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脈萬里雪飄,極目望去,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了無生機,但有種莫名的意境,置身其中,飄然若仙。
“你們對這部電影怎麼看?”
崑崙山頂部聳立着一座宏偉的宮殿,宮殿的柱子上雕刻着無數奇珍異獸,全是現代人聽都沒聽過的類型。
如果有考古學家踏入這片隱藏在亞空間的神秘領域,一定會欣喜若狂。
然而,崑崙山脈是玉虛宮的領地。
而玉虛宮的領袖元始天尊,最重視身份根腳,資質差一點的修煉者都入不了他法眼,若是有凡人踏入他的地盤,最輕也是驅逐。
凡人若是做出什麼不敬之舉,比如懟着玉虛宮瘋狂拍照,當場灰飛煙滅也很有可能。
此時此刻,玉虛宮裡聚集着幾個光芒萬丈的身影。
他們盤坐在空中,嚴肅議事。
“這部電影很特別。”其中一個身影緩緩開口,“我有分身遊歷凡間,相比於其他科幻電影,這部電影更加寫實,裡面提及的許多種技術,都有可能是真的。”
另一個身影也點了點頭,他輕聲道:“凡人從電影裡找到了一些科學公式,雖然殘缺不全,但經過推理,全部都是正確的。”
隨後是一段短暫的沉默。
就目前來看,根據電影中展示出的部份,所謂的名爲聯合政府的外星文明可能真的存在。
因爲科學不會騙人。
但也難保不是什麼神秘勢力,隱藏在暗處,悄悄發展了很多年科技,然後冒出頭來,假裝自己是高深莫測的外星人,實際謀劃着什麼見不得光的陰謀。
“有沒有可能是截教餘孽?”又一個身影開口,“封神以來,截教餘孽就一直不安分,以金靈聖母爲首的餘孽盤踞天庭,爲其他截教餘孽遮掩行蹤。”
“無當聖母是生是死,直到現在也沒有定論。”
“也許是無當聖母帶着一部分截教餘孽潛伏在混沌中,靜悄悄地研究科技,然後以外星文明聯合政府的名頭回歸。”
衆人又是一陣沉默。
截教——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個沉甸甸的詞彙。
雙生並蒂蓮,闡截本一家!
但在封神浩劫以後,兩教反目成仇,他們的師尊更是夥同其他聖人,直接打垮並拆散了整個截教,截教聖人通天教主也被天道關了禁閉,再也沒出現過。
一部分截教弟子身死道消,另一部分上了封神榜。
還有一部分成了三界大能的坐騎,剩下一部分不知所蹤。
頃刻間,曾聲勢浩大的截教就四分五裂,成爲了三界仙人口中的截教餘孽。
“未嘗沒有可能。”
“我們雖然對科技不感興趣,但無當聖母最喜歡研究奇技淫巧。”
“無當聖母肯定沒有死。”
“她是三界中有數的大能,我等衆人一齊出手,都未必能將她擒下,她斷然不會悄無聲息地死去。”
“這個叫聯合政府的外星文明,可能就是無當聖母率領的截教餘孽僞裝的。”
“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衆人目光閃爍,一縷縷念頭在半空中交織,效率極高地交換意見,最終確定了對聯合政府的試探計劃。
“你代表玉虛宮?”
會客室裡,李白看着面前道士裝扮的男人,眼底不禁升起一絲好奇。
玉虛宮——就他目前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這個世界的靈能者有許多派系,目前最活躍同時話語權也最大的是兩個派系,即天庭與玉虛宮。
天庭活躍,話語權大,很好理解。
畢竟天庭的職能就是統轄三界,從興雲佈雨到生死輪迴,全都歸天庭管理。
天庭就是靈能界的世界政府,天帝就是靈能界的唯一領袖。
玉虛宮就不太一樣了。
玉虛宮人不多,但顯得很活躍。
因爲玉虛宮實力雄厚,每個門人都有很強的師承背景,他們一出事就是大事,而且往往以他們大獲全勝告終。
換句話說,就是玉虛宮的人總能上靈能界的熱搜,成爲靈能界的大新聞。
玉虛宮的話語權也是從這裡來的。
總惹事,總能平事。
所以尋常人不願意也不敢得罪玉虛宮,玉虛宮說什麼,他們就遵從什麼。
對李白來說,這是他第一次正式接觸這個世界的靈能者勢力。
“不錯,貧道程光子,奉玉虛宮首座之命,特來賜閣下一場天大的福緣。”老道士白鬚白眉,氣宇不凡,但言語裡帶着一股遮掩不住的傲氣。
賜!天大!福緣!
李白莞爾一笑,他輕聲道:“洗耳恭聽,不知這份福緣是什麼?”
“閣下可以加入玉虛宮,成爲首座的記名弟子,以玉虛宮門人的身份在三界行走。”老道士慢條斯理地說。
哦?李白神色一動。
“多謝首座美意,但我出自聯合政府,作爲聯合政府的外交官,在沒有得到上級許可的情況下,我不能加入任何勢力。”他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作爲外交官,他不能有任何帶有傾向性的行爲。
他的一舉一動,都可能被解讀成聯合政府的意思,從而導致一些奇奇怪怪的反應。
更何況,玉虛宮還是個靈能者勢力。
任何事情一旦牽涉到靈能者,就會變得詭譎莫測,何況玉虛宮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靈能者勢力之一。
他現在開口,同意加入玉虛宮,冥冥之中說不定就會與玉虛宮簽訂什麼不平等條約。
他去過許多世界,看到過不少這樣的例子。
程光子蹙眉,他直勾勾地盯着李白的臉,眼神充滿了侵略性。
“我奉勸閣下仔細考慮。”
他緩緩說道。
李白從中聽出了威脅,他挑明道:“你在代表玉虛宮威脅聯合政府的外交官嗎?”
緊接着,他針鋒相對地說:“如果是這樣,我也要奉勸你們仔細考慮。”
話音落地,程光子的眼神變得陰沉。
他冷冰冰地說:“外交官閣下,你背後的聯合政府是否存在還不一定,你真的要拒絕我玉虛宮首座的好意?”
李白彷彿沒有感受到程光子的情緒。
他反問道:“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