林氏撫摸着陳芳華的頭,溫柔道:“孃親的華兒也十六了,是該嫁人了,哎,日子也真快啊,華兒都已經十六了,要嫁人了,孃親也老了。”
“孃親不老,女兒纔不想嫁人呢,想在家裡陪着孃親。”
“傻女兒,哪有女子不嫁人的,那不成了笑話。”
“女兒纔不怕別人笑話呢。”
……
母女倆溫馨了一陣子,陳芳華纔出了林氏的院子,和丫鬟一起來到聽雪樓。
丫鬟帶着陳芳華直接來到三樓,果然見到在最後那間包房門口,蘇雪的丫鬟和陳子豪的小廝站在屋外。
“雨秀,你下去把旁邊的那個包間定下。”
“小姐,你不怕被二公子的小廝看到嗎?”
“看到就看到,他能來本小姐就不能來?”
雨秀俏皮道:“小姐當然來得,小姐等奴婢一會兒,奴婢這就下去訂包間兒。”
“嗯,快點。”
雨秀下去了之後,陳芳華走到那包間門口,陳子豪的小廝一見是他們家小姐,嚇得直縮脖子。
陳芳華狠狠的瞪他一眼,那小廝才上前給她行禮:“奴才見過三小姐,您也來了,真是好巧啊,要不要奴才叫二公子?”
“不用,本小姐在這間。”
陳芳華指指旁邊那間包房。
“啊,那要不要奴才去告訴二公子一聲?”
“也不用,不要去打擾二哥的好事,安心守着就是。”
陳芳華說完,看了一眼蘇雪的丫鬟。
蘇雪這丫鬟是新買來的,賜名小紅,小紅聽了陳芳華的話,本想進去通報蘇雪的,這會兒又不敢進去了。
陳芳華見她聽進了自己的話,便推開隔壁的包間進去,很快就有小二和雨秀上來,上了點心和茶。
雨秀則在外面和小紅、小廝一起守着,雨秀跟着陳芳華跟了很多年,能夠猜得到她的意思,她們來的目的不是爲了陳子豪,是爲了那蘇雪,只要見到陳子豪一走,她再通知她家小姐。
屋裡面談笑風生的陳子豪和蘇雪聽到外面有嚷嚷聲,蘇雪起身想看看,被陳子豪一把按住:“雪兒妹妹這是怕了?”
陳子豪那溫熱的大手觸碰到蘇雪的手,她像觸電一樣縮回手,一臉嬌羞道:“哪有,這不是怕被人看見,說出去不好。”
“讓他們說唄,明天我就讓我孃親到安定侯府提親,看他們還亂說什麼。”
蘇雪臉一紅,她看着陳子豪,一雙大眼亮晶晶的,她問:“子豪哥哥說的是真的嗎?”
陳子豪看着這樣嬌羞可人的蘇雪,心都躁動了,但他表現得溫文儒雅,點點頭道:“那是,我們都這麼多年了,難道我們不應該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