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盛忠業痛苦得撕心裂肺的嚎叫,奈何身體沒有一絲反擊之力。
“施明龍你住手,你這個瘋狂子,混蛋。畜生……”惡婆婆吃力的爬過去,雙手抓着施明龍的手臂,試圖將他的手推開。
“怎麼?心疼了?”施明龍衝着惡婆婆挑了挑眉,臉色不怒反笑,笑得諷刺又邪惡。“你之前不是說,心中所愛的人只有我施明龍嗎?怎麼?隨着時間的推移,你就移情別戀了呀?
好師妹你應該嚐嚐師哥我,喜歡一個人,愛上了一個人,那就得鍾情一生。
我愛任若雪,就一生一世的守護着她,什麼叫做至死不渝,說的就這個!”
“跟你這種慘無人道的魔鬼,有什麼可比的。你放開他……放手啊……”惡婆婆一再用拳頭打砸着施明龍的手臂。
她打下去的力道看似很重,但對於施明龍來說,無疑與撓癢癢沒有什麼區別。
“好,我都聽師妹的。”施明龍鬆開了,那拿着手術刀的手,但手術刀依舊還紮在盛忠業的膝蓋骨頭縫中。
“施明龍,你放了他們吧,把我一個人關在這裡,無論你想做……做什麼,咳咳……我都任由你處置。”時德看着眼前這一幕,知道是自己連累了他們。
“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施明龍冷瞪了時德一眼,繼而起身到水晶棺去查看任若雪的情況。
他握着任若雪的手,把着她的脈搏,沒有心臟跳動的頻率,但與之前在蒼山。他所見到的那具男性屍體,所表露出來的情況已經差不多了。
那個男人都能夠活過來,他相信眼前的任若雪也一定能。
惡婆婆幫着盛忠業,把他腿上的手術刀,強行給拔了出來。
大腿上的鮮血,此時像開了洪水的匝,涌出來得更多。
爲了止住他大腿上的血,惡婆婆將盛忠業腿上的褲腳撕扯下來,連接成了布條後,使勁的爲他纏繞着傷口。
“你早就知道我們已經逃出來了,還故意把我們當成小丑一樣,一直躲在暗處看戲嗎?”
惡婆婆想着他們被施明龍玩弄,戲耍在鼓掌之中,那種滋味實在是憤怒之極。
“你我還有若雪,一起在藥王谷生活了那麼長時間。對你心裡那點小九九,我豈能猜測不到?
上次帶你來看若雪的時候,你心中所想的,我就已經知曉。
所以在你衣服上,我沾染了一些特殊的藥水。一旦你敢靠近這個地方,還觸碰到了若雪的身體。你就會全身無力,像是一灘死水。
不僅只有你,還有你身邊的人,全部都會因爲那種藥水的蒸發,聞到了空氣裡面的氣味,跟你產生同樣的症狀。”
惡婆婆想要知道原因,他也沒有栗色的不告訴她。
“你……你簡直是無恥至極。啊……”
“啪”的一聲。
惡婆婆那句叫罵,迎來了施明龍狠戾的巴掌。
那巴掌所用之力太大,導致她的嘴角都裂開了,鮮血從口中溢了出來。
“到底是誰無恥?”施明龍不在掩飾內心的憤怒,臉上也沒有絲毫諷刺的笑意,只有陰狠。“用時德的話來說,任若雪可是爲了你纔會死的,她幫你助產生下一對龍鳳胎。
回到時家後,被時德這個畜生誤會,詆譭。她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最後身體裡的毒越來越重,直到生命被消失殆盡。
真正害死任若雪的人是你,你有什麼資格指使我?”
施明龍那雙瞪得跟死板魚一般的眸子,彷彿下一秒因爲憤怒,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紅紅的眸子裡,佈滿了血絲,陰狠又犀利。或許地獄裡的魔鬼,那都會比他善良幾分。
“是我嗎?”惡婆婆高昂着腦袋,對視他那雙陰鷙的目光,回覆:“我要不是爲了救你這個畜生,我怎麼會中毒?
我沒有中毒,師姐她也不會幫我,將毒全部都引到自己的身上了。
真正害死師姐的人是你,是你施明龍。
要不是你非要研究什麼,讓一個女人愛上你的情藥。又還想長生不老,讓那個女人跟你生生世世在一起,這一切又怎麼會發生啊?”
施明龍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變態偏執的表情,在他此時的臉上,表露得淋漓盡致。
“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若雪她馬上就會活過來了,那些事也就都不重要了。”
他懶得理會惡婆婆的話,回頭俯身湊近任若雪那張年輕又漂亮的臉,嘴角邊泛起了欣喜的笑意。
“若雪,你可一定要爭氣一點,快一點醒過來喲,我們等着你。”他的手覆蓋在任若雪冰冷的臉上,手指打理着她的頭髮,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病態。
…………
果果醒來後,發現房間裡的邪毒聖手已經不見了。
她穿上鞋子立刻往外面跑,院子裡今天的死士守衛竟然一個都沒有。
想着惡婆婆和盛忠業還在那個密室裡,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她想趁着邪毒聖手不在,試圖去把他們放出來。
可是她又不知道,他們具體在什麼地方。
“找到了嗎?”
“還沒有,你們呢?”
“沒有……趕緊去找吧……”
一道院牆之隔的牆壁後面,傳進來了幾個人擔憂的詢問聲。
果果小跑到門口,伸長着脖子,腦袋張望出去查看。
好幾個黑衣死士在巡邏,看他們往左邊走的方向,好像是去後山竹子林的。
難不成小姨已經成功的離開了竹子林嗎?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如此的焦急。
先救一個是一個,她得確定一下,是不是小姨已經成功的逃走了再說。
“咳咳……”小丫頭大搖大擺的走出來,輕咳兩聲清着嗓子。“你們在幹嘛呢?”
果果現在在這裡,明明是一個人質,但待遇卻比大小姐還要好。即便是那些死士見到她,那也得給她七分薄面,不敢對她有絲毫的不敬。
“沒……沒什麼。”黑衣死士看到果果,目光遊走,心虛在果果的眼裡表露無疑。“你醒了,那我帶你去找主人。”
“等一下。”果果故意提着嗓門兒,大聲的呵斥:“誰說我醒了,就得馬上去見老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