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她是我妻子(五)

夜,大梁城門。

面對沑臣風鳴並沒有吃驚,他早早的就察覺到了他,隱約間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錯覺最好,如果不是的話怕是又會添上不小的麻煩。

相比他的平靜身旁姬夢靈則一臉錯愕以及那想掩飾又掩飾不住的欣喜,父親大人竟然會出現在魏國,是救她的?

“父……大人”父親二字差點就說出口,險些忘了身旁還站着風鳴這個恐怖的角色,反正身份已經暴露所以於此喚一聲大人也沒什麼。

風鳴直接無視掉姬夢靈縱身一步跳過十餘丈高的城門,沑臣的出現倒是令他生出了許多問題,既然在此相遇了正好一併探個究竟。

“他應該被燕雲殺掉了纔是,不對…燕雲並沒有說要殺他,這樣一來事情就說的通了。”

十年前燕雲試圖招納他的時候他怎麼也找不到說得過去的緣由,那個時候的西單根本就沒有實力可言又佔據着如此豐富的土地,直接吃掉就是了完全沒有招募的必要,現在風鳴終於是想通了。

西單在燕雲眼裡就是一塊待宰的魚肉,而他也不過是用來抓住沑臣的工具,帶回沑臣之後他就離開了誰知道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燕沁會在途中出現,她亦稱得上絕巔高手怎麼可能輕易就離開,沑臣,一切的一切怕是與你有莫大的聯繫吧。

城內,街道兩旁橫七豎八躺着三兩具屍體,零零散散加起來也有將近百人之多,是看守城門的人,僅僅看守城門就用百人,魏國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苟延殘喘、也好。

又往前走了幾步風鳴的眉頭忽然一皺,不遠處的街道有異常濃烈的血腥味,莫說是他就連普通人怕是都察覺得到,整天街道都沒有一處亮燈,除了老鼠的身影再無其它,這就是百姓們的生活嗎? www ●тт kān ●C〇

“呼…”風鳴長嘆了一聲,放心吧,永遠的大世就要到了…

身後沑臣與姬夢靈也縱身出現,道:“多年不見先生的情感是明顯了很多,只不過百人哪裡值得嘆息的。”

在他身後兩三步距離的樣子姬夢靈老老實實的站着,如果是平時她會開口反駁父親,這百人的生命啊!可…這與風鳴在途中所殺的也不知道差了多少,更不說中牟城之中。

風鳴扭頭看向沑臣,微微點頭,而後回眸,順勢看了姬夢靈一眼,他並不在意姬夢靈是否站在沑臣身後,畢竟那是她的父親,再有站在那並不代表安全不是?

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像夜晚的天空泛着點點光芒,給人被星辰殷饒的感覺,總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去注視。

“咳咳咳…”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什麼,突兀的咳嗽聲倒是讓他回了神,風鳴搖頭繼續慢步前行。

開口:“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否則我是真想把她一直留在身邊的。”

“風鳴先生說笑了,你的身體比起我也差不到哪裡去,是小女冒昧了,竟然會對先生出手”

此話一出姬夢靈直接呆滯,父親就這樣暴露了身份?還是說風鳴早就知道了…

面對這一切風鳴都波瀾不驚,道:“之前的粥總得來說還是很好的”

好吧,他知道。自己到底在期望什麼,傳說中的人哪裡是他殺得掉的。她苦笑從沑臣身後走了出來:

“先生,之前的粥確實被我動了手腳,您已經知道父親那緣由想必也知道的,這並非全是燕雲陛下的意思,亦是我自己的意思,這些日子先生殺了太多的人,不論好壞說到底他們都不過是普通百姓而已,見不得這些就只好殺了你。”

由最初的您字到最後的你字,也表明了她的憤怒。

理念不同這種事也是正常,這也是她還活着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再有一個剛剛姬夢靈說的「 這並非全是燕雲陛下的意思,亦是我自己的意思 」,果然是燕雲的命令,他雖然有懷疑可終究是懷疑,從姬夢靈口中說出來又不一樣了。

“不管是燕國沑臣還是墨家鉅子姬陽子,都不是我的對手,告訴燕雲西單會除掉所有反抗的國度。”

沑臣的名字、姬陽子, 能被追加一個‘子’字真的是很了不得的。

到這風鳴頓步擡頭靜靜的望着空中,那裡有一道虛影在快速移動,是白鶴,一聲聲鳴叫表達它的高興,想必語凝見到他應該還要高興一些,早些離開好了…

唳!

