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畢業的路明哲,身材不高,只有一米七,散亂的頭髮看不出頭型,長的濃眉大眼,透着本分老實。
九幾年初中畢業以後,大部分男孩女孩都融入的打工的行列,路明哲收拾好行囊踏上北去的長途汽車。進入了國家的首都,在一個大爺的介紹下,進入了位於安定門附近的工地,做了一名水暖工。
首都樓道林立,此起彼伏,馬路上車流如梭,繁忙的公交車總有上不完的人,立交橋橫亙,公園柳綠花紅。路明哲沒有見過,呆呆地站在工地門口,眼睛不夠用的了。
“路明哲!”隨着叫聲,身後走過一個胖子,看年歲在四十左右,小平頭,深邃的眼睛裡透着精明,嘴脣厚的翻出來,不苟於言笑,很是嚴肅,走到路明哲近前說道:“我姓盛,叫我叔就可以了,給我走!”路明哲隨口叫了聲叔!
路明哲隨着姓盛的走進工地,接過遞過來的安全帽,“安全帽不能摘掉,注意安全!”這是一棟十八層的住宅樓,樓號是一零八,由安全通道進入順着樓梯到在五層,找到帶班長。帶班長姓張,身體偏瘦,頭小留着平頭,頭髮上有一點白色的東西,也許是未發覺。帶班長看了路明哲一眼就和老闆說了幾句。
路明哲沒仔細聽說的什麼,眼睛不停的到處看,第一天來上班一切都是那麼新鮮,一層是八戶住宅,兩部電梯,中間是水井電井,正看着帶班長走過來說道:“跟我走,帶你去十樓!”樓梯裡沒有裝燈,看不清踏步,走到十層,路明哲上氣不接下氣,腿痠痛,心跳的厲害,不容歇息,到在西南面的一戶內。
房子了空蕩蕩,在客廳有一個鐵質的架子,不知道做什麼的。這時在一間臥室裡走出一個人,帶班長說道:“小邱,帶個徒弟,好好的教一下!”。小邱個子不高一米六左右,有點豬腰子臉,蓬鬆的頭髮粘滿了灰塵,手裡拿着一把管鉗,放在鐵架子上點了點頭。帶班長轉身離開了。路明哲隨口問道:“邱師傅,我做點什麼呀?邱師傅用手指着地上一段鐵管說:“去下面扛一根六分管去!”路明哲有點摸不到頭腦。不認識什麼是六分管,也沒說什麼,拿起管子看了一眼,放到地上。走下樓來。
樓西面堆積着建築材料,各種型號的管材,路明哲蹲下去仔細的看,分辨不出那個是六分管,看着這根像,那根也像。路明哲拿起一根,六米長有三十斤左右,走樓梯由於管子太長,上碰下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扛到十層。剛放到地上,邱師傅罵道:“長眼睛做什麼的,這是一吋的,不是六分的!”“啊!”路明哲心裡一涼,又的跑一次了。
過來一個小時,管子換過來,雖然天氣有點冷,但是出了一身的汗。等了一會兒又覺得冷起來。水暖工的三大件,鋼鋸,管鉗,絞絲板,把管子按照尺寸鋸開,在頭上絞絲,一天下來路明哲覺得骨頭架子都散了。
中午飯和晚上飯老闆娘做的,無非是省事的菜,中午綠豆芽,晚上黃豆芽,饅頭管夠,菜只有一碗,路明哲吃了五個饅頭,洗了碗,隨着人羣走向宿舍。班組有十幾人,認識的只有邱師傅和帶班長,沒有牀,是用木板搭建的通鋪,裡面空氣中充盈着汗臭,腳臭,帶着一股黴味。路明哲皺着眉,在裡面靠牆的位置打開被褥,一頭扎進去很快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