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凝竹大大咧咧往牀上一坐,就那麼衝着葉蘇一努嘴:“我倒是好奇,我哪流氓我哪不要臉了?”
葉蘇委屈的對站在門口尷尬的上官採白指着宛凝竹張口說道:“她摸我,還脫我衣服!”
上官採白英俊的臉上唰的閃過一片紅暈,這,這種情況,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啊!
宛凝竹一臉這也太好笑的表情,站起來,一挺胸膛說道:“喲!這有意思了,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你有的我也有,我沒有的,你也沒有,不就是碰你一下,也叫流氓?那你有丫鬟伺候沐浴更衣不?那你的丫鬟也是在耍流氓,不要臉?”
“你你你————”葉蘇氣的話都說不全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強詞奪理的女人?上官哥哥,你要爲我做主啊!”
宛凝竹斜睨着上官採白,這小子敢替這個沒事找抽的小妞兒說話,自己就不認他這個朋友!
“咳咳,咳咳,葉蘇,你還是趕緊穿上衣服吧,小心着涼。”上官採白實在是不擅長調停女人之間的紛爭啊!
宛凝竹志得意滿的衝着葉蘇和上官採白一努嘴,說道:“兩位請吧!我還沒洗完澡呢!我就不留二位了!不過葉蘇姑娘,下回偷偷摸進別人房間的時候,記得不要口口聲聲什麼蕩婦什麼不要臉,我要是真不要臉起來,估計葉蘇姑娘你還招架不住呢!”
“你——”葉蘇氣的一瞪眼,一跺腳,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上官採白一抱拳,一臉歉意的說道:“婉婉姑娘,實在是抱歉了,在下替葉蘇向你道歉了!”
宛凝竹揮揮手,示意上官採白扶起被他一腳踹壞的門,懶懶的說道:“行了行了,我兒子們還在水裡泡着呢,你趕緊去照顧我兒子吧!”
送走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煞神,宛凝竹重新解開浴袍,跳進了水裡。
舒服啊!這麼冷颼颼的天,能在溫泉裡泡上一個時辰,真的是舒服無比啊!
宛凝竹心想,這都什麼事兒啊!連個澡都洗不安生!從哪冒出來的女人啊,還想着從自己這翻什麼東西啊!如果不是看在她跟上官採白認識的份上,自己絕對不能讓她就這麼離開了。
這麼想着心事,宛凝竹的本能促使她唰的一下再度睜開了眼睛!
下意識的一擡頭,卻見自己房前的牆頭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人!
這個發現讓宛凝竹的心頭一陣收緊!
對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院子中的?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隔着那麼遠,加上水汽蒸騰,視線模糊,竟然也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但是對方的體形卻是依稀有些眼熟,可見是以前見過的!
“沒想到在這裡又遇見你了。”對方笑嘻嘻的抱着手臂,就那麼坐在牆頭上游蕩遊蕩的晃着兩條腿,一身白色的長衫,倒是跟熟悉的嗓音不配了。
這不是那天在客棧遇見的華服男子,那個什麼什麼紅羅雙煞其中之一麼?不是跟上官採白搶東西沒搶過麼?怎麼,跟蹤到這裡來了?這裡不是中夙國的地盤了嗎,他是怎麼過來的,竟然敢到人家地盤上搶東西,倒是有點魄力啊!
宛凝竹淡定自若的泡在溫泉裡,竟然沒有絲毫的驚駭驚慌,就那麼悠然自得的泡着自己的溫泉,懶洋洋的回答:“誰認識你是哪隻鳥兒啊!大白天的也敢跑到別人的房間偷窺,你小子膽子還挺肥啊!”
對方哈哈一笑,竟然似乎很是開心。
“呀,你還真是跟別人與衆不同呢!大白天洗澡,被我偷窺,也能面不改色,定力不錯啊!”男人這話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讚美。
宛凝竹一撇嘴,一副不屑的表情:“喲!您還真看的起自己呀!您以爲您是花兒還是草啊?別人一見你就得朝你撲過去啊!”
男人一愣,半天后才反應過來宛凝竹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當即笑的打跌。
姐姐啊,姐姐,醒醒,醒醒!對方的意思是您被佔便宜了,您這話的意思,怎麼好像是您佔那男人的便宜呢?
“您這辛苦巴拉的爬牆頭上,不是閒的蛋疼跟我嘮嗑的吧?”宛凝竹懶洋洋的用手舀着水往身上潑,自己已經被打攪過一次了,這次一定要洗完了再出去!被佔便宜?那對方也太瞧得起自己了,真當自己是孫猴子,雙眼帶X光啊?這溫泉一片奶白色,上面還漂浮着花瓣,能看見才叫見外星人了呢!加上自己慣用毒的,對方想強行把自己,咳咳,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當然不是,只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能在這遇見姑娘,倒也是個緣分啊!”男人笑嘻嘻的說道:“鄭重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白段外。以前有眼無珠,竟然沒有料到姑娘竟然也是個高人!”