空中白鶴似乎看出了風鳴的想法長鳴一聲撲打着翅膀飛了下來,數丈的身軀在這兒街道倒顯得格外的擁擠。

“凝兒還好吧?”

白鶴任由風鳴撫摸,長長的喙左右搖擺似乎在應允一般,看它這急不可耐的樣子風鳴也不在說什麼,回眸看了一眼姬夢靈:“你擁有洞察一切的眼睛,何不再去中牟城一次?”

這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回頭了,對風鳴來說真是絕無僅有。

不知道爲何她想回應,可奈何白鶴的速度太快,還沒來得及反應風鳴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本應該更快。

姬夢靈想起了兩日前風鳴說的話,「這些距離我的速度倒是比機關獸要快不少」,當時沒有察覺現在才發現異樣,這句話的意思就等與是在告訴她他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不得不依靠機關獸趕路。

那個時候她如果動手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除掉風鳴也說不定,話說回來他居然敢把自己的缺點暴露出來,先生…不愧是先生。

風鳴遠去,姬夢靈反倒是笑了,看着姬陽子道:“父親大人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想趁着這個時間去中牟城一趟。”

是因爲風鳴?他也沒有說什麼算是默許,不過有一點她需要知道,風鳴被稱爲先生是沒錯,可別忘了他也被人加了一個‘子’字,他豈會沒看出來風鳴身體?沒動手是因爲燕雲陛下的任務從來就不是除掉風鳴,就算他有說過這句話也不代表就是真心,這其中的緣由大的很呢。

“夢靈啊夢靈,你終究只是個孩子。”

這話…風鳴也說過。

白鶴鳴叫的聲音幾乎傳遍了整個王城,萬物有靈,風鳴的到來應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至少它是這麼以爲的。

當然在這兒浩大的城池裡確實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知喜憂,只爲心憂。若不是因爲風鳴的咳嗽愈發嚴重它怕是還要盤旋在許久。

語凝衆人所在,庭院外突兀傳來的巨大聲響擾了所有人的心緒,放下還未來的急吹滅的火燭向外走去,半夜到訪的人想必也不會是好東西,更何況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莫不是爲前兩日的事來尋仇的?

語凝一臉憤憤不平的揮着拳頭,不管是什麼人,吳起也好李悝也好,都得死!

“這話可是你說的,”靠窗位置朽茗搖頭髮出長長的一聲嘆息,並且還不時望向窗外:“作爲有夫之婦勾引別人也就罷了,現在更是揚言要殺掉自己的夫君,真讓人爲難…”

是夫君?!聽到這話之後語凝的態度直接來了個天差地別,這動靜是小白髮出來的,一時間居然沒想起來,能夠讓它這麼高興的也就是風鳴了。

理所當然的無視了某人的話之後她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庭院,緊接着是朽茗以及荀祭幾人。

“這下總算是安心了。”來到風鳴面前朽茗鬆了一口氣,說真的確實有些擔心吳起他們,畢竟是在別人的領土,可先生到了的話一切都不存在了,這是由內心發出的信任。

荀祭與語凝沒有開口不過肯定有這種想法,特別是後者。

果然,下一秒語凝整個人撲進風鳴懷中雙手環抱着他,閉目感受着他的每一個心跳以及明顯混亂的呼吸聲。

“您受傷了?”語凝開口,沒有起身反而是將風鳴抱得更緊。

她喜歡撲進風鳴懷中是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感受到他的一切,原本應該怦然有力的心臟此時卻跳的異常緩慢,呼吸聲也顯得甚是不堪,若是以往明明連呼吸都察覺不到的。

不遠處荀祭微微皺眉,受傷了嗎?能夠讓風鳴受傷的人?難道是沑臣。一招滅掉半數鐵騎精銳的事他也有所耳聞, 因此他能想到的只有這一個人。

這些事都不重要,朽茗沒有言語,匆忙跑到自己的房間等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中已然多了一個精緻的玉瓶,三個多月之前就是這裡面的藥救了風鳴與語凝二人,再重的傷這藥多少都能起一些作用。

“是咒印,”看着眼前這副慌亂的情景風鳴微微一笑,咒印之術對他來說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大概是因爲讓它在體內呆的太久了,之前他總是想不顧一切的留下那雙眼睛…

