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歌早早的起了牀,草草吃完早餐,便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當中。想着自己只有10天的時間完成設計,安歌便只顧埋頭工作,以至於感到飢餓的時候,安歌才發現太陽都快要西下了。
去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在冰箱裡拿出餅乾和水果,安歌又回到電腦面前。直至夜幕降臨,安歌擡頭看了眼窗外,又伸了伸懶腰,才關閉電腦去廚房做飯。
儘管客戶的要求有些麻煩,但是和以前在國外遇到的問題相比,這簡直要好上太多。以前有搞不定的問題還可以麻煩傅其琛,可是現在除了自己又能麻煩誰呢。想到傅其琛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時間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明明有快3個月沒見傅其琛了,可是安歌卻覺得哪怕隔着千山萬水,哪怕千年萬年,她和傅其琛再見面依然會像老朋友那樣心照不宣。
聞到粥的清香,安歌連忙關火,在冰箱裡翻出鹹菜,又給自己盛了碗粥。剛把粥端到餐桌上,安歌便聽到開門的聲音,許是自己一個人住慣了,安歌倒忘了陸懷瑾有這個別墅的鑰匙。安歌有些害怕,照理說這個別墅區的安全應該不會有問題纔對啊,難道百密一疏?安歌連忙跑回廚房找東西,最後選了一根擀麪杖握在手裡。
安歌拿着擀麪杖走出廚房,正準備向客廳走去,就看到陸懷瑾穿着拖鞋走了過來。
陸懷瑾看到安歌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你幹嘛?”
安歌連忙把擀麪杖藏到身後,有些不好意思:“剛剛是你開門嗎?”
陸懷瑾沒有開口說話,緊緊地盯着安歌,微微勾着脣,像是想明白什麼事情,突然就呵呵笑了起來。
安歌知道自己的愚蠢瞞不過陸懷瑾的眼睛,白淨的臉上因爲陸懷瑾的嘲笑不自覺的出現一抹紅暈。安歌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趾,有些訕訕地轉移話題:“我剛熬好了粥,有多餘的,你要不要喝一點?”
又是長久的沉默,直到安歌認爲陸懷瑾不願和自己過多交流,轉身回廚房放擀麪杖,身後傳來陸懷瑾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我在外面吃過了,既然你熬了粥,那我就喝一點。”
安歌把粥放在陸懷瑾的面前,捏着筷子坐在他的對面。
陸懷瑾垂下眼簾,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至嘴邊,還沒喝下便開口:“這裡的安保問題不像你想的那樣脆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
安歌聞言夾着鹹菜的手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擡眼看了一下陸懷瑾。
許是今天簽下一個大單的緣故,又許是今天的安歌和往日不太一樣,總之陸懷瑾此刻的心情很好,也沒有再爲難安歌,埋頭將粥喝完。
安歌收拾好碗筷出來,陸懷瑾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沒動。安歌深吸了口氣,心裡明白自己自由了這麼久,這一天早晚會來,她也該做好心理準備了,她有些怯怯地朝陸懷瑾走過去:“你今晚要留下來嗎?”
陸懷瑾盯着安歌的眼睛,不回答也不開口說話。
安歌靜靜地看着陸懷瑾,她捉摸不透陸懷瑾的意思,可是她知道他此刻沒有生氣,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默認了。安歌臉色有些泛白,可還是順着陸懷瑾的態度又問了一句:“需要我給你放洗澡水嗎?”
果然,得到的還是沉默。
安歌想了想決定去放洗澡水,因此沒有多做停留,快步往浴室走去。
經過陸懷瑾身邊的時候,陸懷瑾一伸手將安歌拉進懷裡,眼神直直地看着安歌。安歌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很快便恢復自然。可陸懷瑾還是察覺到了,原本有些緩和的臉色瞬間變得冷戾,嘴角也帶着一抹冷笑:“看來你心裡可沒希望我留下來。”
安歌不敢看陸懷瑾的眼睛,可是知道自己如果不看他,他會更生氣,所以安歌一眨不眨得看着陸懷瑾的下巴,心裡害怕的要命,卻不敢表現出來。
陸懷瑾把安歌的掙扎和恐懼全都看在眼裡,可是他突然不想放過她了。自己有多愛眼前這個女人,只有自己才清楚,儘管把她綁在身邊,可她依然對自己視若無睹,依然將自己拒之千里。如果註定只有得到她,才能將她的面具撕碎,才能重新走進她的心裡,那麼他不介意現在就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