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磷宗得的人很快就成消失在凌曉天和老頭兒的視線裡。
長出一口氣,老頭兒說:“小子,咱們算是過關了,是嗎?”
凌曉天直接坐在了地上,伸手摸摸自己滿是冷汗的後背,說:“應該算是過關了吧,他們已經屁滾尿流了,估計不會再回來了,咱們也趕緊走吧!”
“那你還坐着不起來!”老頭兒瞪了凌曉天一眼,說:“萬一他們再折回來,咱們慘大了!”
“拉我一把!”凌曉天伸出手。
一路狂奔,凌曉天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好在地上並沒有什麼大的石塊一類的東西,只是手上有幾處細小的擦傷,身體其他部位並未受傷,而且手上的傷口正在很快的癒合着。
一路上他們沒有再遇到碧磷宗的人,他們跑的更快。
身上的衣服破的更加不像話了,看看幾乎已經露腚的褲子和基本上成了一條一條兒的外袍,凌曉天苦笑一下,心疼的說:“這一套衣服至少價值二十個金幣,夠一般家庭半年衣食無憂,嗚嗚,就這麼報廢了,厲康永,還有上官冰兒,你們等着,這筆帳是必要記在你們的頭上!”
老頭飄在凌曉天的身邊,用鄙視的眼光看着他,說:“你也知道啊,再山谷裡的時候怎麼一點兒也不在乎,現在知道心疼了!”
“靠,不是這麼回事兒!”凌曉天叫苦道:“山谷裡纔有幾個人啊,我天天藏在山洞中,誰看得見我這個樣子,現在不一樣了,一會兒九進入鎮子了,萬一被人看見,天亮之後所有的鎮民就都知道了,我還怎麼做人?趁着天還沒有亮,趕緊回去!”
“反正你早就沒有什麼臉面了,不是嗎?”老頭兒瞟了凌曉天一眼。
你個老不死的,又偷偷的探查我內心的事物!
老天保佑,這時候大街上千萬不要有人,我可不想被人看見這麼狼狽的樣子,不管怎麼說咱也是子爵的兒子,雖然是個人所共知的鬥氣廢物,但是誰說廢物就不注重臉面!
心中默唸着“看不見,看不見,誰也看不見”這樣的話,凌曉天鬼鬼祟祟的走向凌府的後門。
凌府的後門和厲家的後門距離並不遠,這也是他那天晚上被厲康永順利的抓住的原因,厲家的後門停着一輛馬車,裝飾很豪華的馬車,他認識這輛車,這是厲康永的爸爸厲巴圖的車,這樣的車子要子爵以上的貴族才能乘坐。
奇怪了,以往厲巴圖出門的時候都是生怕鎮上的人不知道,要在大門口搞很大的排場,然後才慢慢悠悠的上車,今天是怎麼了,他也有走後門的時候?
而且還是天剛亮,不會是做什麼壞事去吧,我的好好看着,凌曉天不動聲色的躲在了一邊,其實他也就只能有這樣的選擇,因爲車伕已經坐在馬車的車轅上了,他總不能大搖大擺的從馬車面前經過吧,他可不願意讓人看見他這副狼狽的樣子!
五分鐘過去了,沒有人從後門出來,凌曉天着急了,天馬上就亮了,再過一會兒,府裡的僕人們就該起牀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去,會變得很難了!
你奶奶的厲巴圖,要做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不趕緊走,磨蹭什麼啊,凌曉天在心裡罵道。
在凌曉天的眼裡,厲康永和他的爸爸厲巴圖都不是好人,想想就知道了,厲巴圖要是好人的話,厲康永能是一個整天趾高氣揚、欺負弱小的人,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有了這樣的兒子,他的老爹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吱呀!”後門打開了,凌曉天慌忙把露在外面的腦袋收回去大半,只留下兩隻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那裡!
一個女孩子在女僕的陪同之下,動作優雅的從後門走出來,是上官冰兒,不過凌曉天從她的這份優雅中看出了一些不對頭的地方,優雅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上官冰兒穿着一身米黃色的長裙,將其姣好的身材展露無疑,高高的領子裡,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長裙拖地,雙腳之上穿着一雙白色的靴子。
冷豔的面孔,耳朵上帶着一副細細的菱形耳環,跟她的氣質倒是很相配,冰冷無比!
老頭的聲音再凌曉天的腦子裡響起:“哇哇,難道這就是被你看了身體的美女嗎,呵呵不錯啊,你小子佔便宜了!”
“滾!”凌曉天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我警告你,以後要是再敢探查我內心的事情,我跟你沒完!”
“切,說說都不行啊!”老頭嘟囔道:“再說了我說的是實話,這女孩子是挺漂亮的,以我老頭子多年來對女人的認識,這個美女的身材一定好的不得了,是不是!”
“懶得理你!”凌曉天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老不死的怎麼這麼蕩啊!
從此,老頭兒有了一個新的名號老不死的,這個名字從誕生的那天起,就與之緊緊的聯繫在一起了。
“冰兒,怎麼說走就走呢?”厲巴圖跟在上官冰兒的身後走出來,還有厲康永。
“就是啊表妹!”厲康永當然知道這是爲什麼,但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昨天吃晚飯的時候你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怎麼今天一大早就要回去了?”
上官冰兒的眼睛裡帶着焦慮,微笑道:“我在姨夫家住的很開心,師傅來說有重要的事情,路途遙遠,所以不得不馬上就走,真是太不禮貌了,還請姨父見諒!”
撒謊,你是因爲自己殺了人,心虛的原因,估計這些天,天天晚上都沒有睡好覺吧!哈哈,有沒有夢到老子又變成厲鬼來找你呢,凌曉天真相跳出來呵斥上官冰兒一頓,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一是自己現在的尊榮實在是不易拿出來見人,第二,畢竟是自己偷看人家洗澡在前,厲家父子根本不是什麼好人,難保他們和上官冰兒一起做殺人滅口的事情,面對三個人,凌曉天才沒有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