只要一想到那雙碧藍如波的雙眼就不能自己,回神之後風鳴只得搖頭不再去想這些。

“咒印之術語凝應該是沒問題,這種藥能夠多留一粒是一粒。”看着朽茗他這樣說到,稍微環顧了一下四周風鳴的目光在荀祭身上稍作停留,右手執劍。

“這種傷朽茗應該是有給你療傷纔是。”身側朽茗聞聲點頭,正準備解釋,結果荀祭只是瞟了一眼右手沒有絲毫變化。

“風鳴,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這種傷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多些時間而已。”只有這一句話,說罷轉身向房間走去,風鳴也不在意,不過他身邊至始至終都跟隨的那個丫頭倒是眼熟的很,像極了昔日的某人。

也沒有去深究,反倒是有關沑臣的事她們要知道一點。

半個時辰後,語凝房間。

在擺放着精美器具的矮桌旁風鳴靜靜的坐着,語凝則是在裡側牀榻上做半臥狀在思考着什麼,繼而是朽茗以及服侍荀祭的那名侍女。僅僅是侍女肯定是沒有資格旁聽,不過荀祭說如此那肯定就沒問題。

“沒想到我查了一年多時間都無果的墨家鉅子居然被先生這樣簡簡單單查了出來。”開口的是朽茗,西單需要的消息主要都是她負責因此說這話也不奇怪。

遠處牀榻上語凝已經坐了起來眉頭微皺,墨家的實力可不容小覷,遍佈每一個國度並且還佔據了不小的位置,西單的能人裡也不乏墨家子弟。

她緊緊閉目許久之後搖頭嘆道:“墨家擁有非同一般的號召力,其鉅子更是風雲人物。再加上燕國近六百萬的兵力…”

秦國擁兵一百五十萬,然後吳國一百一十萬其次就是西單擁兵百萬,就目前這三大國度加起來也不過人家的半數,這怎麼打? 更何況秦國亦是敵國,吳王沒有表態,根本就不願意參和進來,啊啊啊啊啊!

想到這兒語凝直接倒下去把頭鑽進被褥裡,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麼。

風鳴直接搖頭表示否定,不論流多少血付出多大的代價這些都是大世之前的洗禮,我們能做的就是去迎接它,爲了所有國度永遠的昌盛!

“哎?”面對這一切侍從都只能用一個字來回答,根本什麼都聽不懂啊,墨家鉅子她聽過,可千年等待、姬陽子、大世計劃等等等等這些都是什麼鬼!

風鳴語凝與朽茗三人交談了很多,也由此想到了很多,十年前,十多年前,甚至是數百年前的事情都涉及到了一些纔算是勉強結束。

果然只能乞求明日荀祭大人的處罰能夠輕一點…

數日後,語凝房間。

語凝雖精通咒印之力可風鳴的身體也並非說能恢復就恢復的, 印記一旦入體就會不斷的破壞內臟,常人的話不過半個時辰就一命嗚呼哉,因爲夫君多少也有些恢復能力以及體內無與倫比的內力才能夠堅持這麼多天,通過這些天的調理也僅僅恢復了一點。

這也是風鳴沒有想到的,想把那雙眼睛留在身邊真的很難呢。

一邊正在梳妝的語凝透過青銅鏡看到了風鳴的神情便知曉他在想些什麼,也沒有起身而是繼續手中的動作:“夫君喜歡那雙眼睛我讓人去把它取出來就是了。”

風鳴搖頭,取出來之後就不漂亮了,如果只是普通的藍色的話在南邊極境有一個小國,那裡幾乎絕大部分的人眼睛都是藍色要多少有多少。可姬夢靈不同,她的眼裡除了色彩還有光,這種光給人的感覺很奇妙,似乎能夠看破黑暗一般。

“這個時代滿是黑暗,所以我們更加需要她來看破一切,她只是被眼前的光景矇蔽而已。”

語凝點頭,不過有一點是錯的:“不是我們需要她,而是夫君需要她,我只需要夫君而已。”

似乎是專門爲了迴應這句話,在大殿外等候了許久的朽茗悄然出現,冰冷的手指劃過自己臉頰,饒有趣味一般。

“這個時候就變成淑女了,前不久可說過要服侍其他人的話呢,而且還是幾百人,這可是大罪~”

從語氣很容易聽出來是玩笑話,不過過了這麼多日才提及,肯定是早早就有了打算。

當着夫君的面被說出來即便算知道是玩笑話也有些茫然與惶恐,放下手中的梳蓖而後小心翼翼的望向風鳴,不過瞬間就沒了恐懼。

只見風鳴捂嘴打了個哈欠,而後故做出一臉正色:“凝兒居然有這樣的想法,你連我都服侍不好居然還敢想其他人,今晚勢必讓你吃吃苦頭。”

