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忙碌結束了,除夕夜一家人團聚,吃噸白麪肉餃子,喝杯淡淡的酒水,都顯得格外開心快樂!平日裡孩子沒有零花錢,春節糊個紙燈籠,買個風車,在孩子們心裡,放個鞭炮就能幸福到爆。
這年月家家餐桌上的菜餚是相似的,每個家庭擺設是相似的,人們的穿戴是相似的,對生活的渴望也是相似的。
過年雖然沒有國慶大遊行,可也是熱鬧的,單位大年組織團拜。大家坐在一起開個茶話會,吃幾個瓜子喝杯茶,倡議“科學過年,不搞封建迷信,勤儉持家,不要鋪張浪費.要正當文娛活動,不要牛鬼蛇神.一切新事新辦!
各市,郊,縣文化宮每年都會舉辦春節聯歡晚會,時間一到,人潮紛紛涌入會場,好不熱鬧。
還有單位發的電影票,話劇票,各類戲劇票,總之很熱鬧。
市裡還舉行了環城賽跑,圍觀的羣衆還真不少。
這一切散發着濃濃的年味兒,不過和丁海杏的關係不大,孩子太小,她不能帶着孩子亂跑,所以跟坐牢的似的,待在家裡。
所以丁海杏就帶着兒子閃進空間,到了空間中,小傢伙可勁兒的撒歡兒,有自己的精神力看着,不用擔心意外。
一個奶娃娃,不會跑,連爬都不會,還能幹什麼?丁海杏帶着他飛,是真正意義上的飛,上九天攬月,下海捉鱉,有的玩兒,消耗小傢伙旺盛的精力。
等他睡着了,丁海杏才能盤腿打坐修煉。
過年除了給領導們拜年,朋友又都在一起,見面就拜年了。又沒有親戚,所以餘下的時間裡,戰常勝騎着自行車載着紅纓,哪有熱鬧朝哪兒去。他這麼興致勃勃,搞得景家和高家也不甘落後,跟着來回的跑。
沒辦法,景家和高家倒是不想湊熱鬧,可架不住孩子們癡纏啊!
去吧!孩子們眨眼長大了,就用不到父輩們跟着了,甚至到了一定的年齡都不出門了。
趁着孩子們還小,長輩們還有時間,多玩玩兒,不然就沒機會了。
大年初七,舉行過結婚儀式的丁國棟、沈易玲和丁爸、丁媽、姑姑、國良和解放他們一起來了。
都被沈易玲給安排了招待所,那邊住的舒服,也自在。
丁爸、丁媽被親家招待後,沈家又請了一桌,都是沈家的親近或者關係近的人,熱鬧一下,慶賀一下小夫妻新婚,祝福他們百年好合、幸福美滿。這婚禮就算完了,沈易玲的三個哥哥沒有回來,路途遙遠,時間上不富裕,也不能擅離職守。不過人未到,禮卻到了。
丁國棟和沈易玲就帶着三位長輩,四處遊覽,吃好、喝好、玩兒好。
當然在臨走前,大家找了一個天氣晴好的日子,照了一張全家福。
這一次全員都在,幸福的笑容,定格在了那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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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生活開始步入了正規,日子如流水般的靜靜劃過,眨眼間就到了六月份畢業季。
夏日的夜晚漆黑的天穹里布滿了點點生輝的星星,顯得格外耀眼。一輪明月高高地懸掛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輕薄的紗,飄飄灑灑的。躲藏在草叢中的青蛙也開始放肆了起來,“呱呱呱”地叫個不停,依附在樹幹上的蟬也不認輸,“知知知”地在叫;也不知什麼時候螢火蟲也飛了出來乘涼,在樹上一閃一閃地,特好看。
景海林走在鬆軟的沙灘上,看着旁邊高大的男人道,“真的要走。”
“當然,畢業了,還呆在這裡幹什麼?”戰常勝單手插兜道,目光看着在海邊嬉戲的孩子們,被潮水追逐着亂跑。
吃了晚飯,戰常勝帶着紅纓出來納涼,也是跟景海林好好的‘聊聊’。
至於丁海杏和兒子就留在了家裡,小孩子,天黑後最好不要出來,陰氣太重。
“你呢?你不考慮一下去處。”戰常勝漫不經心地說道,“風向趨緊,布穀鳥又被禁演了。”
還真如他所說,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這一次的風從農村開始吹了起來,現在有向城市蔓延的跡象。
春風送暖沒多久,從同事們又都避之不及的樣子,就知道,景海林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日子。
幸好老景心態好得意淡然,失意坦然;喜而不狂,憂而不傷。不然一個正常人,被這麼反覆的折騰,不瘋纔怪。
“我能去哪兒?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還能等到又起風了。”景海林沮喪地說道。
“跟我一樣下基層啊!”戰常勝輕鬆地說道,“守衛祖國的海疆啊!與其在這裡務虛,不如到基層務實,做些有實際意義的工作。那些人現在虎視眈眈的等着揪你的錯,課你都沒法正常上了。”
景海林透過濃濃的月色打量着他道,“我說你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挖牆腳,小心校長大人找你算賬。”
“一句話,走不走吧!”戰常勝乾脆地說道,“不管什麼時候部隊說安穩的。”
“可這裡是軍校。”景海林抿了抿脣猶豫了下道。
“還說我覺悟不夠,怎麼到你自己,這腦子就不靈光了。”戰常勝恨鐵不成鋼道,“非得等到鍘刀落下,那就晚了。還是你捨不得這裡安逸的生活。”自說自話道,“也是基層海島條件艱苦,是個人都不願意離開這安樂窩。”
“我是那樣的人嗎?安逸的話,我留在……”景海林突然住嘴道,看着神色如常的戰常勝,心慌意亂的撓撓頭道,“你說的容易,我到基層幹什麼嗎?”
戰常勝聞言嘴角微翹,握拳輕咳兩聲,“你滿肚子的學問,還怕沒有用武之地啊!又不是讓你上艇衝鋒陷陣去,去後勤……”
“你讓我管吃喝拉撒睡。”景海林立馬黑着臉道,“這不是屈才嗎?”
“誰讓你去管吃喝拉撒睡,你想去,我還不讓你去呢!科研部,再不濟不還有修理部,那兒裝不下你啊!除非你嫌棄廟小。”戰常勝斜睨着他,故意閒閒地說道。
“你也別用激將法,你讓我在想想。”景海林漆黑的雙眸晦暗不明道。
“時間不等人,你最好快點兒做決定。”戰常勝不緊不慢地說道,黑眸中是志在必得,這條大魚可不能留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