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來說,不是擔心別人會笑話他沈浩瑾的眼光太低,娶了那樣一個沒文化,沒品德的女人。
他既然選擇了和白杉在一起,他也得顧及着白杉的感覺,不願意別人說他的妻子如何如何之類的。
沈浩瑾的電話被妹妹掛斷了,他想了想又特意給時曦悅打。
白杉是果果的杉姑,關於白杉的死活,時曦悅是不可能不管的吧。
電話接通了,時曦悅一聽說沈浩瑾的話,她當即就以要照顧五個孩子爲藉口,拒絕了來這邊‘幫’白杉。
時曦悅和沈婷瑄都是局外人,沈浩瑾當局者迷。
想要讓沈浩瑾邁出和白杉在一起的第一步,他們就得不管不問。還得以讓白杉自生自滅的態度!
沈浩瑾已經在擔心白杉了,害怕別的男人會把白杉搶走吧。
交往男女朋友這種事,誰也無法幫當事人代勞。
沈浩瑾不知道時曦悅到底是怎麼想的,孩子們現在在家裡很平安,又沒有什麼事。她需要一直守在家裡,二十四小時都不離開的嗎?
要不是白杉的話,她女兒果果還能平安的活到現在?
一時之間,沈浩瑾感覺心裡堵得慌。
他將手機放在桌子上,拿起盤中服務員烤好的肉串就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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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那家麪館裡的兩個人,明明已經吃完了面,可並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原本坐在白杉面對的男人,此時還坐到了白杉的身邊。
兩個人拿着同一本書,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那書裡面的內容有那麼好看嗎?好看到都不需要去做別的事?
他可是記得白杉報了很多課程,課程的時間沒有統一。她還得利用空閒的時間去做兼職的工作啊。
沈浩瑾真是越看越生氣,他又撥打了自己助理邢霧的電話。
“在哪兒?趕緊過來一趟。”
邢霧可不能像沈婷瑄和時曦悅一樣拒絕沈浩瑾,他開着汽車就從沈氏集團趕了過來。
“總裁你……你在吃什麼?”
邢霧急切的從燒烤店進來,當他看到沈浩瑾正在吃又香又辣的燒烤時,他顯得非常的震驚。
沈浩瑾的嘴脣已經有些腫了,而且臉也紅得特別的厲害。
“你吃這麼辣?”
盤子裡還剩下幾串肉,以及烤出來的茄子,還有吃剩下的半條魚。
沈浩瑾是不能吃太辣的食物,更重要的是孜然粉,可一般的燒烤裡面都會加入孜然粉的。
“你上次說什麼?你有特意調查過,關於白杉的情況是嗎?”
上次沈浩瑾約邢霧去拳館,他有跟他提說白杉的事。但他拒絕聽那麼多,還故意叉開了話題。
“是啊。”邢霧坐在沈浩瑾的對面,抿了抿嘴脣,看着沈浩瑾此時這張臉,他都忍不住擔憂。
沈浩瑾怕是連自己此時在吃什麼,他都給忽略掉了吧?
“白小姐現在正在報讀成人大學的課程,一三五每天晚上六點,她會去‘甜甜奶茶店’做兼職。
二四六晚上則去‘知識書店’做兼職。
其他的時間,不是在學校,那就是在培訓機構學其他的。
反正所有的時間她都排得很滿……”
“那他呢?是誰?”沈浩瑾只覺得聽了一大堆的廢話,他冷聲向邢霧示意,對面麪館與白杉看起來很親密的男人。
“他應該是大三的一名學生,名字叫範……範擇成,對,好像就是這個名字吧。
他怎麼了?”邢霧說完之後,又故意問了一下。“好像是白小姐身邊熟悉的一位吧。”
聞言,沈浩瑾直接將冷漠的目光收回,直勾勾的停留在邢霧的臉。
“聽你這話,她身邊熟悉的,還不止是那個男人一個了?”
她的私生活就那麼亂嗎?
身邊居然有那麼多的男人?
她到底是有多缺男人啊?如此的急不可耐。
“呃……”邢霧被沈浩瑾那冷漠的眼神給震住了。“應該說是白小姐的同學,同事之類的吧。”
“你去讓她趕緊回家,又或者是讓那個男人離她遠一點。”
沈浩瑾對邢霧下達命令。
“啊?”邢霧滿頭都是問題,難受的哽咽了一下喉嚨中的口水。
通常這種事,不應該是他自己去處理嗎?助理好像只負責工作上的事吧?
“聽不懂?”沈浩瑾質問。
“嗯,我……我馬上就去。”
邢霧無法當場拒絕沈浩瑾,他起身走出燒烤店。但他並沒有去對面的麪館,而是順着人羣往另一邊逃跑。
他得讓自家的老闆早日把白小姐追到手,不能讓老闆把白小姐越推越遠。
抱着對老闆好的心態,邢霧只能硬着頭皮,第一次拒絕爲老闆服務了。
沈浩瑾等了好一會兒,始終不見邢霧去麪館,甚至連同那小子去哪兒了,他剛纔也沒有注意到。
此時,麪館裡面白杉突然起身了。
她抱着那幾本書,看樣子是要準備離開。
範擇成拿起椅子上屬於白杉的圍巾,貼心的爲她圍在脖子上。
“我自己來……”白杉明顯後退了一步。
“你抱着書呢。”範擇成強行幫白杉系圍巾,最後還拉着白杉的手臂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白杉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
沈浩瑾打不通邢霧的電話,無法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男人,就這樣把白杉帶走。
他放了幾百塊錢在桌子上,起身就衝出燒烤店。
在路口的時候,沈浩瑾追上了他們倆,從白杉的身後,強行抓着她的另一隻手臂。硬是把她和範擇成兩個給拉開。
白杉被迫撞到了沈浩瑾的身上,範擇成那拉着白杉的手,不受控制的因爲那股力道而放開了。
“你誰呀?”範擇成盯着沈浩瑾問道。
白杉站直身體,擡頭盯着身邊的男人。
沈浩瑾的嘴脣,比之前邢霧看到的時候更紅腫了。臉上還出現了一些細小的紅疹,整個張臉都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你……”她看着沈浩瑾的樣子嚇了一跳。
“跟我走。”沈浩瑾那拉着白杉手臂的手,不曾有絲毫的鬆懈。
“……”
“我問你是誰?你有病吧?你憑什麼把她帶走?”範擇成伸手拉住白杉的另一隻手臂,頓時她手中抱着的書,摔落在了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