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浩瑾急得趕緊用手捂着她的嘴巴,因她的嘴脣還吧唧着他的手掌。
他嫌棄般的抓起她胸前那個大麻花辮子,塞到了她的嘴裡。
“唔……呸,你幹嘛?”白杉睜開眼睛,把口中的頭髮吐出來,臉色顯得相當的不悅。
“你是女孩子這樣不好,應該矜持一點。”
“矜持?什麼叫矜持?”她可不懂得那些,從小到大她學會的只有霸道,強硬。
像那些嬌滴滴的把戲,她可不會喲。
“就是……”沈浩瑾見白杉這山野村姑的打扮,再加上她說話的口音也不像m國市區裡的人。想了想才說:“男女之間的喜歡,應該由男人對女人開口說出來。
而不是女人對男人講。還有……你想的那個啥,真要主動也是男人主動。
更重要的一點,至少得先結婚吧?
你說我們倆現在這樣沒名沒份,在這荒郊野外的這樣,豈不是和動物沒區別嗎?”
白杉聽着他的話,想了一下似乎感覺也挺有道理的。
“那你說你喜歡我,你願意娶我,如何?”她霸道的對他說道。
“……”他怕是遇到的不是一個女人吧?哪有女人這麼直接的?
她是有多恨嫁?還是說對男人有多急不可耐?
“你怎麼不說?難道你不喜歡我?覺得我長得不夠漂亮?”白杉坐起身來,一把拎起沈浩瑾胸前的襯衫。把他整個人都給拉坐了起來。筆趣庫
她的力量本來就很大,別說是把他拎起來了,就是單手都能把他整個人給舉起來。
“杉姑……我們回來了。”果果拉着盛烯宸的手跑過來。
“果果……好吃果果……”盛烯宸手裡還啃着山梨。
沈浩瑾看着那一大一小兩個人,他們長得很像,臉都浮腫得像豬頭,還有斑點和大麻子。
一看就是父女二人吧。
不過,那個男人他怎麼覺得有點眼熟呢?好像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只是一時之間他想不起來了。
這麼傻里傻氣的男人,他怎麼就覺得熟悉呢?
“你醒了,感覺身體怎麼樣?”果果隨手交給沈浩瑾一個山梨。
“我身體很不舒服,全身無力。”沈浩瑾接過那個山梨啃吃起來。
興許是自己太餓了,先吃一點東西再說。
“你吃了軟鬆草,身體當然沒有力氣了。”果果直接告訴他。
“那是什麼東西?”沈浩瑾詢問。
“就是一種草藥而已,放心對你的身體不會有特別的危害,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體力。”果果說完後,又對白杉說:“我們快走吧,剛剛我看到山腳下有好幾輛汽車,說不定是來追我們的。
他們兩個人都有仇家,我擔心你一個人也對付不了。”
“行。”白杉把沈浩瑾從被子上拉起來。“我扶着你走,你能走嗎?”
“當然不能……”沈浩瑾趕緊搖晃。
山腳下那些人肯定是邢霧吧,他們一定是來找他的。他要是就這麼跟白杉他們走了,邢霧他們一定會找不到。
“那沒關係,我揹着你走。”白杉蹲在他的跟前,雙手示意要揹他。她見他不上來,又說:“不想要我揹你也行,那我扛着你吧。”
“別……我不是那個意思。”沈浩瑾趕緊解釋。“我只是……只是內急,想要方便一下。”
“哦,那你方便吧。”白杉鬆開抓着他手臂的手。
沈浩瑾滿頭的黑線,見過直女,但沒有見過像她這麼直的。
好歹她也是一個女人,怎麼……連什麼叫做害羞,還有廉恥都不懂得?
“快點呀。”白杉催促着他。
“杉姑,你一直盯着他,他怎麼方便呀?”果果趕緊解圍。
沈浩瑾心裡正想着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兒,都比她一個成年人要懂事。耳朵卻突然傳來了白杉的反駁聲!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早晚都是他的女人,他是我男人。他在我面前方便有什麼關係?”
“……”果果甩給她一個白眼,她也懶得再跟她講理了。“我和傻大個在前面等你們,你們趕緊跟上吧。”
“需要我幫你解皮帶麼?”白杉見果果他們走後,臉上帶着笑意直勾勾的盯着沈浩瑾說道。
“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沈浩瑾不再給白杉好臉色,冷聲發怒般的呵斥着她。
“大不了……我背過身去就好了嘛。”白杉被他的聲音嚇住了,趕緊轉過身去。
沈浩瑾蹲下身去,將地上被子裡的棉花掏了很多出來,放進自己的褲子口袋裡。
他得給邢霧他們做記號,不然他們肯定難得找到他的行蹤。
時曦悅他們到了山上後,發現了地上的被子,以及被人啃過的山梨核。
這個被子她一眼就認出來了,絕對是昨天晚上沈浩瑾所住的那家酒店客房專用的。
他們加快速度往上山走,沿路明顯有被人留下的棉花。有了這些記號他們追尋就要輕鬆得多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時清墨讓手下在原地吃乾糧喝水休息。
時曦悅一點都不餓,想要繼續上山,可是又不得不考慮着三個孩子的情況。
“這山上有很多毒物,大家都小心一點。”時清風把帶來的藥袋,讓阿五分別發下去。每個人都帶一個在身上,以免會中毒而無法救治。
“媽咪,你休息一下吧。既然我們已經知道爹地他和妹妹在一起,我們也不差這一點時間。”時宇歡拉了拉時曦悅的手,示意讓她坐在草地上。
“好。”她坐下身來,對着寶貝兒子微笑了一下。繼而身體背依靠在大樹上小憩一下。
她的睡眠很淺,但在這幽靜的樹林裡,卻破天荒的真的睡着了。
“女兒……”
沒過一會兒,坐在時曦悅身邊的歡兒,聽到了她的叫喊聲。
“媽咪……”他想把時曦悅叫醒。
“媽咪是做夢了吧?她肯定夢到妹妹了。”時宇多示意大哥不要吵醒媽咪。
時曦悅真的做夢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夢到了兩個女兒全部都找到了,不過她們卻說恨她,不願意原諒她。
住在無頭山上的女兒,一直都被惡婆婆折磨,毆打,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
而之前在濱市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兒,她的日子比另一個更慘。她看到小女孩兒全身都是血,她在哭,眼睛一直望着她,充滿了無盡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