“夫君隨意就好~”

朽茗無語,不帶這麼敷衍的!連我都要喚你一聲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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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了擺嘴正準備繼續說上幾句的時候才突然想起此番的目的,談及政事瞬間便正經了不少。

“先生的傷還沒有恢復,我本以爲已經封鎖的很嚴密了可不知道魏王從哪裡得到了您的所在,還不到辰時就遣人來問候,說是早就準備了宴席今日徹夜大舉”

這倒是一個消息,不過起不到絲毫作用,魏王無非就是與他商討出兵趙國的事,又或者是質問中牟城的事,這些日子他們也該得到消息,可這兩件事都在掌握之中,魏王也翻不起風浪。至於消息…他來的那一晚應該就有不少人知道了。

朽茗點頭,因爲知道先生肯定會這麼回答所以她第一時間就回應那個人了,不是妄自揣測,而是真正的瞭解。

“不過有一點倒是值得注意,傳信的人是李悝,之前語凝在街道上與吳起有交手,李悝也在其中。”

在最初察覺的時候因爲對他們二人瞭解的資料不多所以就讓暗中保護語凝的那幾名死士去調查了一番,這也是後面遭遇吳起他們的時候死士沒能出現的原因,雖然驚險不過卻也得到了一個不錯的消息。

李悝的實力遠不止他表露出來的那樣,那個時候他完全可以救出吳起,這一點同樣引起了死士的疑惑,於是之後連續幾日都跟隨其後,得到了最終結果:他是樂羊的人!吳起是魏王的人,樂羊有奪權的意思,所以吳起死了的話更好。

聽到這裡也就明白了,樂羊對政治絕對沒有絲毫野心,可迫於西單的壓力樂羊不得不出手,魏王的能力着實有限…

而樂羊在魏國的聲名就好比風鳴在西單的存在,這些年他做出的成績仍然在百姓口中傳頌,所以隨便找個理由上任也不會有太多人阻攔。

費這麼大的力氣將魏國的一切捏在手中,是準備拼死一搏還是有了萬全的準備呢?是真的不解。暫時拋開不管,回到原點,來傳令的人是李悝,李悝是樂羊的人,也就是說魏王可能已經身陷危險之中,而這次宴席就是樂羊掌權的最後一步, 把魏王遇襲推到西單頭上 …

“掌權之餘還想着要除掉我,實乃一舉多得,沒想到魏國竟然還有這樣的能人。”

風鳴長嘆一聲,不過卻不是恭維,這樣的人確實不錯,只可惜是敵人…果然只有除掉才讓人安心。

語凝在一旁不知所云,解釋這些她都明白,不過反正都是無所謂的事,最差的結果大不了就是趙魏兩國一起滅了罷,可是朽茗說「之前語凝在街道上與吳起有交手,李悝也在其中」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語凝與吳起交手、語凝與朽茗與吳起交手…

“你明明也動了手,全部推到我身上做什麼!!!!!”

“反正先生都不會生你的氣的~”

當着她夫君的面如此光明正大又恬不知恥的解釋…

“夫君我要把她五馬分屍,五馬分屍!!!”

任她們鬧去吧,還有半天的時間夠他做一些事情了…

“真的不去赴宴?你不是最喜歡看戲麼,說不定會錯過一場好戲。”

日落,風鳴語凝一行人在荀祭房門外暫時停留。

應聲荀祭慢步走了出來,雖然是在侍女的攙扶下。沒錯他確實喜歡看戲,可即便是身處戲中也得考慮一下被殃及的後果不是?不過他卻沒有開口,這個模樣風鳴一眼就看得出來,也不必開口。

房間裡還是有不知道的人,見風鳴沒有迴應那侍女戰戰兢兢向前一步,屈身行大禮道:“昨夜荀祭大人的傷口又裂開了好幾處,實在是不方便走動,醫、醫師也說必需好好休養,您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去把他找來。”

這個丫頭…

風鳴直接笑了出來,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你是得緊張到什麼地步,還是說自己真的就這麼可怕?

