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也幫腔道:“是啊殿下,您就讓我們把陸小寧帶走吧,您饒過她吧!”
皇甫少燁心思微動,原來她叫陸小寧啊。
很不大家閨秀的名字呢。
腦海裡又浮現陸小寧,自信又驕傲的神色說……算你命大,遇見了我陸神醫。
“殿下,求您了。”陸芳藹跪了下來。
一起來的少女們都眼巴巴地看着皇甫少燁,在這個皇太孫面前,她們是不敢說話的,因爲皇太孫的脾氣不太好,她們跟過來,就是爲了看熱鬧。
皇甫少燁淡淡道:“你姐姐不在這裡。”
這話沒人會信。皇太孫分明就是在掩飾,怕陸小寧被揪出來,他也清白不了。
可是皇太孫說不在,又有誰敢去質疑?
“哎呀,這裡怎麼這麼熱鬧啊?”一位翩翩佳公子搖着扇子,施施然地走了進來。
看了眼一屋子環肥燕瘦的少女們,那公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少燁,你什麼變得這麼吃香了?這麼多女人找你。”公子笑眯眯地說道。
少女們忙行禮:“見過世子殿下。”
“免禮免禮。”秦王世子皇甫少焯笑呵呵道。
跟隨在秦王世子身邊的一男子看到陸芳藹詫異道:“芳藹,你怎麼在這裡?還跪在地上,這是怎麼了?你得罪太孫殿下了?”
陸芳藹委屈道:“表哥,我大姐她……有人看到她進了這屋子,可是太孫殿下說她不在,明明是在的。”
皇甫少焯恍然道:“原來你們是來找人的,那個……少燁啊,你看人家妹妹都找上門了,你就把人放了吧。”
陸芳藹朝表哥遞了個眼色,示意陸小寧在牀上。
樑文元會意,道:“太孫殿下,我那表妹若有什麼得罪之處,我代她給您陪不是了,您就大人大量放了她吧。”
皇甫少燁施施然地拉了把椅子坐下來,看都不看樑文元一眼,傲慢道:“你是誰?我爲什麼要賣你的面子?”
皇甫少焯收到樑文元的暗示,看了眼帷帳,笑道:“少燁,那就賣我一個面子,你說你拘着一個女兒家的不放多不好。”
“我說了沒見過這個人。”皇甫少燁冷哼。
皇甫少焯眸光微閃,徑直走到牀前,掀開了帷帳,裡面空無一人。
大家也都看見了,陸小寧真的不在這裡,不由的心裡發慌。
皇甫少焯呵呵笑道:“原來是誤會一場,文元啊,你小表妹肯定是看錯了,既然是誤會,大家都散了吧。”
大家趕緊要退出去,就聽見皇甫少燁冷冷道:“一句誤會就想這麼算了?”
衆人邁出去的腳步硬生生地收了回來,惶惶地望着一臉寒霜的皇太孫。
皇甫少燁起身,語聲冷冷道:“這麼大的陣仗跑到我這裡來要人,你們是覺得我皇甫少燁好欺負嗎?”
衆人惶恐。
皇甫少焯道:“少燁,別生氣,不都說了是場誤會嗎?”
“誤會個屁。”皇甫少燁咬牙道。
“我看有些人就是巴不得從我這揪出個人來,好去皇爺爺那裡告我狀。”皇甫少燁冷睨着皇甫少焯,眼底譏誚的冷笑:“可惜計劃出了紕漏,人不知道塞哪去了,呵呵,堂兄,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利啊,回去得好好整治整治才行了。”
皇甫少焯面色尷尬,慍怒爬上眉梢,可這會兒也只能聽着,本以爲可以看場好戲,結果好戲沒看成,反惹一身臊,心裡別提多懊惱了,這個該死的樑文元,看他待會兒怎麼收拾他。
皇甫少燁嘲諷了堂哥,又盯住了陸芳藹。
“還有你,哭天抹淚的找姐姐,你是擔心你姐姐死的不夠難看還是死的不夠快?歹毒心腸昭然若揭,還敢在這裡裝姐妹情深惡心人,當別人都是傻子嗎?你姐姐有你這樣的妹妹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皇甫少燁罵的狠,一點情面都不留。
陸芳藹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不說出風頭,但也想給人留個好印象,結果被皇太孫指着鼻子罵,還罵的這麼難聽,哪裡受得住,當場哇的哭了起來。
“閉嘴。”皇甫少燁喝道。
陸芳藹想哭不敢哭,硬生生的憋着,眼淚吧嗒吧嗒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
“你還有臉哭?有害人之心卻沒有那個本事,我要是你,早就一頭碰死了,哪裡還有臉站在這裡哭。”皇甫少燁一句比一句狠,指的是陸芳藹,罵的何嘗只是陸芳藹。
言語能殺人也不過如此了。
這裡好多人都知道皇太孫的脾氣不好,嘴很毒,但都沒有親身體會過,今日纔算正真領教,都是遍體生寒,就怕下一個就罵到自己頭上,那可真要去上吊了。
“你給本王滾出去,要是待會兒再讓本王看到你這張噁心的嘴臉,看本王怎麼收拾你,不僅是今天,以後讓本王知道有誰再敢跟這種惡毒的東西交往,本王見一次罵一次。”皇甫少燁狠絕道。
衆人無不色變,同情的看着陸芳藹,皇太孫這句話等於把陸芳藹徹底毀了,還有誰敢再跟陸芳藹交往?這樣對一個女子,真的太狠了,衆人心有慼慼,一個個都縮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了。
陸芳藹怔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太孫,可看到的只有無比厭惡的神色,她又求助的看向表哥,表哥耷拉着頭根本不敢跟她對視,還有其他人,也都躲着她,甚至悄悄挪動腳步,離她遠了些。
陸芳藹這纔回過神來,她完了,不但今後沒有人敢跟她交朋友,恐怕沒有人敢娶她了,陸芳藹只覺得兩眼發黑,渾身發軟,癱倒在地上。
皇甫少燁還沒完,大聲道:“來人,把這噁心人的東西丟出府去。”
皇甫少焯素來對女孩子富有同情心,見皇甫少燁做的如此絕,有些不忍,出言相勸:“少燁,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再說這是她們自己家事,姐妹之間的紛爭,咱還是別管了。”
皇甫少燁冷哼道:“她們自己窩裡鬥我是管不着,可是噁心到我面前來,還想借我的刀殺人,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就饒不了她。來人,耳朵聾了嗎?還不把人拖走。”
立時有侍從進來,把癱軟的陸芳藹給架了出去。
陸芳藹被拖出門才反應過來,哭喊道:“我不走,我是無辜的,我沒有要害人,沒有……”
有沒有還有誰在乎呢?大家只知道陸芳藹把皇太孫得罪死了。
從此皇太孫很不憐香惜玉的事例上,又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