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伯爵雖然有些心裡發涼,但是心想不管怎麼說,是你們紫晶學院的人先重傷我兒子在前,我作爲一個父親,在這樣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屬於有情可原的範疇。
馬伯爵的名字叫馬德江,其父馬海波。
想到這些之後,馬德江長出一口氣,高聲問道:“你是紫晶學院的院長嗎?”
“沒錯!我是這裡的院長柳飛龍!”柳飛龍很不客氣的說:“馬伯爵,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柳飛龍並不是維京城的公衆人物,他跟馬伯君、楚凌雲三個人很少出學院的大門,就算是走到大街上,也沒有什麼人認識他們,所以,馬德江不認識他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馬德江嗤笑一下,說:“你們的學員傷了我的兒子,畏罪潛逃,作爲學院的負責人,你們非但對此事不聞不問,而且包庇兇手,讓他們在學院裡逍遙自在,請問,這你又如何解釋?”
柳飛龍心想好在沒有讓楚凌雲過來,不然的話這老傢伙一定已經跳下來跟馬德江動手了,這個馬德江也真是不懂禮貌,不回答老子的問題也就算了,還反過來質問老子,怪不得你兒子被打呢,有你這樣的老爹,兒子一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對不起,我不想解釋什麼!”柳飛龍冷冷的說:“首先,這事兒不應該你來管,你覺得自己是個軍方的高級將領,手底下就有人,就能圍攻我們紫晶學院了是吧,誰給你的這種權利?第二,你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爲什麼要回答你,小子,識相的就趕緊回去,回去問問馬海波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怎麼處理,別說我倚老賣老,就算是這樣,你能怎麼樣?”
馬德江氣的一張臉變成了黑色,道:“柳院長,聽你的意思,今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交出打傷我兒子的兇手嘍?”
柳飛龍針鋒相對道:“我警告你,一分鐘之內在我的眼睛裡消失,否則的話後果自負,你敢帶人圍了我們學院,我就敢下去教訓你們一頓,大不了被有關部門各打五十大板!”
柳飛龍已經拿定主意了,一分鐘之內馬德江要是沒有帶人離開的話,他真的會帶着馬伯君和楊軍國下去跟他們大打一架,誰怕誰!紫晶學院之前已經出了不少的風頭,不怕在新年來臨之際再出一回!
馬德江以爲柳飛龍是在嚇唬他,他早就聽說過紫晶學院的人員加在一起也不超過是個,當然不包括兩個剛剛被聘請過來的清潔工。才這麼幾個人,就想要跟我這幾十個手下動手,你腦子進水了吧,握着幾十個人可全是從軍團中挑選出來的佼佼者,各個身手不凡。
“柳院長,我是給你面子,纔沒有帶人直接衝進去!”馬德江皺着眉頭說:“我勸你還是趕緊交出肇事者比較好,我可以保證,我馬德江不會對他們濫用私刑,交與城衛隊,讓城主親自審理此事!”
放你孃的屁,柳飛龍心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城衛隊的隊長是你老爹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嗎,交給城衛隊跟交給你有什麼區別?連凌曉天他們都知道這個道理,不然的話他們跑回來幹嘛,老子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能想不通這個理兒嗎?
“還剩下四十秒!”柳飛龍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回頭跟楊軍國小聲說:“去叫老雲,奶奶的,既然這幫孫子不長眼,咱們就好好的教訓他們一下!”
“知道了院長!”楊軍國點頭說。
楊軍國走後,馬伯君說:“老龍,咱們這麼做合適嗎?”
“很合適!”柳飛龍小聲道:“是他們過來找咱們的麻煩,馬德江這麼的有恃無恐,無非是仗着他們家的家勢,再加上真出了事兒的時候,他可以說是親子受傷,自己沒有來得及多想就帶着人過來了,憑着他們馬家的關係,一定會有不少人爲他們開脫,圍住咱們學院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咱們就給他來個狠的,學院是我柳家的私人財產,你帶人過來等於是危及我的財產,我出手保護是理所應當,大不了事情鬧大了,雙方一起被制裁,難道城主敢於袒護馬家,只對付咱們紫晶學院嗎,他要是真的這麼做了,恐怕到時候光是輿論的壓力就夠他們受的!”
馬伯君點頭道:“你說的在理,那好,一會兒咱們下去跟他們大打一架,奶奶的,一幫小輩竟然欺負到老子們的頭上!”
說實話,馬德江有些心虛了,不過礙於面子問題,他跟自己說不能就這麼離開,自己一走不要緊,兒子的一頓打白捱了,馬家在維京城的名譽掃地,以後還怎麼在這裡混?