當然事實就是如此。她不聰明可應該也算不上笨,從身邊的人口中多少了解到了一些有關這位先生的事,君王之威不論單單是以一敵萬就難以想象了,面對這樣的人害怕纔是正常的。

“罷了。”這個結果早已經是預料之中,又超出預料之外。

預料之中的是荀祭肯定會拒絕,預料之外的是能夠跟在荀祭身邊的侍女竟然會這麼笨。

與此同時荀祭也饒有興趣,雖然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不止是笨,還不會武功,走兩步就會喘大氣,買東西每次都挑最差的……真的是一點優點都沒有,比起語凝姑娘可差的太遠了。”

哈哈哈!風鳴只是搖頭輕笑了兩聲便離去了,由偏殿出發到魏王設宴的正殿不過半個時辰,因此這一路三人也悠閒不少。

當然悠閒歸悠閒,暗中跟隨的那些人還是要除掉才行。

“五十四死士有半數都在這兒,這些人還急着來送死,樂羊的消息也不是那麼靈通啊”朽茗故作感嘆,實則當下知道這股勢力的人絕對不超過十個。

語凝一邊又是在思考另一個問題了,“又笨又不會武功體質也不行也沒有眼力,時時刻刻守在他旁邊還能讓傷口裂開好幾處,可見服侍人的本事也遠不如我,荀祭大人竟然拿我與她相比?真不甘心”

看着語凝碎碎唸的動作風鳴心中只覺得高興,朽茗則不忘補上一句:“誰讓你不守婦道了。”

這種能夠毀掉她人一生的話還是不要隨便說纔好,至少語凝是這麼想的。不過在此之前,他有必要好好對風荀說一些自己與朽茗獨處時‘見到’的事情。

“哎?……我什麼時候自己做過那種事情了!你難道不知道羞恥二字?”

“嗯。”

居然還厚着臉皮點頭了!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不同,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容貌不同的經歷鑄就的不同的人,至少現在這種語凝是風鳴所喜歡的,對於荀祭來說那侍女自然有她的好。

“凝兒。”

“夫君怎麼了?”凝兒二字風鳴可不會常說,與朽茗之間可以玩笑,與夫君卻不行。

“……乖巧一些”他本想告訴她昔年的一些人和事不過細細的想了想,蛇女的事如今也沒有提及的必要。

“哦”雖然知道風鳴想說的不是這個,不過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那就是她的夫君絕對不會隱瞞那些她應該知道的事情,因此只需要點頭應允就可以了。

大概是因爲安靜下來的原因,周圍的異樣也漸漸被察覺。

“這些守衛是隻屬於魏王的人,平時都只在暗中,現在竟然直接成羣結隊的現身”朽茗扭頭看向正在不遠處走廊裡來回巡視的人開口,不止是這裡,從踏出偏殿的時候她就有所察覺,數量越來越多連暗中的死士都沒了出手的機會。

聞言語凝也略微皺眉,幾乎分佈了整個王城,並且越靠近設宴的地方守衛就越多,雖說正常宴席也會增派守衛,可這數量也多的離譜了。

“樂羊當真會有這麼大的權利?連魏王的專屬護衛都可以調動?”

這話懷疑的並無道理,就做最壞的打算樂羊要奪權,可是他也不至於傷害魏王,不對。是肯定不會傷害魏王!因此這些護衛就有說的過去了。

“這莫不是給夫君設的一個局?”

設局也得有那個實力才行,現在的情況自己應該是立於不敗之地,靜觀其變就好。

……

果然時辰還是很早的,半個時辰的路程用了將近一個時辰,結果大殿依舊沒有多少人。見到風鳴他們也沒有行禮,反而是詢問其名字的人更多。

連名字都不知道自然也沒有行大禮的必要,就連屈身示意這個動作應該也是看在以姿色稱豔的語凝和朽茗的面子吧。若是荀祭也在的話完全就不會有這種情況,畢竟他已經作爲西單使臣在這裡呆了數月,莫說是認識,只要有心的話怕是連朋友都已經有了。

語凝和朽茗二人並沒有在衆人面前出現過,因此知曉的人很少,不過總會有聰明人出現,無非是時間的問題,在無聊的等待時間裡就先入席好了。

風鳴沒有動作,再怎麼也是西單的君王,這種禮數還是要遵守。不過語凝與朽茗二人卻沒有絲毫猶豫,談笑風生視旁人爲無物,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成心的,還沒有半刻鐘便有接連幾人走了過來。

“但凡設宴主人沒來之前是不能動筷的,即便是再普通的百姓家也該知道這一點,看爾等也是有些權勢的人怎麼能如此無禮!”

“再有君王設宴豈有帶家眷的道理?你這是公然挑釁大王的威嚴!”

