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發生的一幕讓張陵有點措手不及,他原本是想和白卿化干戈爲玉帛,卻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半路殺出個似曾相識的人物,這讓張陵驚訝萬分。
而就在張陵愣住的時候,在白卿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身影,這個從虛空之中突然顯現的人身穿精緻的黑色勁服,此刻掌前氣息翻涌,正一掌拍向那個襲擊白卿的人。
“哼,無知。”
那個銀髮女妖自然察覺到了身後的威脅,但是她的身體卻並沒有動,而是自信的邪魅一笑,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而在此時,有一位銀髮男子從黑衣女子的身後出現,一掌穩穩的拍在她的後背之上,一下便使她受了重傷,吐出了鮮血。
“你們敢傷害我的師叔!”
這黑衣女子面容俊俏,一看就是狐族中人,但是此刻看向那突然發動襲擊的二人,眼神之中卻充滿了仇恨。
“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就憑你這點修爲,我都懶得殺你,不過你今日想幫那個冥頑不化的老東西是不可能的了,狐族必須由我的師傅統領纔是興盛之道。”
銀髮男子制住了黑衣女子,便看着她憔悴的臉玩味的說道,極其得意。
“你!”女子想反擊,卻沒有多少力氣能說出話了。
“墨羽,不要做無謂的抵擋,省點力氣保住你自己的性命,看來今天他們是有備而來。銀滅,原來你一直有這麼大的野心?”
白卿眼見那個叫墨羽的女子被重傷,眼裡很是關心,直叫她不要輕舉妄動,隨後看向那銀滅的眼神裡卻充滿了失望還有驚訝。
“師姐,你們白狐一族氣數已盡,千年之前,你的好姐妹背叛了妖族,投靠了人類,導致白狐一族受難,其餘三個狐族也收到了牽連,十多年前,你的好徒兒原本是去完成任務的,中途卻不忍心帶回這個小白臉而臨陣倒戈,導致妖聖大人對整個狐族都已經失去了信心,你和你的好姐妹還有你的好徒兒就是整個狐族的罪人,你知道嗎?只有我銀滅才能帶領整個狐族走向繁榮,你,該退位了。”
銀滅眼見白卿眼神失望,自己卻玩味的笑了起來,彷彿覺得此刻的白卿極其悲哀,“怎麼?你以爲如今還是幾千年前?你還指望你那個沒用的爲情所困的好徒兒能夠成爲九尾神狐?真是笑話!”
“師妹,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如今本是整個狐族共患難的時候,你卻背信棄義,想要加害我們白狐一族,你對得起你的師兄嗎?”
白卿被銀滅一劍刺中,雖然因爲修爲深厚並不會傷及性命,但是她知道經這一劍的偷襲,她已經沒有了和銀滅對抗的實力,此刻,她的心情,是既失望,又緊張,她很希望,在這個時候,能有個人能救白狐一族。
“師兄?你還好意思提師兄?師兄要不是因爲你和你的那個好姐妹能被關在鎖妖塔這麼久,今日我除了來營救師兄之外,就是爲了徹底的讓你們白狐一族在妖界消失,從此以後,整個狐族必將唯我銀狐一族獨尊!”
“你!”聽見銀滅這囂張跋扈的口氣,白卿很是憤怒,但由於傷勢過重,已經不能大聲說話了。
“哼哼,師姐,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們畢竟也有上千年的情分,只要今日之後,你們乖乖的從妖界消失,我便不會對你們趕盡殺絕,不然的話,回到妖界,憑我救出師兄之功,你們白狐一族的樁樁罪名都會被我坐實,到時候,整個世界恐怕也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
銀狐見白卿那可憐模樣,內心的得意毫不保留的洋溢在她那張嫵媚的臉上,讓人看了極其生厭。
“如果我沒猜錯,你欺騙了整個白狐一族,甚至還誣陷了我?”就在這個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時候,一直旁觀的張陵說話了。
“嗯?沒想到你小子還有幾分眼力?”一直沉浸在興奮中的銀滅被張陵的這一句話突然打斷,饒有興趣的向張陵看去。
“你的氣息還有模樣都和她很像,只不過你要比她強大不少。”張陵再次仔細的看了銀滅一眼,然後確認道。
銀滅見張陵確認的眼神,突然發笑道,“哈哈,不錯,你很聰明,眼力也很厲害,不愧是整個六界存亡的關鍵之人,靈兒,出來吧。”
隨着銀滅的一個招手,又一個極其美豔身穿銀袍的女子出現在張陵的眼前,從她從虛空中出現的氣息,張陵就知道,她的實力恐怕是在御氣境中期。
“好久不見,張陵,別來無恙啊!”
