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將雞剁成了雞塊,經過簡單的焯水,調味兒,放在砂鍋裡清燉。
戰常勝出了廚房,看着丁海杏和段紅纓正在擺弄野雞毛,扎毽子。
丁海杏看見他出來道,“光吃雞湯估計吃不飽。”
“這簡單,我去食堂買些饅頭。”戰常勝說着解下身上的圍裙,遞給了丁海杏,“外面冷,你們就別跟着去了。”
說着進了廚房,拿上饅頭筐子,飯票與錢就出了門。
等戰常勝從食堂買了三合面的饅頭回來,丁海杏已經將毽子紮好了,段紅纓拿着正在客廳的空地上玩兒。
而丁海杏手也不閒着,又開始織毛衣。
戰常勝將饅頭放到廚房爐火旁邊溫着,然後看了看砂鍋,已經燒開了,那根筷子支着,慢慢的燉吧!
出了廚房陪着丁海杏坐在客廳,享受着家的溫馨。
“吸……吸……好香啊?”丁海杏嗅嗅鼻子,忍不住說道。
這味道真是讓她分外懷念,有多久沒吃到空間中的野雞了。
戰常勝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這味道真是絕了。
燉雞湯的香味兒真是勾的人啥也幹不了,眼睛時不時的瞟向了廚房。
撓心撓肺的終於在戰常勝一聲,“好了!”丁海杏端碗筷,段紅纓端着饅頭出去放在餐桌上。
眼巴巴地看着戰常勝端着砂鍋放在了餐桌上,連肉帶湯盛了滿滿的三大搪瓷碗。
“吃吧!”戰常勝看着她們兩人那饞貓樣兒,笑道。
“嗷嗚……”埋頭開吃,都顧不上說話。
雞肉實在太美味了,好吃的恨不得吞掉舌頭,雞湯也鮮美無比。
丁海杏舔舔嘴巴,回味無窮的想:嘗過了肉味兒,在吃素,這日子可怎麼挨啊?該怎麼做呢?
“常勝,你去上學分配房子嗎?”丁海杏目光灼灼地看着戰常勝忽的開口問道。
“分配。”戰常勝聞言詫異地看着她,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咱們一定要平房,這樣可以餵雞!”丁海杏突然說道,遲疑了一下問道,“應該可以喂**!”
戰常勝一愣,原來如此,隨即溫柔地笑着應道,“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當然可以了。”
說實話,戰常勝對食物向來只是飽腹而已,從沒什麼要求,今兒吃了這野雞,真是好吃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原滋原味的雞湯,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兌水,更是好喝。
將雞肉和湯,一人幹了一大搪瓷碗,買來的饅頭也吃了精光。
戰常勝看着她們倆打着手語道,“吃飽了嗎?”
“飽了!”丁海杏眯起眼睛超滿足地說道。
段紅纓點點頭,戰常勝砂鍋裡還剩下半鍋雞湯,“這樣,再撒些鹽進去,明兒早上再兌些水,咱們下面吃。”邊說邊拿着筆在紙上寫道,寫完將小本子遞給了段紅纓,她看完點頭同意。
段紅纓收拾碗筷,戰常勝將剩下的一隻野雞、一隻野鴨、還有一隻野兔子處理一下,醃製起來。
丁海杏則打毛衣,今天一天出活率不高,得抓緊時間織出來。
三人各自忙活着,氣氛和諧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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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靠近下班時間,戰戰兢兢一天的郝長鎖再也坐不住了,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在客廳走來走去的。
“你別轉了我眼都暈了。”童雪放下手裡的小說,看着他溫柔地說道,“沃倫斯基!”聲音柔和的讓人聽的酥酥麻麻的。
郝長鎖一頭霧水看着她,心裡嘀咕她又在說什麼?眼角看見茶几上的書,《安娜卡列尼娜》,心裡道一聲,‘好險,這應該又說小說裡的人物吧?’
上一次聽到保爾、麗達讓郝長鎖心裡那個惦記啊!最終在連隊圖書室裡打聽出來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小說裡的主人公。
連夜挑燈夜戰了幾個晚上把這本書給讀完了,真是一本好書!在碰上小雪提及這個總不至於抓瞎。
這一次又說到這個啥,我什麼渦輪司機,看來又得趕緊惡補一下了。
童雪順着他的視線看向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書,“這是蘇聯名著,《安娜卡列尼娜》。”
“我知道,托爾斯泰寫的。”郝長鎖神色自若的現學現賣道,剛纔看着書的封面,看見作者了。
童雪聞言雙眸閃閃發亮地看着他道,“伯仁,看過?”
“嗯!”郝長鎖硬着頭皮點點頭道,你要讓我說種花歷史那是如數家珍,這老毛子的書,他接觸的少。
童雪雙眸中流露出迷醉地表情道,“我好羨慕安娜和沃倫斯基的愛情,你就是我的沃倫斯基。”黑眸閃閃放光地看着他。
郝長鎖在心裡吐槽道,特麼的,渦輪司機是個什麼鬼?老子滿腦子想的都是丈母孃回來了,該怎麼辦?
“你怎麼不說話?”童雪看着他問道,怎麼能一點表示都沒有?最起碼應該說‘我愛你呀!你是我的安娜……’哎呀!羞死人了。
“說什麼?”郝長鎖一擡眼看着她道,“我現在害怕媽回來了,怎麼過關?”
“放心有我呢!你檢查不是寫好了,理由也找到了,還怕什麼?”童雪拍着胸脯道,“我不行了,還有爸呢!”眼睛一亮又道,“要不你就說腳疼疼到後半夜才睡着。”
“不成,不成,媽是醫生,一檢查就穿幫了。弄虛作假,那不是罪加一等了,”郝長鎖想也不想的否決掉,使勁兒的搖頭道,“不成,不成。”
“那……”童雪話沒說完,就聽見了開門聲。
兩人飛也似地跑到了門口,童爸推門進來,就看見他們兩個站在門口,一副迎接的架勢。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爸,您回來了。”
“哦!”童爸簡單地應道。
郝長鎖接過他手裡的公事包,就看見了童爸身後的馮寒秋,立馬立定站好道,“媽!”忐忑不安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進了客廳。
童爸和馮寒秋進了客廳,脫下大衣,童雪機靈的趕緊掛在了衣架上,笑着問道,“爸媽,工作還好吧!累不累,爸,我給您捏捏肩膀。”
童雪繞過沙發站在了童爸身後,粉嫩的小拳頭捶着童爸的肩膀道,“爸,您這肩膀好硬邦邦的,工作是不是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