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仍在天外天的張陵,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獲得了數十枚令牌,不過如今時限將到,他也正往天外天的空間出口飛去。
在這個過程中,他又看到了不少弟子,見到令牌多的,就搶幾枚到來,沒辦法,誰叫考覈規則就是這樣的呢,他也不想這樣恃強凌弱啊,可是爲了能順利通過考覈,他也就只能欺負欺負那些本身就無望成爲真傳弟子的人。
“嗯?懿清師妹?”快到出口的時候,張陵突然看到了懿清的身影,不免爲之一喜。
“師兄,你這麼長時間都去哪裡了?”懿清四處觀望間突然看到了張陵的身形,也是喜出望外。
“李兄人呢?”張陵來到懿清的身邊,卻沒看到李煥的身影,便好奇的問道。
他本來是準備去找你的,畢竟考覈時間就快到了,但是剛要去的時候就碰到了牧塵,他倆就打起來了,我想以牧塵的境界,李煥師弟一定不是他的對手,說不定令牌都快被他搶光了。
“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張陵急切的問道。
“那個方向。”懿清說話間,朝右手的方向指去。
張陵連忙執劍準備去相助李煥,臨走前還交代了一句,“師妹,你先出去吧,我身上已經有了不少令牌,已經不需要你那份 ,你先出去,才能保證你的收穫,不然等下大批弟子一起出去的時候太過混亂,你一個人也很難保住你身上的令牌,你不用擔心,我答應你,一定會及時出去。”
張陵說完這話,就急匆匆的遁入虛空離去了,懿清想拉住都來不及,就這樣看着他在空間漣漪前消失不見。
“師兄,你一定要及時出來。”懿清知道張陵說的沒錯,而自己前去的話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就聽話的向出口御劍而去。
張陵在虛空中急速穿梭,一直在找尋牧塵和李煥的氣息,這兩人的氣息他都很熟悉,再加上兩人的交手產生了很大的靈氣波動,沒用多久,張陵就在出口的西北方向找到了他們的蹤跡。
“李煥,你還真是沒用啊,到如今還只是化神後期境界,你拿什麼跟我鬥啊,我一直用化神境的手段對付你是想給你留點臉面,免得旁人到時候說我這個曾經的同門師兄欺辱你這個師弟。”
牧塵邪魅一笑,接着說道:“你若是再不把身上的令牌全交出來,我可就要用寄虛境的手段對付你了?”
“你做夢!想要自己來取好了,別以爲我會怕你。”李煥面對牧塵的威脅,絲毫不懼,正欲提槍與他再鬥。
而這個時候,張陵卻一下從虛空中顯現,攔在了李煥的面前,“李兄,不要衝動,讓我開對付他。”
“趙兄,你回來了?太好了,你放心,令牌還在我身上,沒有被他奪去。”李煥看見張陵現身,真的是又驚又喜,激動地說道。
張陵轉頭看向李煥,自信的笑道:“李兄,這些令牌你就自己拿着吧,不用給我了,我身上已有不少令牌,再說對面不是有給我送令牌的人嘛,你先回到廣場吧,這個有我就足夠了!”
“那好,收拾完他你也趕緊出去,我和懿清師姐在外面等你。”李煥很信任張陵,於是也沒有多說,便朝出口的方向御劍而去了。
而牧塵看到突然出現的張陵,一開始也是無比驚訝,片刻之後,卻又出現一絲玩味的笑容,“沒想到你還能上來,你還真是能不斷給我帶來驚喜呢,不過,你的好師弟竟然說你能收拾我,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呢?”
“誇不誇張試過不就知道了?其實你一早就可以擊敗李煥奪得令牌,之所以一直沒出全力,無非是想在最後關頭羞辱於他,你這種人還真是讓人噁心。”
面對牧塵的質疑,張陵也毫不客氣的諷刺道,氣的他滿臉紅。
“哦?噁心?那就看你有沒有能力除掉我這個噁心之人?”
牧塵被氣得不輕,他的所有心思都能被張陵看穿,一時間怒不可遏,猛地朝張陵衝過來,兩把寶器更是在左右配合,要把張陵撕裂。
如此的張陵經歷了太多,修爲的沉澱早已深厚無比,見到兩把武器朝自己襲來,竟然都懶得提劍抵擋了,因爲他覺得如今的自己,單靠真氣的雄渾程度就可以硬拼那兩把武器,再加上體內的各種稀有靈氣的靈力加持,本爲魔兵的赤月輪和千靈劍根本不是張陵真氣的對手。
隨手打出真氣攻擊,再配合騰挪擊斗的移形換影之法躲過牧塵的攻擊,那兩把武器根本不能傷害張陵分毫。
幾番對陣下來,牧塵的真氣消耗不少,氣喘吁吁間,竟然發現張陵的真氣還是充盈無比,就好像體內有一座寶庫一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禁十分意外。
看來要打敗張陵只能用寄虛境的手段,近身較量的方法根本行不通,想到這,牧塵立馬遁入虛空,試着潛伏到張陵身後,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一掌。
可他哪知道如今張陵的靈識,經過了進入九州山河圖和巨人體內兩次歷險,它的感應程度已經十分敏銳,哪怕對手是在虛空之中穿行,張陵也能通過強大的靈識感應到。
就在牧塵鬼魅般的出現在張陵的身後,全力一掌拍出時,卻發現打中的只是一個虛影,這讓他有點不敢相信。
可就在這個時候,張陵卻早已出現在牧塵身後,一掌拍出,將他打的倒飛了出去,而在倒飛的過程中,牧塵原先放在腰間和袖子裡的令牌全部掉了出來。
張陵見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那些令牌一掌吸了過來,玩味的看着剛剛穩住身形,愕然轉身的牧塵。
“你……”牧塵往身上四處摸了摸,才發現身上的大多令牌都被張陵奪了去,不禁睜大了眼睛,怒氣衝衝。
“沒想到你還是那麼自大啊,搶了這麼多令牌竟然不放在空間法寶之中,就這樣隨身兜着,真當沒人敢搶你的令牌了?如果真沒有,那我趙炎今天就告訴你,你的令牌我要定了,有本事就過來將它取回去。”
張陵淡定的將搶過來的令牌悉數裝到了崑崙袋中,然後揹負雙手,傲然挺立,故意激怒牧塵道。
“你在下面一定得到了奇遇,不然實力怎麼提升得這麼快,竟能提前判定我的位置?”
