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人終於來了,隨着那樓梯聲響,樓上的人神情越來越緊張,宮文罡終於出現了,他有着一張棱角分明,冷冽英俊的臉,俏夜仙子一臉陶醉的看着宮文罡,昭君別苑人雖多,可此刻她眼裡只有宮文罡,這也許就是宮文罡的魅力吧,
宮文罡只是對俏夜仙子投以溫柔的一眼,隨後雙目對着二樓的人冷冷的一掃,當看到三大派系的人後,嘴角泛起一絲莫明的笑容,只見宮文罡目注琴世家的那年輕公子,淡淡的道:“鼎鼎大名的琴紙公子出現此地,讓宮某甚是詫異,不介意給宮某讓個坐位吧”。
琴紙聽到這話,臉色當時一變,道:“人道宮文罡目空一切,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不過,想讓我琴紙讓坐,就看你有沒有這份能耐”。
宮文罡聽聞此言,當下“哦”了聲道:“也是,你我初次見面,我本應敬琴兄一杯,只是琴兄不肯喝,那就容宮某罰琴兄一杯,只不知琴兄以爲如何”。
琴紙哈哈狂笑道:“我琴紙成名江湖數載,今日有幸遇到江湖後起之秀,確應自罰一杯,只不過我琴紙今日心情不好,不想喝,實是抱歉,如果宮兄想我喝,就要看看宮兄有什麼手段能讓琴紙暢飲一杯”。
宮文罡只是“嘿嘿”冷笑,一步步走向琴紙,一指點出,琴紙當下橫掌一封,不料宮文罡使出先天罡氣,那犀利的指勁當即突破琴紙的掌力,點中他手心勞宮穴, 並順着琴紙的經脈一路而上,使得琴紙當下便失去行動之力,琴紙當即便露出驚怒不信之色,宮文罡嘴角依舊有一絲冷冷的笑意,伸出右手端起琴紙卓上的酒杯,那酒杯中還有滿滿一杯酒。
宮文罡緊盯着琴紙的雙眼,依舊淡淡的道:“我想現在琴兄一定心情激動,宮某這就敬琴兄一杯,望琴兄開懷暢飲”。這時琴紙眼中盡是憤怒,就在酒杯堪堪貼到琴紙的嘴脣時。一道溫和清朗聲音道:“且慢,宮少俠如此敬酒。禮數大重,我想還是讓琴公子自己喝吧”,這聲音雖溫和,卻透出一絲高手的氣勢,讓宮文罡心中暗凜。
但宮文罡並不回頭,還是那般聲調說道:“閣下之話,好像在說琴兄和宮某情誼不深,其實不然,想琴兄之妹還是宮某的紅顏知已,我親自敬琴兄一杯禮數不算太重”。
宮文罡話一完,隨後移動目光,看着青龍門和玄武宮的人,話中帶着一絲寒意道:“青鋼前輩,玄雙前輩,你們覺得我宮文罡說的話對不對啊,我該不該敬琴紙公子一杯啊”,
青鋼,玄雙彼此相望一眼,說道:“當得起,先不說琴公子與宮少俠的交情,就憑琴公子在江湖上的聲望和琴世家對武林的影響就當得起,只是我青龍門和玄武宮名聲太弱,實在不應打擾琴公子與宮少俠敬酒論情,這就離去”。
就在青鋼和玄武想動身離開別苑二樓時,樓梯處又有腳步聲響起,而且是兩個,只聽一道洪亮大氣的聲音罵道:“青鋼堂主,玄武壇主想不到你們平日威風八面,今日卻做起了縮頭龜,傳到江湖上只怕丟青龍門和玄武宮的臉面”。
話一說完,從樓梯口又上來兩人,赫然便是張靖和肖三,這時青鋼和玄武臉色大變,顯是肖三這番話擊中了他倆的要害,遲疑一會,又坐回原來的位置。
南華見來人是肖三和張靖,當下站起來,向肖三招呼,道:“肖捕頭,張捕頭這邊請,南華一人正愁沒伴,想與兩位吃上些酒菜”。就在這時,宮文罡口氣凝重的道:“剛下說話的是你,南華,是吧”。
南華聲音極爲灑脫的一笑道:“正是在下,不知宮兄是否願意和我等喝上一杯”。南華此話一出,樓上的目光全聚集在他的身上,因爲他們想不到居然有人敢捋宮文罡的虎鬚。
宮文罡聽到南華那句“是否願意和我喝上一杯”,本來快要貼到琴紙嘴脣的酒杯立時停住了,而且他緩慢地縮回端酒的手,迴轉身來道:“和這些自負俠義道卻沒有什麼本事的人喝酒實在沒什麼意思,今日難得仁兄邀請,宮某卻之不恭”。