這女子剛一現身,就笑着對張陵笑道,彷彿是一種看不起的嘲諷。
“白靈,果然是你,這位應該是你母親吧,果然是親生的,行事作風都是一丘之貉。”
張陵見到來人,一眼就認出了此人便是多年前在格雅國擄走慕容雪的那隻狐妖,只是張陵萬萬沒想到,她不是白狐,而是銀狐。
此刻張陵觀這二人,雖然生的窈窕美豔,模樣也極其相似,但是行事手段卻是如此的狠辣無情,於是便一臉鄙夷的嘲諷道。
“喲,竟敢還敢辱我母女二人,你怕是不知道如今是什麼局面嗎?”
白靈見張陵出言嘲諷,也不生氣,只是玩味而自信的說道,隨後幾根玉指往身前一招,身後的虛空中,便出現了大批銀狐一族的狐妖,看陣勢,每個人的修爲都不低。
“師姐,白華和赤練雖然忠心於你,但是此刻卻不在這裡,墨羽這孩子不識時務,如今也已經被我們重傷,你現在還有幫手嗎?哈哈,等我先去救出師兄,這段時間,你可以自己考慮清楚,要怎麼和你那些忠心的屬下說,師妹我相信你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的。”
銀滅見自己女兒帶來了大批衛士,囂張的氣焰更加漲了幾分,安排好人手看住白卿和墨羽後,就打算前去攻破結界,前去鎖妖塔救人。
“等等,雲空寺可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要想前去,你得先過了我這關,而且在這之前,我必須要弄清楚幾件事情。”
銀滅眼見着就要離開,張陵卻身影一閃,立馬攔住她的去路,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你小子不怕死?竟敢攔我?”
“不管你是何境界,我都不懼與你一戰,只是在這之前,我必須都弄清楚真相。”
“真相?好,我成全你,在帶你回去之前,讓你做個明白鬼。”
銀滅和張陵這一來二往的對話讓白卿察覺到了不對勁,而這個時候,張陵也繞開銀滅走到白卿的身前。
“白卿前輩,我想知道,在黑狐一族中,是否是有一位叫做塗山夜的男子?”
張陵立於白卿身前數米,望着對方憔悴的面容,認真而疑惑的問道。
“不錯,他是我師弟,你怎麼知道他的?”此刻,白卿是震驚的。
“那就錯不了了,如果我沒說錯,你曾經還暗中讓你這位師弟尋回小雪是嗎?”張陵越來越覺得自己接近了真相。
“沒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白卿回想起探知張陵記憶時看到的畫面,覺得此事的確有很多疑點,便疑惑的問道。
張陵此刻聽完白卿的話,重新將視線移向銀滅和白靈二人,長吁了一口氣,“你們母女二人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張陵,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此刻的白卿自然不是傻子,她很敏銳的感覺到了很多事情另有隱情。
“前輩,還記得我之前說過,我曾經救過小雪,並沒有傷害於她,而且她是被一位白狐妖擄走的嗎?那隻白狐妖就是多年前的白靈,只不過她用了白狐一族用作掩飾,我應該叫你做銀靈纔對吧?”
張陵質問銀靈,隨後又看向銀滅,“你們不僅爲了把小雪當做誘餌引我出來,在這之前,恐怕還抓走了塗山夜吧?因爲我很清楚,當初來到人界第一個想要接小雪回去的就是塗山夜。”
“張陵,你小子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此刻的白卿已經震驚的無以復加。
“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還知道這麼多隱情,沒錯,那塗山夜不識時務,不願意歸順我們銀狐一族,如今正在吃苦頭呢,哈哈,你能奈我何?”
“可惡!你,你到底把我師弟怎麼樣了?我說雪兒怎麼會遍體鱗傷的回到妖界,而且還不見我師弟回來,原本這一切都是你們的謊言?”
銀滅大笑着不以爲然的望向張陵,而此時的白卿卻是已經到了悲憤的極點,眼看着就要發作,卻因爲受傷過重,再加上衆人的看守完全施展不開,只能怒目圓睜的看着銀滅,恨不得把她吃了。
“師姐,你別生氣啊,塗山夜歸根結底與你我二人師出一門,我是不會輕易要他性命,只是讓他損了些修爲罷了,你又何必如此激動呢?還有,我只是把一切的罪名推給了這個小子了而已,如此一來,師姐你纔會專心的對付他,雪兒與他的情緣才得以斬斷啊,說到底我也是爲了你們師徒二人好啊!你不謝我就算了,爲何還要這樣看着我呢?你讓師妹我好心寒啊!”
銀滅一步步走到白卿的身前,假模假式的微笑着,卻趁機狠狠的捏了白卿的傷口一把,讓白卿疼得臉色發白,但她卻沒有直接叫出來,而是極其怨憤的看着她。
“好了,不與你們浪費時間了,我還要去救我的師兄了,耽擱太久,被雲空寺的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你想要救人,得先過我這關。”
正在銀滅起身想要離去之時,張陵再次橫臂攔在其身前,極其冷靜的說道,眼神中卻充滿了憤怒和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