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忠業拔出時兒脖子上的銀針,握在手心裡掩飾起來。
果果從外面走進來,站在了時兒的牀邊。
她自然是認識盛忠業的,只是今天媽咪和爹地都不在家。他突然來時兒的房間做什麼呢?
“我來看看你時兒。”盛忠業站起身來,手握着柺杖,笑呵呵的注視着果果。“時兒的臉色很不好呀,我在這裡坐了那麼長時間,她居然都沒有半點反應。
小丫頭睡得可真香。”
果果繞過盛忠業的身體,她坐在時兒的牀邊,目光停留在時兒的小臉蛋上。
時兒安得很安穩,與平時看起來沒有什麼區別。
“妹妹是生病了,所以才感覺不到身邊有人。二爺爺今天是一個人來宸居的嗎?”
果果剛纔一直都在大哥時宇歡的房間裡,並不知道盛忠業已經來了宸居。
“嗯,我給之末打電話,他說在宸居,我就順便過來看看。”
盛忠業笑了笑,又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回老宅了。”
“二爺爺慢走。”果果奶聲奶氣的說着,非常的有禮貌。
…………
洛氏集團。
洛梓軒處理完了一大堆文件,臨近中午感覺肚子有點餓。他看了一眼時間,下意識的開口喊:“房保鏢……”
“總裁。”易小明從外面走進來,剛好聽到了洛梓軒的叫喊聲。
“幾點了,她還沒有來嗎?”
洛梓軒冷漠的詢問易小明。
昨天是週日,房玲兒沒有來上班,算是她的假期。
可是今天不同,週一那個小女人怎麼也沒來公司?
“總裁指的是誰?”易小明忙了一上午,他把頭都忙暈了。
“啪”的一聲,洛梓軒把手中的文件扔在辦公桌子上,目光凜冽的盯着易小明。
“哦……房小姐還沒有來。”他反應過來,立刻回答。“我已經跟秘書說過了,房小姐來公司的話,讓她立刻來執行總裁辦公室。”
房玲兒既然沒有在辦公室裡,她肯定就還沒有來公司了。
易小明因爲洛梓軒冷酷的目光,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我現在就給房小姐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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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洛梓軒拿出私人手機撥打着房玲兒的手機,鈴聲響了好幾聲纔有人接聽。
“喂……”
“你在哪兒?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幾嗎?”
他有些不悅的質問房玲兒,可心裡卻迫切她來公司。
“我有點事,暫時請兩天假吧。週三會來公司的。”
手機裡是房玲兒的聲音,不過還有一些雜音,聽起來似乎鬧哄哄的。
“你在哪兒?”洛梓軒強調的質問她。
“到時來公司再跟你解釋……”
“喂,說話。”
“十七號病人房玲兒……”
洛梓軒的問話還沒有結束,突然聽到手機裡的女人聲音。緊接着電話就被房玲兒人掛斷了。
十七號?病人?
她生病了?
濱市人民醫院。
房玲兒掛了過敏科,醫生給她看診了情況,她拖着難受的身體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
已經兩天了,她本來想着拖一拖就會好,沒想到這一次的花粉過敏會那麼嚴重。
興許是以前對花粉過敏,她只是接觸了少量的花朵。要麼就是從花草叢中經過,情況就沒有那麼嚴重。
這一次她接觸的鮮花實在是太多,而且還是很多樣品的花。
避免讓別人看到她這張難看的臉嚇到了他們,她特意戴了白色的毛線帽子,以及圍巾和口罩。全身都捂得很嚴實。
“兩天的藥,一日三次,服用的方法上面都有標註。紅色的那個瓶子裡面的藥水,是用來塗抹患處的……”
拿藥的護士在把藥遞給房玲兒的時候,特意向她叮囑。
“好的,謝謝你……咳咳……”
她接過護士遞來的藥,用壓着口罩難受的輕咳。
醫生說她來晚了,早一點來看診,情況一定會好很多。
總以爲自己的身體素質好,真的遇到了病魔,還是無法抵禦啊。
房玲兒走到醫院大廳空曠的地方,把裝藥的口袋扯開查看裡面的服用方法。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拿出來,手臂就被人撞了一下。她虛弱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面仰躺,一抹從她身邊經過的藍色身影,好似閃電一般後退了一步。
那人的雙手穩穩的攬住她的腰身,強有力的環抱着她的身體。
“啊……”房玲兒驚呼,手中拿着裝藥的口袋掉落在了地上。
她被迫依偎在那個男人的懷裡,烏黑的眸子定睛落在他的臉上。
洛梓軒蹙着眉頭,對視上她的眼神。左胸處那顆心臟,像是鼓錘重重的敲擊了一下鼓面,怦然強跳了幾下。
他擡起右手,撫開她臉上的圍巾,然後拉開裡面的黑色口罩。
“唔……你幹嘛。”房玲兒回過神來,手試圖捂着自己的臉頰。卻被洛梓軒的手,緊緊的握在了手心裡。
小女人原本白皙的臉蛋,吹彈可破,乾淨得沒有絲毫瑕疵。可現在卻滿臉都是小紅疹子,浮腫的肌膚都有點讓人認不出來了。
“你的臉……”洛梓軒開口驚訝的喃喃着。
捂什麼捂?他又不會嫌棄她。
“走開。”房玲兒推開他,站直身體,蹲下身來,俯身把自己的藥撿起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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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敏的嚴重性令她不僅臉上泛着紅疹,身上也有。昨天還上吐下瀉,差點把胃酸都吐出來了。
“你怎麼了?”洛梓軒在她站起身時,心疼的拉住她的手。
“沒你的事,走開。”
她在他的面前,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高冷。強悍得彷彿沒有任何人能把她攻克。
洛梓軒站在原地,看着房玲兒往醫院大廳外面行走的身影,她的腳步看起來很沉重。原本筆直的背脊略微有些佝僂。
他疾步跑到她的身後,二話不說,強勢的將她從地上橫抱起來。
“你幹什麼?放開我……放手啊……”
“別動。”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明明臉上是擔憂她身體的神色,可是眼神裡卻冷得要死。
她身體現在很難受,今天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與他抗衡。
“你生病了,爲何也不告訴我?”
“我生病了,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要我告訴你?”她沒好氣的反駁。
“就因爲我是你的老闆,你在工作時間沒有按時去上班,你不應該請假嗎?”
他說得理直氣壯,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
“你放我下來。”他的口吻讓她聽着很不爽。
“你再敢動一下,當心我親你!”洛梓軒說話間突然向她垂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