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過了六九年的新年,年年歲歲,竟是又過去了好幾個念頭,轉眼到了七三年底。
蘇茹一大早伸了個懶腰,站在院子裡打哈欠的時候,就瞧見小弟跟小妹在父親的屁股後面轉悠,一個勁兒的撒嬌讓父親給他們製造一把新的木劍。
這木劍可跟一般的直接削出來的木劍有所不同,經過5年的修行,父親那可怕的天資之下,他突破到高級修煉者也就是最近一兩個月的事兒,由他的力量做出來的木劍怕是比鐵劍還要鋒利幾分。
前兩年父親試手,給兩個小傢伙做了兩把小匕首,沒少被這兩個小傢伙拿去幹壞事兒,還是母親發怒,直接讓父親沒收了他們的小匕首這才讓他們消停下來。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跟父親一樣,自從六八年初的那個雪夜突破到中級符醫之後,她修爲也是蹭蹭上漲,如今已是中級符醫巔峰的修爲,只差臨門一步,便能夠突破到高級。
家裡其他人也同樣如此,不是中級巔峰也是中級初階,例如小弟小妹,他們六歲開始正式修行,前段時間也雙雙踏入中級修煉者的境界。
只可惜的是,蘇茹本打算讓小妹跟着自己修行符醫的,可這小丫頭別看人不大,但卻是個典型的人來瘋,就喜歡舞刀弄槍的,或許是繼承了父親的天資,她修行到現在竟是比小弟快多了,可把蘇文峰這小子給氣的夠嗆。
這幾年家裡的日子一直過的很平靜。
當初唐麗容在張家大鬧一場之後,沒過多久就得了重病下不了牀,前兩年據說就病逝了。
她曾經做出的那些醜事兒也鬧得沸沸揚揚的,就連唐家都不願意認她這個閨女,據說這女人死的時候只是草草的用席子裹了裹屍體就扔到亂墳崗那邊隨便挖了個坑給埋了。
聽說死的時候屍體都快臭了,還是她的兩個孩子去挖的坑。
對於那兩個孩子,張家可沒那麼好心腸的收留,只是在過年的時候留了兩天就把他們送回唐家去了,不管唐家怎麼鬧騰,反正孩子跟他們家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茹知道唐麗容的事兒肯定是自家小舅舅出手。
畢竟他也是曾在刀光血影中活下來的男人,一向信奉斬草除根的原則。
當初唐麗容臨走時留下的那句話已經觸及他的逆鱗,所以哪怕這個女人只是個嘴炮,他也會把一切威脅都扼殺在搖籃裡。
所以唐麗容over了。
而他也在過年不久後就跟方曉薇扯了證,期間小舅媽又生了個男孩。
當然了,小舅媽的那一身病症也在蘇茹突破到中級之後徹底治癒,現在整個人都年輕了十歲似得,跟小舅舅黏糊的不行,瞧着就讓人眼疼。
中級符醫繪製出來的治癒符文不僅有了治癒外傷的顯著效果,如今就連一些病痛與毒素也可以慢慢清除。
雖說沒有至於外傷的效果明顯,但也是很逆天的一種符文了,蘇茹在瞭解到符醫修行的困難之後更是感慨自己好運,前世掌握的第一種符文就是治癒符文,而且陸陸續續的又掌握了那麼多,完全不像是樓相依記載裡留下的那些符醫一樣苦逼,竟是從最簡單的治療符文開始學的。
也就是說,別人都是從學走路開始的,而她卻是直接學飛了,能誤打誤撞的掌握這種逆天的符文不得不說是她運氣好。
“大姐,小妹她又欺負我!你快管管她呀!”
蘇小弟委屈着一張笑臉跑到她面前撒嬌,指着自己腦袋上的一個包都快哭了。
蘇茹捏了把他的小臉,這小子今年才十歲,智商卻高的嚇死人,幾個老師教他的東西不管再深奧,他都能夠立即掌握,要是前世小弟沒失蹤的話,估計也是個震驚中外的天才少年。
“連你妹子都鬥不過,還好意思告狀,蘇文峰,你羞不羞啊!”
蘇琳也不纏着自家老爹了,連忙邁着小腳噠噠的跑過來衝着蘇文峰做鬼臉。
然後才抓着蘇茹胳膊撒嬌道,“姐,今天想吃魚丸子,你再給我做嘛!”
“想吃自己去弄,我得去送送老師們。”
蘇茹一點也不買賬,這小丫頭古靈精怪的,跟前世那個麻木懦弱的樣子完全是天差地別。
這一家子她的年紀最小,也都寵着她,只有她跟張杏花能夠把這小妮子給管住。
“那我去做些魚丸子送給老師他們吃!”蘇琳立馬笑嘻嘻的跑到廚房去找媽媽了。
蘇茹撲哧一聲笑出來,“小妮子明明就是嘴饞……還挺會找理由的!”
“還不是你們慣的!”蘇文峰嘴巴撅的老高,十分不滿那小妮子又這麼被輕易放過,更委屈了。
蘇茹揉揉他柔軟的髮絲,牽着他的手道,“走吧,咱們該去送送老師他們了。”
時隔五年,國內動盪的局面總算開始穩定下來,以前被冤枉舉報的那些下放人員也有了平反的一天。
王崇易老師剛走不久,這次是鄭爺爺跟艾亦清兩人。
這些年七個人都教了他們不少知識,蘇茹也是真心把他們當成自己老師一樣敬重。
王崇易已經回到f市的大學城裡,這次鄭爺爺兩人也要重新回到s省了。
蘇茹想起前夜跟鄭爺爺說的那些話,她按捺住心頭的冷意。
前世這個時候,大哥就差不多要出事兒了,蘇鐵軍那個老不死的跟劉振鵬消失了整整五年,如今時局開始穩定下來,不知道這次他們還會不會出現。
蘇家老太婆還半死不活的在牀上躺着呢,僅僅讓她一個人生不如死怎麼夠?
造成她一家子前世悽慘下場的真正罪魁禍首她也遲早要揪出來!
而前夜,她便已經擺脫艾叔叔跟鄭爺爺回到s省後查查關於齊鐵軍,就算查不到,能查到劉振鵬也是一樣的。
“蘇茹!”
清冷的聲音突然將她從沉思中叫醒。
她擡頭朝着不遠處站在田埂間的青年看去,果然是白浩軒。
五年的時間,這傢伙也從少年成長爲青年,哪怕是穿着洗的發白的衣裳,也擋不住他那一身溫潤卻又夾着幾分冷冽的氣質,完全讓人不敢相信,他竟然是在這種山疙瘩里長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