牧塵一下被奪走大部分令牌,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驚醒過來的時候,不禁眯起了眼睛,仔細打量着張陵,他現在確定張陵在下面的煉獄世界一定得到了什麼好處。
“還奇遇呢,我差點沒死在下邊,不過這些都是拜你所賜啊,說真的,我真得好好的教訓你一次才行。”
張陵看着牧塵質疑的表情,很是好笑,也不想和他廢話,便持劍對準了牧塵,看來這次張陵是要動真格的了。
“我看是誰這麼大口氣,要動我們天煉峰的師弟?”
但是就在張陵欲持劍攻擊的時候,在牧塵的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影,漸漸從透明變成實體。
最重要的是,在前一刻,張陵真的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們二人的氣息,這就很恐怖了,說明這二人是張陵招惹不起的高手。
那二人出現之後,一下將牧塵護到了身後,神情傲然的看着張陵,彷彿張陵在他們眼裡,只是一隻掀不起風浪的小蝦米,他們完全不放在心上。
而後其中一人轉身看向牧塵,眉毛一挑,疑惑的問道,“我說師弟,我和你的傅師兄才離開這麼一小會兒,你就被人欺負了?到底是他太強還是你太弱啊!”
牧塵面對那人的詢問,由於本身境界的差距,只能羞愧的低下了頭,“還請兩位師兄替我做主。”
“你們就是他的師兄孫星弈和傅雲生吧,兩位師兄前來,難不成是想以大欺小,替牧塵報仇來教訓我這個才入門三年的弟子?”
張陵見那二人的氣勢和裝扮,肯定就是孫星弈和傅雲生無疑了,之前的獅龍鷲就是被他們聯手打傷的,一想到這,張陵就知道,如果硬拼,肯定不是這二人的對手,看來只能慢慢斡旋了。
“喲,沒想到你小子雖然沒見過我們,竟也知道我們的姓名?那就說明我們的實力你必然是清楚的,既然是這樣,就請將牧塵的令牌悉數還回來。”
“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又當如何?”看着對方挑釁威脅的神情,張陵一樣不懼的問道。
“如若不然,那我們會自己過來拿,到時候不僅是牧塵的令牌,就連你的也得給我們,因爲這是你不尊重師兄的代價!”
孫星弈腳踏行雲,一步步朝張陵逼近,眼裡盡是怒意。
而張陵看着孫星弈的凌空行走,就知道這個人修爲很不一般,要知道這種能力一般只有御氣境以上強者纔會有。
“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到底給還是不給?師兄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
孫星弈走到張陵的身前,看着張陵渾然不懼的眼神,凌厲的問道,彷彿張陵要再說一個不字,就真的要被他給狠狠收拾了。
“不好意思,師兄,考覈的規矩裡,好像並沒有要將搶過來的令牌物歸原主這一條吧,所以請恕師弟不能讓師兄如願。”
面對身前的強大威壓,張陵鎮定自若,完全泰然處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因爲他知道今後要獨自面對的是比孫星弈還要強大的存在,如果這點威壓就腿軟害怕了,那以後還怎麼找出真相?
“好,很好,看來你是不想順利通過這次考覈了,既然這樣,你的令牌全歸我了。”
孫星弈的最後一絲耐心已經被張陵消耗完畢,面對不被威勢所屈的張陵,雖然他心裡也有一絲敬佩,但他總不能讓天煉峰丟了顏面,於是瞬間出手,一掌拍向張陵。
這一掌,張陵都沒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因爲他用的根本不是真實的手掌,而是氣,真氣!
此刻的孫星弈以氣化形,在張陵的胸口前凝聚了一隻手掌,而且速度之快是張陵肉眼不可及的,千鈞一髮之際,張陵還沒有察覺到危險,就要被一掌擊飛。
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張陵的身形卻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隻以氣化形的手掌竟憑空對撞而來。
兩道力量的對撞讓孫星弈措手不及,一下被震得後退了幾步,茫然的看向四周,卻依然沒找到張陵的身影。
幾個彈指的時間過後,他卻又突然苦笑起來,無奈的說道,“原來是天極峰大弟子沐白師兄前來,師弟真的是誠惶誠恐。”
李沐白和孫星弈同爲十大主峰的傑出弟子,是最有希望成爲真傳弟子的人選,他的氣息孫星弈自然十分熟悉,現在突然現身,當然是要護短保護張陵了。
“孫師弟,幾年不見,功力見長啊。”
見孫星弈招呼自己,沐白自然也不能繼續藏在暗處,便和張陵的其他十一位師兄師姐齊齊現身在他的眼前。
這十二個人一出現,牧塵的心就涼了半截,因爲他能明顯感覺到這些人個個都不是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