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傾螭挖心,被他恨得咬牙切齒只是因爲傲狠給我的帝王心麼?
我開始懷疑我身上除了帝王心是不是還有什麼值得他憎恨的條件因素。
在傾螭讓我死的那句話後,我被他揮下,雙手脫離噬骨鏈跌爬在被鮮血染紅的無憂花圖形中央。
傾螭好像看不見這個曾經阿修羅祭祀場中的無憂花。
他忿恨的捏着那半顆心一腳踩在我的頭髮上:“在這四海八荒中,妖是最低等的生物,也許你不知道帝王心對於我來說的價值,看你這樣付出只可惜了,想來你一定也想得到你自己妄想得不到的東西。”
想抽離我的頭髮可是我沒有力氣,如果有我有力氣的話我能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我壓根不知道我胸口有一顆帝王心,被他這樣一說,無形中暴露了我自私狹隘的真性情。
也許正如他所說的,如果我早知道我有一顆帝王心,怎麼着也會躲起來修煉個千萬年,出來就是一個牛逼轟轟的妖,那還需要現在被他欺辱成這個樣子。
“想要我手上這半顆心嗎?”傾螭蹲下他高貴的身體,語氣中充滿誘惑,眼神卻是冷酷。
我心裡嘲笑,那顆心被他捏得都扭曲了,我要來有何用?
“如果你想要就告訴我另一半帝王心在哪?”他流轉自己手上的那半顆心,見我不在乎低頭笑的甚是甜蜜,用空閒的左手,一把扯在我的頭髮,把我拉近他:“你就這麼不在乎司命的心麼?你可知道他若沒心下場是怎樣的嗎?天界想置他死地的人可不在少數。”
“他於你有何深仇大恨?你那麼想他死?”我貼近傾螭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你的璃兒是你自己護不住,關我何事?就算我拿了帝王心,那也是傲狠給我的,我不欠你什麼…你也別枉想我愧疚什麼!”
何況我真的不知道,那半顆帝王心顆在哪?
“你是不欠我,可是你們欠璃兒,當年她魂飛魄散,挖心給她阿修羅神樹時就是你們欠她的。”
“笑話!愛情中成王敗寇,她輸了就該付出代價!她若付不起代價當初就別愛,你若真愛她,當初的你又到哪裡去了?當初護不住,現在又來怪這恨那,你不覺得你自己連傷她最深的司戰神都不如!”
鮮血快流光的我,說完這些話,立馬喘的要死,反正左右都得死,何不說個痛快。
明明是他自己護不住,守不住,現在拿我一個小妖來尋事,我只不過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有了半顆帝王心而已。
“你懂什麼?”傾螭死勁糾住我的頭髮,快死的我壓根就沒有多大感覺了:“你既然什麼都不懂,我告訴你好了!”他忽然鬥轉話鋒變的溫柔:“你也算是我在這四海八荒唯一一個說過許多話的妖,反正你要死了,不妨告訴你好了。”
唯一說過許多話的妖?他還真的是看得起我?看來曾經的他一直以來都是傲狠,現在纔是真正的傾螭。
他的陰晴不定,我真想早死早脫生,他現在跟我一個快死的妖玩什麼懷舊,特麼瘋的無藥可救了麼?
傾螭挑了一個乾淨的地坐下,右手手緊握着那半顆心,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腿上,左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着我的頭髮,彷彿我就是他最心愛的璃兒一般。
我以爲我又聽見一個關於魔帝版本的驚天動地泣鬼神的愛情。
顯然魔帝傾螭的故事也就一單相思暗戀狗血小白言情劇劇情,無非就是璃兒救過掉進冥河沒幻化成形的他。
我聽到他說到此,捂着胸輕笑:“一隻龍不會游水,淹死你活該!”
他撫摸我頭的左手一僵,急不可耐地一把拽起我:“你剛剛說什麼?”
我因他這一拽,扯着胸口,痛的難已自己,原來傷口被人扯着還是會痛啊:“我說,你堂堂一隻龍既然不會游水,淹死你活該!”
傾螭右手本握着那半顆心 落地,扯着我頭髮的手也微微在發抖,眼中竟然全是不可置信:“你這妖精,不但和璃兒長得一樣的臉,竟然還會和璃兒說一樣的話,說,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話的?”
我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我都這樣了,他還想玩什麼花樣?:“也許我認識你口中的那個璃兒,如果你說的是她,我和她生活很多年!”
只不過她是一個燈識,而我是一隻連形都化不了的妖蛾子。
“你見過璃兒?”傾螭迫不及待情深,讓我相信,也許他真的愛着阿修羅族大祭司寶華琉璃。
“嗯!”我咳出一口鮮血,如果他口中的寶華琉璃,是我認識的寶華琉璃那麼我就見過她。
傾螭怔怔的不說話,我趁他發愣之際,伸手拿了那落地半顆心。
那半顆心躺在我的手掌心中有力的跳動,跳的我沒有心的胸口 痛。
“她在哪?”傾螭這下都顧不得找他那所謂的半顆帝王心,對我吼道。
我倔強的雙眼看着他,黑色眼眸印着他瘋狂的樣子:“我都這樣了,你說我會不會告訴你?她在哪?你不是愛她嗎?在這四海八荒你是一界之主還找不到一個人嗎?”
我輕飄飄的話惹怒了他,他惱羞成怒的單手掐在我脖子上。“你若不說我有的方法讓你生不如死,身爲妖界一員,若是因你挑起兩界的戰爭,到時候不用我親自動手,你只有死路一條。”
我雙手緊緊的捧住那半顆心,用我最惡的狠狠的眼神望着他:“隨便!妖界魔界從來都不關我的事,你們誰死誰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真是一個絕情的妖精………”
“她本就是一個沒有心的妖精,何來絕情一說。”
司命!我看見鮮紅的祭祀場無憂花的根部背光站着司命。
他一身白衣無風自動和他身邊的紅鸞身紅色煞氣相互輝映。
一時間我竟產生錯覺,他的身邊不應該站的是紅鸞,而是另一位穿紅衣的女子,而那個女子有着和我一樣的臉。
紅鸞手中揮舞着我的阿鼻紅鏈子,猛然往地上甩去大聲呵斥:“紅落護住主不力,等主子迴歸正位,理當剝去修爲,下血池冥河三千年。”
紅落!聽着耳熟,大約紅鸞說的是我心愛的阿鼻。
你說她對一個沒有任何靈識的鏈子說什麼懲罰。
傾螭側身把我摟在懷中,嘴角貼在我的臉上對着司命挑釁道:“喲!本帝當是誰呢?原來是司命上仙大人和小鳳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