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以前也不是座山,頂多就是個土包。
可一個大男人怎麼也不能這麼天天在家裡混着啊,難道還真的老婆孩子熱炕頭?
他還是不甘心,哪怕五阿哥說的都是對的,他也放不下。
白天再聽着蘇圖說那些戰場上的事聽到胤襸激動的恨不得現在就上陣殺敵去!
可是自己卻還不如蘇圖有這個機會呢,蘇圖雖然官不大,但到底有差事啊,費揚古打仗也都帶着他!
可自己呢,就是白乾都沒人給機會!
蘇七月回到府內後幾日都提心吊膽的,怕有神惡名風言風語的傳出去。
她叫下人們在府裡的時候都提個心眼,眼睛耳朵都機靈點,好好看看聽聽,有沒有人說自己閒話的!
可是過了幾日,卻什麼消息也沒有。
蘇七月不禁奇怪起來,自己和胤襸出了一天的門竟然他們背地裡議論下也沒有?
真是太不把她當回事了!
暄暄看蘇七月這樣就笑她,這不是閒的嗎?別人不找麻煩是好事,怎麼還嘀咕上了!
蘇七月一想自己也的確是有毛病,別人不提可能是根本就不知道。
想想也是有可能的,胤襸出門了或許大家還能知道,可是胤襸也時常出門去,再說了胤襸出門也不用跟你們打招呼,誰也不敢問去幹嘛了。
至於自己,每天就在這小院子裡,除了曹無衣偶爾過來說說別人的八卦,最近也沒什麼新鮮事,更是沒人來了。
別說自己走一天了,就是走一年也未必有人知道。
蘇七月不禁覺得自己可真是夠可悲的了!
雖然她覺得當一個小透明也不錯,但是這也未免存在感太弱了吧?
看來夏涵沒事就進宮去刷存在感也是對的,不然她這個福晉也早晚被人遺忘了!
眼瞅着又要過年了,蘇七月聽說今年夏涵要帶着大格格和二格格一起入宮去刷存在感了!
人多了,陣容強大,想必效果也好。
不過她知道這倒不是說夏涵唉出風頭了,是宮裡的習慣,家裡有大點的孩子的過年了就帶着孩子去宮裡給太后請安,太后還會賞下來好東西呢!怎麼說也能有封大紅包!
可惜她的曦晨太小了,得等着明年呢,不然今年也能去打個醬油!
這些日子府裡的確沒有在意蘇七月,夏涵整日都盯着幼荷的肚子。
而曹無衣
和木丹則是忙活着自己的孩子入宮給太后請安的事兒。
曹無衣針線好,親自做了幾套衣服,試了又試,換了又換,就想着自己的女兒在一堆小孩兒中能脫穎而出!
木丹也是如此,二格格其實也就是才能顛顛的走路,她卻讓二格格記下來好些個規矩禮數的,二格格聽不懂記不住就哭,木丹就生氣,近來總是聽她屋裡鬧騰!
這樣費心思也不只是曹無衣和木丹的專利,其實這個時候各府的福晉格格都是一樣的。
誰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在人前長臉呢?
再說了,雖然都是從宮裡搬出來住的,可是大家都覺得讓孩子去宮裡給太后請安是見大場面去了,入宮也是十分了不得事情,自然格外重視了。
照着往常夏涵自己也早該準備起來了,可是今年她出了忙活府裡的大事小情,自己卻沒怎麼費工夫。
不是她去宮裡的次數多了不在乎了,而是幼荷的身子實在讓人擔心。
前幾天都好些了,這幾日卻又吐起來。
終於到了過年的前一天,曹無衣和木丹激動地幾夜沒睡好了,一方面是期待着自己的孩子要入宮了,也有是因爲怕孩子出了什麼差錯的丟人現眼。
可是她們的期待與擔心第二天都撲了個空,夏涵破天荒的說自己不進宮了!
誰也不沒想到能是這麼個結果。
別說以夏涵性格來判斷,就是別的福晉,這樣的日子也不是說不去就可以不去的。
過年了不給太后請安豈不是大逆不道了?
就是皇貴妃也不敢啊,可是夏涵卻不去了,叫人替她傳話進去,說自己得了大病,怕讓太后和後宮的娘娘們沾染了病氣。
胤襸聽說她不入宮了,也十分吃驚,他真的以爲夏涵病了,想着昨天白天還見了沒事呢,怎麼就病入膏肓了?
趕緊來看夏涵,卻見夏涵好好地,一點也沒有病了的樣子。
這讓胤襸迷糊了,可是夏涵雖然不像是生病,卻也是一臉愁容,這一解釋才知道,原來是幼荷早上見紅了,夏涵已經找了大夫來,她整個人坐立難安,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
胤襸見夏涵是真擔心幼荷,也不逼着她進宮去了,便問要不自己也留下來得了。他不說還好,一說可是又嚇壞了夏涵。
“宮裡可沒這個規矩,若是有,我也不用騙人說是我自己病了,別說是通房的丫鬟有孕見了紅,就是格格生孩子,
也不好耽誤給太后請安的,六爺還是照常入宮去,別讓人說閒話了!”
胤襸雖然覺得自己這樣入宮也也踏實不下來,可是他若是在家裡怕是夏涵纔要不踏實了!
也只好去看了看幼荷,安慰了幾句話,就匆匆的跟去紫禁城。
胤襸騎着大馬走了,夏涵忙活着找大夫,找藥材的。
而曹無衣和木丹則是傻了眼,她們一早就將孩子叫起來洗洗漱漱穿衣服了,兩個小格格現在還擦着眼睛打着哈氣呢!
本以爲歡歡喜喜的送孩子入宮見世面去,誰料到卻遇到了這樣晦氣的事兒!
雖然說還有明年呢,可是這不是還要等着一年嗎?
誰能想到福晉竟然不進宮了呢?
再一打聽原來是爲了幼荷,這兩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這些日子府裡似乎就是幼荷一個人了,什麼好吃好用的都緊着她也就罷了,福晉怕人打擾幼荷安胎,硬是下了命令不許人經過她的院子,害的人都得繞道走。
今日又是因爲幼荷讓她們的盼頭撲了空,木丹拿着她秋天裡就準備好的衣服心裡就恨得不行,拿起了剪子給剪了個細碎,還不痛快,便剪邊唸叨着幼荷這胎一定保不住!
生出來也不是個全活的,肯定缺胳膊少腿的!
伺候她的下人心想富察格格怎麼說也是正兒八經的滿軍旗好人家的姑娘,雖然現在落魄了,可過去也是從三品的大員,怎麼能養出這樣人品的姑娘來。
哪有這樣詛咒孩子的,可真是蛇蠍心腸了!
要麼怎麼說最毒不過婦人心呢?
曹無衣在屋裡也沒閒着,她乾脆做了個小人,幼荷的生辰八字之前要寫咒的時候已經叫人給弄來了,她現在正好再用上。
“上次撲空了,這次也好不了!懷上了不見得生的下來!你害的我孩子不能入宮,你也別想好了!”
頓時,曹無衣和木丹的小院子充滿了怨念與戾氣。
可是她們再恨也都是恨幼荷,卻忽略了是夏涵不想進宮才導致的她們白忙活了。
其實夏涵完全可以入宮去,她也不是擔心幼荷,她擔心的是幼荷的孩子。
雖然她在家也做不了什麼還得找大夫看,可是她這個人若是能親力親爲的事情必須自己做,若是不自己做的,就要當場看着說是監督也好,說是讓自己放心也好。
夏涵這算是一個習慣,也是一個毛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