說完宮文罡用端酒的右手衣袖一拂,琴紙卓上的酒壺便凌空飛向南華,而且宮文罡右手杯中的酒卻沒有一絲波動,南華見宮文罡露出的這一手,叫了聲“好”,這好字剛一出口,本慢慢行來的酒壺忽然如離弦之箭一樣陡然加速飛來,帶着一陣陣刺耳的呼嘯飛到南華酒卓上空,再次緩緩向下落,南華當下右手一伸,拿住酒壺的把柄,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隨後對呆立一旁的小二說道:“再給我拿二個酒杯,要快”。還好小二還機靈,當下“噔噔”的下樓,南華朝宮文罡笑道:“我給宮兄介紹一下這二位,他倆皆是忠義之人,肖三,張靖”。
宮文罡淡淡道:“這倆位的名聲宮某也聽過,都是當今的好男兒,他們夠格和我宮文罡喝上一杯,只是等小二拿酒杯未免久等,我想還是借青鋼和玄雙前輩的酒杯一用吧”。
青鋼,玄雙倆人聽到宮文罡的話,臉色當即慘然,都是屈指一彈,倆酒杯當下電射般飛向肖三,張靖倆人,顯是用上全勁,想讓肖三,張靖倆人出一下醜,肖三,張靖倆人見酒杯帶來的聲勢,立時知道青鋼和玄雙的深意,當下“哼”了聲,都使出“牽引挪移功”。這工夫都是要內力到了一流境界才能修習,顧名思意:就是挪移對手的力道,將對方的攻勢牽引一邊。
宮文罡見肖三,張靖使出此功,且面色無常的接下倆酒杯,當下說道:“兩位捕頭也是功力不凡,不像有些人專做期名盜世之輩,來我敬你三人一杯”。
說完將原本敬給琴紙那杯酒,對南華三人遙遙一撞,肖三,張靖自也斟酒相敬,四人同時喝乾杯中之酒,酒禮一過,宮文罡便將灑杯一甩,說道:“我自從三年前出道江湖,從沒遇到南兄弟這般高手,難免傲氣凌人,不可一視,實是希望南兄弟能賜教一番”。
南華搖搖頭道:“宮兄功夫精深,且先天罡氣犀利無比,江湖年輕一代已沒有比肩之人,就算向可膽,白聞煙身爲佛手如來和白柳觀音的傳人,比之宮兄也略有不如。宮兄實是妄自菲薄”。
宮文罡臉上泛起一絲傲然的神色,道:“向可膽,白聞煙卻也不凡,但我宮文罡並未視倆人爲勁敵,問世間年輕高手,唯我宮文罡和南華也”。
南華當下也臉露自信的道:“蒙宮兄擡愛,南華也想和天下英雄一爭長短,看看當今武林誰是英雄”。
宮文罡眼中神光一閃,道:“南兄入道江湖,宮文罡不寂寞,不寂寞啊”。
南華目注宮文罡,半響才道:“宮兄此時好像戰意甚濃,那南華也就遂宮兄之願,與當今武林第一少俠一較高低,領教一下先天罡氣的厲害,宮兄隨南華湖中一戰”。
肖三不知南華身懷絕世武功,只當他是一介書生,當下見他要與宮文罡一戰,一時便慌了神,南華可是南越胞弟,要是此行有什麼不測,如何向南越交待,當下對南華勸道:“公子此事萬萬不可,宮文罡武功已列武林絕頂,先天罡氣更號稱武林第一絕學,他實已立於不敗之地,公了,慎之,慎之“。
南華 一拍肖三的肩頭道:“肖捕頭 放心,我南華也不是易與之輩,我早想試試自己的功夫到了何種境界”。話一完,肖三隻覺南華身子突然一滑,南華身形就已到數丈之外,且大聲說道:“宮兄,走,湖上一試身手”。
宮文罡也是“哈哈”一笑,道:“好,宮某來也”。話一完,宮文罡也緊隨南華而去,這時肖三呆了一呆,張靖便急叫道:“肖兄,你我也去看看這場驚世之戰”。說完便拉着肖三朝宮文罡,南華消失的方向奔去,這時酒樓上的青鋼,玄雙,琴紙躇躊一陣之後,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也朝南華等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這一場年輕高手的巔峰之戰又要在那個湖泊中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