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完東西,凌曉天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劉勝軍就端着兩隻盤子出去了,不用這麼快吧,我只是想跟你拉拉家常,至於對我這樣敬而遠之嗎?
其實,科多爾自打見到凌曉天的時候,心裡就狂跳不止,他是怕的!
要知道追蹤赤火朱蛤是多麼大的一件事,一路追來他們事事小心,可就在關鍵的時候被人捷足先登了,要真的只有一位鬥氣高手的話,他也認了,畢竟技不如人嘛,可是竟然還有一個六級武士躲在這裡,而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碧磷宗的宗主兼任第一長老,雖然他和科多爾是同門師兄弟,但是遇到大事的時候,也從來不會姑息,更不會講什麼同門之宜,再說了,這件任務本來是宗主要親自來完成的,是他爲了建功立業,討好那位大人物,好說歹說纔將此任務攬到自己的手中,現在好了,功虧一簣!
宗主是個睿智之人,想要隱瞞什麼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有馬奎彪和劉勝軍都是他的親傳弟子,他們怎能不把這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劉勝軍你過來!”看見劉勝軍拿着兩個盤子從帳篷裡走出來,科多爾招招手說。
劉勝軍放下盤子,走過來躬身一禮,說:“二長老,您有什麼吩咐?”
科多爾看了一眼關押凌曉天的帳篷,說:“待會兒你進去之後,就套套他的話,我還是有些懷疑他在撒謊,只要你能套出他的話,就是大功一件,知道嗎?”
劉勝軍點點頭,說:“知道了!”
“去吧!”
凌曉天又不是傻瓜,怎麼會讓劉勝軍套出話呢,兩人聊天兒不要緊,結果被他從劉勝軍的嘴裡套出不少話,很多都是碧磷宗的秘密。
小子,跟我鬥,你還欠火候兒,凌曉天總是能勾起劉勝軍的話題,這不,沒用多大會兒,他就上了當了,只要凌曉天發問,他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麼說來,你們碧磷宗並不是以煉製正統的藥物爲主嘍?”凌曉天很感興趣的說:“這可跟我聽說的貴宗不太一樣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劉勝軍一揮手,大大咧咧的說:“外人有怎麼會知道我們內部的情況呢,不瞞你說,煉製正統的丹藥,不但耗費時間,耗費寶貴的材料,還要有中級藥師以上的實力才行,要是就靠這個的話,我們早就被餓死了!煉製救人的丹藥可是一件很困難、很複雜的事情,哪有煉製害人的藥來的容易!”
“害人的藥,你是說毒藥?”
“是啊!”劉勝軍滿臉的自豪,道:“我們碧磷宗已經創立了幾百年了,能夠立於不敗之地,不是以爲我們個個都是藥師,也不是因爲我們煉製的丹藥,而是毒藥!我們跟三大帝國的皇室都有聯繫,一顆能夠置人於死地的毒藥,比一顆救人的丹藥要貴上好幾倍呢!”
“原來是這樣啊!”凌曉天心道,看來你們碧磷宗並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竟然也做這樣的勾當,頓時,他對碧磷宗的好感又少了一分!
其實被抓的那一刻起,凌曉天對碧磷宗就沒有了任何的好感。
劉勝軍說的是實話,煉製丹藥是一個複雜的過程,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浪費貴重的原材料,但是毒藥就不一樣了,製作的時候基本上不需要怎麼煉製,只需要讓幾種不同的毒成功的融合在一起,毒效就會跟着大大的增加,要能再煉製一下的話,當然就更毒了!
要一個人的命,確實比救一個人的命簡單太多了。
“對了凌曉天,你說的那個高手是真的嗎?”劉勝軍總算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開口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你覺得我會編這樣的謊話嗎,對我有什麼好處?”凌曉天拍着自己的胸脯說:“我說的全是真的,沒有必要騙你們,我連你們來這裡幹嘛都不知道,幹嘛要編謊話?”
劉勝軍本就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年輕人,這也是他第一次離開碧磷宗總壇出外公幹,沒有什麼社會經驗,要不然的話哪能這麼容易就被凌曉天來了個反套話呢!
“你說的有道理!”劉勝軍點頭道:“可是我們二長老就是不相信你,還要把你帶回總壇呢!”
“會不會有危險?”
“我說不清楚!”劉勝軍搖搖頭,說:“不過呢,我們的總壇從來不讓外人進入,進去之後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死,死人算不上進來過,你說呢?”
奶奶的,太狠了吧,小爺說什麼也不會跟你們去什麼總壇!
天終於黑了,凌曉天吃過晚飯之後,就老老實實的躺下睡覺,這是爲了養足精神,他已經交代過了,讓老頭兒凌晨三點叫醒他,然後找機會逃走。
馬奎彪和劉勝軍守在外面,他們倆這次可不敢在打盹兒了,萬一讓凌曉天跑了,加上上次的事情,就算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他們也會沒命!
“師兄,我覺得凌曉天沒有撒謊!”劉勝軍跟馬奎彪小聲說:“可爲什麼二長老就是不相信呢,一個六級的武士,能幹什麼,難不能咱們的好事真是他破壞的,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啊!”馬奎彪看看科多爾的營帳,裡面的人影正在看書呢,這才放心的說:“二長老是有目的的,這次任務的失敗,他的付全責,誰讓他是總指揮呢!抓這麼一個小子回去,無非是爲了幫他自己脫罪,以求師傅減輕對他的責罰!”
“那豈不是用別人的命,換自己偷生”劉勝軍還沒有說完,就被馬奎彪捂住了嘴,道:“你不要命了,這話要是讓二長老聽見了,會把咱倆當成替死鬼的,好在他現在還沒有這樣的想法呢,你我就算是阿彌陀佛了!”
劉勝軍還是有些不忿兒。
凌曉天這時候並沒有睡着,聽了外面兩人的對話,心道這兩個人的良心倒是沒有壞掉!
夜深了,到處是草叢中的蟲子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