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鍋爐的職工突然出現在郝長鎖的面前,好奇地問道,“郝同志,你笑什麼?”
郝長鎖被嚇的一跳,笑聲戛然而止,緊張地捏了捏手,回頭看着他道,“哦!沒什麼?”
“這鍋爐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問題?外面太冷了,我來烤烤火。”郝長鎖隨口編了一個藉口道,然後又道,“不打擾你工作了。”說着離開了鍋爐房。
鍋爐工看着郝長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真是奇怪,嫌冷別出來啊!在家裡待着不得了。”搖搖頭,打開鍋爐蓋,拿着大鐵杴,鏟着煤坷垃扔進了鍋爐,轟紅色的火焰竄的老高。
郝長鎖一路跑回了家,一進門就看見童雪臉色不好,看着他語氣不善道,“你跑哪兒去了?一大早就看不到你人,嚇得我裡裡外外的找你。”
郝長鎖被她拉着進了客廳看着老丈人和丈母孃解釋道,“哦!我醒的早,小雪還在睡,所以我就出去跑操了,下次我一定留一張字條,是我疏忽了。”
“你看你瞎擔心,我就說這孩子,肯定去外面轉轉,能有什麼事?被你一驚一乍給嚇的。”童爸半開玩笑地說道,看着郝長鎖關心地問道,“小郝,你跑操,你腳沒問題吧!”
“哦!我是慢跑,沒什麼問題。”郝長鎖趕緊說道。
“要小心些,不要那麼心急。”童爸溫和地看着他道。
“是爸!”郝長鎖應道。
“好了,你回來了,我們上樓去。”童爸說着拉起馮寒秋道,“被小雪給吵醒了,還沒洗漱呢!吃早飯的時候在叫我們。”
童爸他們一走,童雪坐過來捶着他的肩頭道,“真被你嚇死了。”
“這真是疏忽了,以後不會了。”郝長鎖抓着她粉嫩的拳頭連連保證道。
“好了!你回來了我去洗臉刷牙。”童雪走向了衛生間。
客廳一下子就剩下了自己,隨意的踱着步,在客廳裡晃盪。
童雪出來時就看見郝長鎖仔細盯着童爸心愛的文竹,於是走過去問道,“你看它幹什麼?”
“你爸把這些樹都種在花盆裡,哪兒長的大啊!明年春天我把它種在樓前,澆上兩場雨,肯定瘋長。”郝長鎖興致勃勃地說道。
童雪聞言一愣,隨即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道,“幸虧你沒這麼幹?我爸會心疼死。”緊接着解釋道,“這是我爸精心培育的盆景兒。”看着一臉蒙圈地郝長鎖解釋道,“文竹又稱雲片鬆,是極高的觀賞植物,可放置客廳、書房,給蕭瑟的冬季帶來一抹綠色,同時也增添了書香氣息。”指着文竹道,“你看它蔥蘢蒼翠,似碧雲重疊,文靜優美。它葉片纖細秀麗,密生如羽毛狀,枝幹秀麗,層次分明,高低有序,經過爸的精心修剪,翠雲層層,株形優雅,獨具風韻,放在客廳,更顯秀麗寧靜。”
郝長鎖一副虛心的架勢,認真的聽着,還頻頻點頭,幸好自己沒動,不然又鬧笑話了,心裡卻吐槽,什麼破玩意兒,當不得吃,當不得喝的。
“懂了嗎?”童雪看着他問道。
“嗯嗯!我不會亂動它的。”郝長鎖忙不迭地點頭道,神色卻敷衍的很。
“你好像有話要說?”童雪美眸看着他問道。
“我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郝長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你說?”童雪努努嘴道。
“怎麼說呢?”郝長鎖撓撓頭道,“崇尚自然,返璞歸真,幹嘛非要把它拘在這方寸之間呢!”看着若有所思地童雪道,“我亂說的,當不得真。”
“沒什麼,你說的也有道理。”童雪拍着他的肩頭道,“想不到你有這般見解。”
而在二樓樓梯口的童家夫妻將客廳裡兩人的對話聽的分明,原本要下樓的馮寒秋黑着臉又進了自己的臥室。
童爸追了進來道,“你怎麼不下去了?”
“他的話你剛纔沒聽見嗎?要把你的寶貝移栽到樓前,澆上兩場雨……嘖嘖……”馮寒秋拍着胸脯道,“哎呀!我的媽呀!”一臉的唾棄道,“狗屁不通的玩意兒。”
“你這話說的嚴重了啊!又不是什麼大事?那不是沒有見過嗎?見識多了就不會鬧笑話了。”童爸微微搖頭道,緊接着又道,“你不是連麥苗和韭菜都分不清嗎?指着地裡的麥子喊麥苗。”
“我的意思是,兩人之間的生活觀念和習慣差這麼多,雞同鴨講的,能過到一起嗎?”馮寒秋朝他撒氣道,“你是真不懂,還是給我裝傻。”
“他說的也有道理啊!長在地上,讓其自然的生長,沒錯啊!”童爸搖頭輕笑道。
“你可真是會替他圓話!”馮寒秋深吸兩口氣才壓下胸中的火氣道,“你就不怕帶出去給你丟臉。”
“這還不簡單,多教教他就是了。”童爸拉起來她道,“走吧!下去吃飯,你就別生氣了,難不成讓他們倆別過了,那就真成了笑話了。”
“唉……”馮寒秋嘆聲道,“本以爲結了婚,就萬事大吉了,我真擔心她着日子,他們下連隊可怎麼過啊!”
“磨合,慢慢磨合就好了。”童爸擁着她下了樓,“走走咱們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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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桌上,雞湯麪,吃的丁海杏他們滿頭大汗的。
戰常勝吃完飯,推開空碗道,“杏兒你不是心血來潮吧!不會半途而廢吧!”
正埋頭吃麪條的丁海杏下意識地說道,“什麼?”
“我說你晨練,不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吧!”戰常勝不確定地問道。
“當然!我可是很有毅力的。”丁海杏擡眼看着他立馬說道,沒有毅力也不可能蟄伏了十幾年,幹掉他,沒有毅力也不可能鬼修。
“那好,我給你制定訓練計劃。”戰常勝很乾脆地下達命令道。
“那個……不用吧!”丁海杏擺擺手道,“我又不是你手底下的兵,不用勞您親自訓練吧!”
“要的,要的。”戰常勝忙不迭地點頭道,“怎麼難到信不過我。”
“不是,不是。”丁海杏趕緊又道,“這不是怕耽誤你的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