白段外的視線往下一看,一眼就看透了宛凝竹在自己房間設下的禁制。
這是做殺手多年養成的習慣,每到一個地方,殺手們都會將整個房間打量清楚,在對方可能進攻進來的地方佈下防禦。
雖然宛凝竹生前不直接參與行動,但是她作爲遙控指揮的一員,防禦也是必不可少的。這個習慣一直保留到了現在,否則,那個夜晚,宛凝竹跟上官採白在就被人抹了脖子了!
喲喲喲,改稱呼了啊,不叫大嬸了啊!
宛凝竹嘿嘿一笑,說道:“白段外,這名字好,好,實在是好!”
“哪裡好?”白段外一陣好奇:“你倒說說妙處在哪裡?”
“嘿嘿嘿嘿嘿。”宛凝竹一陣奸笑,說道:“白短彎的反義詞不就是黑長直嘛!啊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還是不懂她在笑什麼,不過估計不是什麼好詞!
哥哥,這能是好詞嗎?唉唉唉,您要是穿越過來的,您自然就懂了嘛!
就在這個白段外跟宛凝竹面對面,隔着幾十米聊天的時候,上官採白一臉嚴肅的帶着葉蘇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纔聽到對面房間傳來的驚叫聲,上官採白抓起衣服穿上就衝了過去,哪裡想到鬧事的竟然是自己的熟人?
上官採白帶着葉蘇一回房間,葉蘇一眼就看見房間裡有兩個光屁股甩着小雀兒到處亂跑的孩子,當即哇的一聲尖叫了起來:“有人!”
這一叫,把兩個光屁股蛋的孩子嚇的一下子站住,小雀兒大大咧咧的暴露在了葉蘇的視線之中。
“啊!————”剛剛經歷了被一個女人非禮的葉蘇,此時就如同驚弓之鳥,條件反射的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尖叫着說道:“他們……他們怎麼不穿衣服!”
宛天寶對自己的弟弟說道:“天貝,洗澡爲什麼還要穿衣服啊!這個姐姐是打算跟我們一起洗麼?”
宛天貝眼前一亮,興奮的說道:“呀,那我們不是可以摸到姐姐的大饅頭了?”
“對啊對啊,這個姐姐應該也有饅頭吧?”宛天寶眼前也跟着一亮,頓時歡天喜地的衝着葉蘇的方向跑了過來。
葉蘇完全不懂這兩個孩子說什麼,但是跟這倆活寶朝夕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上官採白卻是完全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頓時臉上一陣尷尬,一手抱起一個,轉身朝着外面院子裡的浴池走了過去,將兩個孩子放進了浴池,說道:“好了,不許胡鬧!不然你們孃親會生氣的!”
宛天寶宛天貝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乖乖的泡澡去了。
見上官採白抱走兩個孩子,葉蘇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擦了把冷汗。
這都什麼人啊!一個好色流氓不要臉的女人,兩個大秋天不好好洗澡,光着屁股蛋滿房間亂跑的小娃娃,天啊,自己的上官哥哥,那麼卓然的一個人,怎麼會忍受的了這些奇奇怪怪的人?
葉蘇賭氣的說道:“上官哥哥,既然已經回來了,爲什麼還在外面不肯回去?”
“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上官採白臉上的淡定從容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沉:“葉蘇,你放肆!”
葉蘇一陣慌亂,趕緊跪下:“上官哥哥,啊不,殿下,我,我不是,我只是在外面溜達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您跟您的暗衛————”
“哼!本座的事情,不需要別人操心!葉蘇,如果不是看在你我一起張大的份上!”上官採白身上攝人的氣勢瞬間一收,重新換上了從容淡定,儒雅神閒的神情:“定不會饒你!”
見上官採白收回了氣勢,葉蘇的身體一軟,後背竟然瞬間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好了,既然你來都來了,我也斷然沒有再趕你走的道理。”上官採白凝神說道:“但是,那個女人你卻是切莫再去觸怒與她,明白嗎?”
葉蘇委屈的應了一聲,心裡卻是老大的不甘心,爲什麼?爲什麼上官採白對那個女人竟然會那麼的好?自己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從很小的時候他就對所有的女人敬而遠之,甚至連自己都不例外!爲什麼單單對她如此另眼相看?既不是絕色傾城,也不是貴族之後,她到底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