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卑鄙的人類！”
“我要吃光你們！”
“該死的低等生物！”
由於被分裂成了更小的碎片，虛空龍的智力明顯下降，垃圾話也變多了，它說的話甚至比聯合政府的談判專家還多。
這意味着更好和它交流了。
面對虛空龍的謾罵，聯合政府的談判專家不緊不慢地說道：“無論你說多少話，也不能改變你現在被我們裝在罐子裡這一事實。”
虛空龍噎住了。
被關在罐子裡的感覺非常糟糕，它甚至沒有多少騰轉挪移的空間，就像一個泡在福爾馬林裡的標本。
這個可惡的罐子太牢固了，它對如何逃出去毫無頭緒。
“星神的輝煌不會再現，伱的存在毫無價值，但你的知識對我們來說有些幫助，所以我才坐在這裡和你談話。”
談判專家板着臉，態度惡劣地說道：“提供我們需要的幫助，我們可以爲你換一個大一些的罐子！”
此話一出，虛空龍頓時氣得瞪大了眼睛。
你要不要聽一聽你在說什麼？
給我換個大一些的罐子？
你甚至不肯給我畫一個重獲自由的大餅？
“滾！”虛空龍大聲咆哮。
談判專家聳了一下肩膀，沒說什麼，合起文件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虛空龍怔住了。
這麼容易就走了？
不再談談了？
咔——沉重的大門關得嚴絲合縫，徒留一臉茫然的虛空龍在罐子裡乾瞪眼。
帝皇過去也曾跟虛空龍談判數次，每次都曠日持久。
虛空龍罵帝皇的詞可比罵這名談判專家的難聽多了，但帝皇一直都很有耐心，把虛空龍給慣壞了。
虛空龍心裡有些沒底。
不過，它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作爲一枚星神碎片，它的壽命堪稱無窮無盡，它耗得起。
有本事永遠別來找它！
虛空龍的壽命確實是它的一大倚仗，它可以熬到天荒地老。
但聯合政府等不了這麼久。
談判專家之所以如此表現，是因爲聯合政府手中有二十四塊虛空龍碎片。
聯合政府希望儘快出成果，所以談判專家們嘗試用不同的方式撬開這些碎片的嘴，強硬只是對待這些碎片的其中一種態度。
在一次次的嘗試之後，已經有一小部分虛空龍碎片表現出動搖了。
談判專家們給虛空龍碎片設置了一些積分閾值，只要虛空龍碎片向聯合政府提供知識或其他形式的幫助，聯合政府就會爲虛空龍碎片積分。
達到積分閾值之後，聯合政府就會給予虛空龍一些獎勵，包括但不限於更換更大的罐子，擴大活動空間，自由，以及吞噬其他碎片。
後兩項獎勵對虛空龍碎片的誘惑是巨大的。
虛空龍碎片爲了重獲自由和融合其他碎片，必然會向聯合政府提供這些一些信息，試探聯合政府承諾的真假。
聯合政府也確實準備好了兌現自己的承諾。聯合政府掌握着許多宇宙，隨便把虛空龍碎片丟到哪個宇宙去都行，只要不讓虛空龍碎片回到《戰錘40K》宇宙就可以。
雖然虛空龍碎片可以吞噬恆星能源來壯大自己，但它壯大的速度肯定遠遠趕不上聯合政府變強的速度。
至於融合其他虛空龍碎片，就算二十四塊虛空龍碎片全都融合，最後也不過是恢復到原來的水平，完全在聯合政府的應對範圍之內。
誠信能讓合作變得長久。
等虛空龍碎片嚐到了甜頭，它們就會不停地爲聯合政府提供知識，幫助聯合政府的科技水平大步向前。
爲了加快這一速度，聯合政府非常巧妙地利用了囚徒困境。
聯合政府規定，重複的知識不記積分。
如果一個碎片率先提供了某些知識，之後其他碎片再提供相同的知識就不能獲得積分。
二十四個虛空龍碎片獨立存在，它們都想自己獲得自由，還想以自己爲主導融合其他碎片，一旦它們發現聯合政府是來真的，它們很可能會爭先恐後地向聯合政府提供知識。
結束了天使文明的慶功宴之後，帝皇沒有返回《戰錘40K》宇宙，而是回到了他在聯合政府的住處。
“程心，我聽說聯合政府有一個叫做地球意識的神，我能見一見祂嗎？”帝皇誠懇地問道，他的臉上寫滿了認真。
程心微微一怔。
聯合政府沒有對帝皇主動提及過地球意識，因爲帝皇可能會因爲他在《戰錘40K》宇宙與邪神們打交道時獲得的見聞，對地球意識產生偏見。
因爲《戰錘40K》宇宙的神太惡劣了，惡劣到很容易讓人產生“神明PTSD”。
但帝皇遲早會知道地球意識。
爲了不產生更大的麻煩，聯合政府沒有對帝皇刻意隱瞞地球意識的存在。
現在帝皇終於按捺不住好奇，提出了這件事。
帝皇到了聯合政府之後博覽羣書，而地球意識對聯合政府的影響深入根系，因此帝皇早就接收到了大量與地球意識相關的信息。
距離他正式入職的日子越來越近，帝皇認爲自己很有必要在這之前接觸一下地球意識。
“我需要見祂一面。”帝皇沉聲說道，“只有見過祂之後，我才能最終決定要不要加入你們。”
在帝皇心裡，神確實是個不好的詞。
他爲了不讓自己成神，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但他只是對聯合政府有神感到驚訝，而沒有對地球意識產生偏見。
因爲神也分好神和惡神，就他看到的聯合政府來說，他認爲地球意識是好神的可能性極大。
只不過，他認爲，就算地球意識是好神，聯合政府也不該與其產生過於緊密的關聯。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水尚且如此，神就更加變幻莫測了。
他覺得，萬一哪天地球意識對人類起了壞心眼，聯合政府就危險了，而他要阻止這個未來的發生。
第一步，就是先了解這個神。
“您目前對地球意識有多少了解？”程心思索了兩秒後問道。
帝皇不假思索地答道：“僅以我目前淺薄的認知，我認爲地球意識是一個因爲人類誕生的對人類抱有善意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