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的要死,頻頻回頭生怕琉月追來,可是,船怎麼不動?這…………
“啊!”我失聲一叫,這是想嚇死我的節奏麼?
我揉了揉雙眼,眼沒傷着啊,難道產生幻覺了?
小心翼翼地扶着船沿坐穩,想到上回手伸到血海冥河時,船就自動行駛了,於是我這次又照做了,正是我所想的那樣這隻破船真的行駛起來了!
可望着眼前兩個你儂我儂的人,真讓我覺得看多了可能會長針眼!
船動了有好大一會了,想着現在在冥河中,就算琉月想抓我,也得費上幾番周折,實在忍不住的說:“你倆夠了沒?”
我真不確定眼前這兩個人是兄弟?還是情侶?若是兄弟怎麼會作出如此親密的動作?若不是兄弟那他們又何必樓的如此緊?
不過從全身黑漆漆夢千夜,在夢千晨懷中扭捏掙扎情況來看,他似乎不怎麼願意和夢千晨親暱!
一時間,我有些好奇這個給我熟悉的夢千夜本來面目是怎樣的!
“殿下!”夢千晨向我微微點了一下頭還是緊緊的把夢千夜圈在懷中!“看見殿下沒事就好!屬下很是擔心!”
他這叫擔心?他算擔哪門子心?真當我眼瞎啊,我往他們那湊了湊,低下頭往上看着被衣帽裹住的夢千夜:“夢千晨,你可以鬆開你的手了,他快喘不過氣了!”
夢千晨聽到我的話,急忙伸開手開始檢查夢千夜,語氣焦急道:“哥哥!你沒事吧!晨兒有木有弄痛你!”
擦!他是一個大魔頭好不好?竟對另一個人說得這麼柔情蜜語,他算什麼十惡不赦的魔頭?
得到空閒的夢千夜,就反手給了夢千晨個耳光,讓我皺起了眉頭,感覺我被琉月打中的左臉也疼了起來!
“真是胡鬧!”夢千夜道轉而又對我行禮:“殿下!怎會來到陰司?外界的事物都處理好了嗎?”
夢千夜的聲音讓我打了個激靈,他的語調和司命有的一拼。
我裝模作樣地點頭,其實我不知道他在問些什麼!我並沒有什麼事需要處理的,我現在是在逃命好不好?
“那殿下何時能喚醒阿修羅族人?”夢千夜反問!尊稱一點也沒變。
“呃………”他這問題問的有點嚴肅,讓我不知該怎麼回答?我根本就不是他的殿下,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真是讓我傷腦筋。
“那個什麼!其實我在找殤汐,你知道我失憶了,忘記的事情太多了,有些……禁咒……對…禁咒……我記得不太清楚,暫時還沒有辦法喚醒阿修羅族人。”我覺得自己說的驢頭不對馬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禁咒是毛線什麼東西。
夢千夜聽到我的話陷入沉思,不一會道:“殿下在三界行走讓千晨護着你,千夜在這些海冥河也能安心的等待殿下!”
“…………”
我還沒有說話夢千晨插話道:“哥哥你又要趕我走?”
“我們本來就該守護在殿下 身邊,沒有殿下我們什麼都不是!我們活着就是爲了殿下!”夢千夜道。
“可是你曾經說過,你愛我!難道這些都不算數了嗎?”夢千晨反問道。
這信息量有點大,雖然我對什麼同性戀,人 獸戀,妖仙戀都持有平和中心態度,但是今天這兄弟戀的信息還是讓我大吃一驚,沒辦法消化啊。
“我對你的愛不過是兄弟之愛,不是你想的愛情!和殿下相比我們什麼都不是!”
一個有情,一個無意!
夢千夜直接跪在我面前,嚇我一跳!我往旁邊挪了挪,讓夢千夜擋住夢千晨射向我的駭人目光:“那啥!我在逃命,你們倆愛幹嘛幹嘛,想幹嘛幹嘛,別扯我!誰扯我,我和誰着急!”
我的妖生還需不需要再狗血點,這四海八荒能讓我容身的地方怕只有天界的司命院和妖界了!
“殿下!這是想棄千夜和阿修羅族人於不顧嗎?”
啥?面對夢千夜的質問,我一時語頓,到時夢千晨替我解了圍:“哥哥,她壓根就不是什麼殿下,她只是一個怕死的妖精!”
答對,一針見血,我就是這樣的妖,沒錯。
“不許這樣說殿下,殿下不過被人迷失了心智!”夢千夜對夢千晨一頓呵斥,對我又恭敬道:“殿下,千晨無心冒犯殿下!”
我乾笑兩聲,坐在船頭上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沒事兒,沒事兒,我不與他計較!”其實我不習慣有個人這樣對我恭敬,可見我就一天生做小人物的命。
夢千夜垂下的頭顱忽然擡起來,露出雙眼灼灼:“殿下是否還未拿回自己的心?”
“額!”我語塞!心?
“哥哥!我都說她不是殿下,你爲何還執著於相信她就是殿下,她根本就是一隻妖精!”夢千晨扯起夢千夜:“她除了那張臉像殿下,哪還有殿下的殺伐果斷?”
殺伐果斷?堅決不是在說我!
“在殿下面前不得放肆!”夢千夜拉回自己衣袖,繼續跪在船上恭謹道,“殿下!請殿下責罰!”語氣中多了一些小心,多了一些試探。
我想着夢千夜應該害怕,怕我是真的殿下會遷怒夢千晨吧。
我望了一眼對岸,現在的我寧願被追殺也不願意被人當做別人,這種感覺好像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一樣 彆扭。
“行了!起來吧!”我站起身來,有些嚴肅。
“謝殿下!”
夢千晨先行一步拉起了夢千夜,夢千夜低着頭,我道:“夢千夜,能露出本來面目嗎!”
我這話音一落他又誠惶誠恐地跪下:“殿下………”他很是爲難的叫着我。
真是沒趣。“算了,我去找殤汐!你們自便。”眼看小船就要靠岸,我卻迫不及待的甩出紅落借力上了岸。
身後傳來夢千夜的叫喚:“殿下……”
我扭頭一笑:“我知道了,夢千晨不用跟着我,有些事情得我自己處理。”其實我是想甩掉夢千晨這個大尾巴,我可不想放個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誰知道他會不會有時間捅我一刀!
“是,殿下!”夢千夜道。
我高興飛舞着走紅落走了,看着身側排隊的凡人魂魄,也沒由來的高興,無人顧我便自己顧自己。
不理會身後夢千夜和夢千晨的對話聲,一說:“她只不過是殿下養魂的軀體,哥哥何必對她像對殿下一樣恭敬?”
一說:“無論如何,她……我便認定她是殿下,只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