到頭來都成了風鳴的責任,當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表明自己的身份?跟這些人開口無疑於貶低身份,果然還是交給語凝好了,反正也是她挑事。

語凝在一旁偷笑,直接說了出來:“夫君其實大可不必約束的,離開之前把這些人全部殺了就是。”

……!

原本只是想看熱鬧的人碰巧也聽到了這句話,一瞬間就炸了鍋。

“無禮,實在是無禮!若不是因爲宴席上禁止佩劍我早就一劍劈了你了!”

於此語凝只有冷笑,內力化成一柄近兩丈的長劍直勾勾的指着方纔開口之人,冷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並且我好像比你幸運一點,這把劍可是鈍的很呢。也不知道能不能一劍劈了你,若是隻劈開一半,髒了飯菜就不好吃了。”

說着她手指稍稍一動,那人的臉上瞬間就添了一條七八寸長的傷口,鮮血順勢而出將衣襟都打溼了不少。說話與動手幾乎是同時,速度之快讓人後怕。

“語凝姑娘息怒,是他的不是,不知者不怪,還請您罷手!”等了許久的聰明人終於來了,是李悝。在他來的方向遠遠的還可以看見一個老翁,一眼望去當真是形若聖賢,想必這就是樂羊了。

語凝嘟嘴彷彿還沒有玩夠的意思,不過還是收了手,一旁的人這才鬆了口氣,我的乖乖突然有一種鴻門宴的味道,想想她之前說的話這簡直就是把腦袋放到酒桌上,現如今只能期望平安無事。

再有這幾人究竟是誰也成了疑問,李悝的身份可不低。可他剛纔對這女子卻是畢恭畢敬,而女子又喚那男子爲夫君,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很不一般。

也不用猜疑。李悝已經恭恭敬敬走到風鳴面前行,屈身直接形大禮:“參見風鳴陛下,早些日子就聽聞陛下身臨,現在終於是有幸見得一面。”

“風鳴!”

就算是不知道先生二字與天下第一劍客這個名號,以如今魏國與西單非同一般的關係也多少有了解。

“風鳴先生,”有剛纔衝撞的人叩首,“吾等並非是故意冒犯您與貴夫人,還請見諒!”

聽聞此話幾乎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這一臉的惶恐看來是真的請罪,按道理來說西單與魏國的關係並沒有表面上這麼好纔對,名爲合作實則是將它當作墊腳石而已,不過看這個情況魏王好像並沒有如實公開啊。

語凝與朽茗都有着錯愕,她們也猜到了具體的原因,可接受跪拜之禮還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了,在西單早就沒有叩首這一禮數了,最多也就是屈身候之。這是風鳴的命令,以大世爲基礎,沒有所謂的權貴,讓百姓安心。廢除這種等級禮數只是他所做的冰山一角,其實本想直接免去禮數,不過風荀他們皆說有留着的必要,否則君王之威何在?

宴席所在。

語凝也只是稍微呆滯了一瞬,而後看了風鳴一眼也不管那些人安安靜靜的吃了起來,對於這種事她並不擅長,索性就全部推到風鳴身上,就像之前朽茗將責任推到她身上一般。

風鳴倒是平靜,不過卻沒有示意他們起身的意思,這些人確實不知情,可是李悝肯定知道。如果說這是給他下的計那就不得不慎重一些。

正當俯身跪拜的衆人在疑惑風鳴這是何意的時候樂羊已經到了近前,蒼老的聲音如同即將燃盡的燭火恍惚無力:“你們都起來吧。”

這就是風鳴想要的結果,小心一些肯定是好的。他的實力沒有恢復,十不存一。自保或許可以,可語凝與朽茗怎麼辦?語凝是絕對不能有事的!

衆人稍作猶豫後起身,猶豫的是一向足不出戶的樂羊大人竟然出現在了這裡,果然很是看中此番與西單合作之事。

樂羊環顧四周看着衆人不緊不慢開口:“魏王身體有恙方纔差人讓我來全權代理此次宴席,爾等無需拘束隨意就是。”

身體有恙?那些官員疑惑,風鳴她們同樣,不過後者疑惑的是堂堂人物樂羊大人竟然會用這種漏洞百出的把戲。

風鳴嘴角上揚勾起一條完美的弧度,沉聲道:“午時我才與魏王共飲,不過六個時辰就生病了?”

這話只不過是探探路,生病這種藉口可沒那麼多人願意相信。

“是。”樂羊迴應,並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他輕輕擡手身旁的侍女急忙上前攙扶,往最近的一個矮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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