親兵隊長在馬德江的身後小聲說:“軍團長,我覺得咱們這件事兒做的欠考慮,是不是先撤回去,從長計議,老司令還沒有到家呢”
“閉嘴!”馬德江沒好氣的說:“什麼欠考慮,我兒子被人打了,而其是重傷!什麼事兒我都能忍,唯獨這件事兒不能忍,就算是我父親在,我也要這麼做!”
親兵隊長悻悻的閉上了嘴,拿出懷錶看了一眼,距離柳飛龍給他們的一分鐘時間,現在只剩下十五秒了。
馬德江多少還是有些心裡沒底兒,正在這個時侯,馬海波帶着兩個隨從出現在大街上。
楚凌雲一上來,就摩拳擦掌的問道:“老龍,什麼時候動手,奶奶的!”
柳飛龍朝着趕來的馬海波努努嘴,說:“今天有可能動不了手了,姓馬的老傢伙來了,他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總不會跟他兒子一樣不穩重吧!咱們見機行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下去!”
“靠!我還以爲一過來就能跟他們動手呢!”楚凌雲有些失望的說。
馬海波騎着馬走到馬德江的面前,吼道:“你帶着這麼多人過來幹什麼?”
馬德江道:“耀明被人重傷,城衛隊的人沒有當場抓住兇手,正在調查取證!這有什麼好調查的,滿大街的人都知道是紫晶學院的五個學員的所作所爲,我爲什麼不能過來緝拿嫌疑犯?”
“啪”馬海波給了馬德江一巴掌,道;“你是維京城的城主?或者你是城衛隊的隊長?這事兒該你管嗎,還帶人過來,馬上讓他們離開這裡,你也給我趕緊滾!”
馬伯君微笑着跟柳飛龍說:“看見了吧,這父子倆還真會演戲!馬海波的一巴掌讓馬德江能夠從容的離開這裡,咱們也不好再說他帶兵圍攻學院的事情,你看着吧,馬德江的人一走,馬海波會馬上變臉色,開始質問咱們!”
“隨便,這些當官兒的都很善於玩兒心眼兒!”柳飛龍不在乎的說:“隨他們怎麼玩兒,咱們有咱們的對策,用老話說,你有你的千條計,我有我的老主意,看看誰笑到最後!”
馬德江一揮手,說:“你們馬上回去!”
一幫親兵掉頭往回走,馬德江並沒有一起走的意思,馬海波也沒有說其他的什麼話。
現在,門樓下就剩下馬海波和馬德江父子,馬海波擡起頭,笑着對柳飛龍說:“柳院長,多年不見,一向可好啊?”
“湊湊合合吧!”柳飛龍他們年輕的時候跟馬海波彼此熟識,不過幾十年來沒有見過面,也可以說沒有任何關係可言。
果然和馬伯君說的一樣,馬海波的臉色很快就變了,說:“柳院長,你看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呢,不管怎麼說,受害人是我的孫子!”
柳飛龍冷笑着說:“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解釋呢?我問你,你孫子是在什麼地方被打傷的?”
“沽月樓!”
“好,我再問你!”柳飛龍接着說:“他爲什麼會受傷?”
“你們學院的人把他打傷的!”
“他們爲什麼要打架?”
“你們的人出口侮辱我的孫子,然後也是你們的人先動手!”馬海波回答說。
柳飛龍冷笑着再問:“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孫子的兩名跟班兒說的!”
柳飛龍他們大笑起來,楚凌雲笑的最爲誇張。
“你們笑什麼?”馬海波表情不悅的說。
“呵呵,真是太好笑了,你孫子的兩個跟班兒說的!”柳飛龍捂着肚子說:“整個維京城誰不知道你孫子的兩個跟班兒是什麼樣的人品,他們的嘴裡什麼時候說過實話,我勸你還是去酒樓裡打聽一下真實的情況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兒比較好!”
“柳院長,我說了,不管怎麼樣,是你的學員傷了我的孫子!”馬海波咬着牙說:“所以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你有什麼權利要我的解釋,你不是很相信那兩個只會拍馬屁的跟班兒嗎?”柳飛龍很有深意的說:“你孫子捱了一劍不假,可那把劍是誰的呢?我想還是等你把這件事調查清楚再說吧,馬侯爵,我給你面子,今天你兒子帶人圍了我紫晶學院的事情我暫不追究!不過凡事都講一個理字,你要是覺得你們馬家家勢很強,不願意跟我講理,那麼也別怪我跟你不客氣,誰吃虧誰沾光還不一定呢!你長着自己貴族的身份,不問青紅皁白就過來興師問罪,這是一個貴族該有的行徑嗎?”
馬海波心中快要恨死柳飛龍了,不過仔細想想人家說的也對,自己孫子肚子上插着的那把劍是他自己的,自己的劍怎麼能插在自己的身上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是人家的對手,被人家吧劍奪了過來,那就是說開打的時候,人家並沒有拿武器。
緊皺着眉頭,馬海波開始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