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紅落,看寶華琉璃甚是嬌弱的跟嗆倒向她身後看戲的人。
我慢慢左手撫在青歡身上,笑得斐然:“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陰司冥王和夙燁上神大駕光臨魔界啊!本妖還真是有失遠迎。”
寶華琉璃被夙燁扶着挑釁的望着我道:“夙燁上神,哥哥,璃兒好心來祝賀,卻被這只不知好歹的妖精打傷。”
切,我真是翻着白眼望着青天,我打傷她?我翻手間,手上黑霧又開始聚籠:“你們說,我現在是不是該殺了她,纔對得起她的污衊?”
“你敢?”寶華琉璃沉不住氣的向我喝斥道。
“我有什麼不敢?左右你是一位殿下,我是個妖精,怕你不成?”我挺直腰桿,不能讓他們小瞧了去。
琉月面上帶淡淡的笑意,夙燁俊顏寒目掃過我,“誰敢傷她,死!”
“夙燁上神好大的口氣?敢傷我魔界魔後?”傾螭一身喜袍而來,宛如最瀟灑的天神。
誰說我沒有英雄來着,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我,宛如那年殺影殿內只有的我和他。
“魔帝也來了,看來本司命來的也是時候。”司命從崖邊款款而來,一臉戲虐,壓根就沒有先前質問我的也嚴肅神色。
傾螭到我的身邊,望了一眼我手上的黑霧,狹長的狐狸精眼閃爍一下:“本帝在此,誰敢傷本帝的魔後?”
誰說我是一個人?最少現在在這些人面前,我還有個傾螭不是嗎?
“魔帝這麼些年,還是死性未改,本王可記得你在冥河翻滾長大的!”琉月取笑道。
“是嗎?本帝真不記得這些事情,寶華琉月阿修羅王,佔了本該不屬於你的位置,勾結天帝的你,有什麼資格在本帝面前說這些?”傾螭毫不客氣的反擊:“你說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她真轉世重生了,第一個殺的會不會是你,琉月王?”
他們之間針鋒相對,像是忘了什麼事了嗎?還是我忘記了什麼事!
“這個位置本該就屬於我,而你不過是沒有自己身體的魂魄,有什麼資格來和我說這些。”琉月更是不客氣地一針見血。
傾螭不理會琉月轉頭用腦袋抵着我的腦袋說:“我這身喜服好看麼?待會解決這些人,我帶你去看你的喜服。”
“嗯!”我輕聲點頭,傾螭一身紅衣刺紅了我的眼,我看見司命眼中的痛苦和夙燁眼神中糾結。
“哼!”寶華琉璃輕哼:“不過是一隻普通的妖精,以爲做了魔後,就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嗎?”
傾螭快速翻過身去,那身形我想抓也抓不住,只聽到“啪”一聲:“誰敢侮辱我的魔後,下場 死。”
寶華琉璃捂着臉,雙眼通紅,而她的身邊這次多了一個司命,我笑了,原來司命想護的是她,而我不過是他一時興起 玩物。
琉月玉石般的棍子,握在手上和傾螭對峙,夙燁緊張的檢查寶華琉璃被打的臉,而司命眉頭緊鎖,望着我說:“任性該有個度!你做的太過,我也護不住你。”
我聽後哈哈哈大笑起來,身邊的黑霧暴漲,我伸手,黑霧襲向司命:“你是誰?憑什麼護我?”
“還有你。”我甩去黑霧去琉月的棍子上,“你又憑什麼在魔界向我的夫君動手?”黑霧裹上他的棍子開始吞噬。
琉月忙用法力抵擋他棍子上的黑霧,語氣焦急的說道:“快撤去你的吞噬。”
吞噬?原來從思過崖下被我聚攏上的黑霧叫吞噬,不知它能不能吞噬其他人。
傾螭因爲我的一句夫君,而笑的像得到了整個四海八荒。
寶華琉璃早就瑟瑟發抖的躲進夙燁懷中,這黑霧籠罩的司命忽然一笑:“快點去試喜服不然時間可就晚了,若誤了良辰吉時,會不吉利。”他這一笑,我看到守護無望寂寞的絕望。
“你早這樣說不就沒事了,我可不想有人死在我的婚禮之前。”我撤了吞噬,那些黑色霧氣,纏上我的手腕,護着青歡。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這樣說,我都不開心,他的模樣在我腦中變得我都快抓不住。
也許是他的太過悲傷的絕望讓我,有那麼一瞬變得軟弱,不想他死。
看着吞噬慢慢的回到我的手腕上安了家,寶華琉璃暗自鬆了一口氣。
司命銀色的及腰長髮,短了幾分,神色更是有些不自然。
我來到傾螭面前:“傲狠,我們去試喜服,明日成親,不管殤汐是誰,我們明日都成親好不好?”不管殤汐是誰我都會嫁給你,只因現在只有你護着我 傲狠,我在心裡,如此說道。
傾螭用手輕輕地撫摸着我左臉頰上的酒窩上,眼神卻是看向司命對我說:“好,你會是四海八荒最幸福快樂的妖精,誰也傷害不了你,包括那個膽小沒有擔當的殤汐。”
是啊,我會是四海八荒最幸福的妖精,我還需要要求什麼呢?
殤汐是誰與我何干?就算他和我淵源頗深,也不能洗去我的記憶,讓我在這個四海八荒流離失所找不到歸處。
任傾螭牽着我越過夙燁,看着寶華琉璃不甘的眼,也錯過身後司命對着虛空作出擁抱的姿勢。
啦……啦……啦……
你說在夢中找尋那前世今生。
我推開你,獨自前行。
你說,遠遠看我,就足夠。
我卻不要這樣的感情。
愛我,就該我知道。
……啊!啊……
殺影殿內燈火通明,喜服掛於牀頭,我曾說,殺影沒牀,沒想到在我離開的時間,殿內便有了我所說的一切。
傾螭說:“快試喜服,我想看你最美的樣子。”
我一下撲進他的懷中,抱住他的腰,埋進他的懷,哽咽地哭了起來。
我是誰?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妖精,竟然做夢似的要嫁給魔帝。
而我和這個魔帝認識的時間,用五個手指頭都能數出來。
他說:“給我這四海八荒最美好的一切。”
他說:“他會陪我走完這,無盡的歲月。”
他說:“縱然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妖精,而我,只要你。”
他說:“果然,我的妖精,穿上我爲她設計的喜服是獨一無二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