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華小心地找了個死角躲進空間,飛快地換了身衣服就出來了,然後大搖大擺地迅速走出火車站。
她換了身女裝。
這是當初爲了“方華”大小姐特意準備的,襯衫,馬甲,小西服,格子裙,牛皮鞋,一身英倫風。
更天意的是當初一時無聊,用剩下的布料做了個搭配的大沿禮帽,正好遮掩她現在的短髮。
封華這一身裝扮出去吸引了不少目光。她也發現了德彪的那幾個手下,這幾人雖然朝她多看了幾眼,但是一點沒有發現異常,只不過是好奇看兩眼就轉開視線,找揹筐“少年”去了。
封華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德彪家門口,看看周圍沒有人,又飛快進空間換回原來的衣服。
一把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進去之後又隨手插上門。
德彪在屋子裡生悶氣,聽到聲音還以爲小弟回來了。
“找到了嗎?”德彪高聲問道。
“找到了!”封華也高聲答道,說完自己嘻嘻笑了,半天停不下來。
德彪聽到聲音一愣,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小的手下了?一把童音。
地上的譚書玉眼睛亮了一下。
德彪聽到笑聲,感覺不對,往窗外一看,一下子愣住了。
“好小子!你還敢來!”德彪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幾步跨出屋門,站到院子裡,指着封華吼道。
他被封華的大膽嚇到了,一時也有些懵,下一步該幹什麼?揍一頓嗎?
“爲什麼不來?彪老大,你還欠我100塊錢呢。”封華淡淡道,心裡卻笑翻了。此時人對彪的理解是正面的,很勇猛,很彪悍的意思,哪裡知道幾十年後這個詞等同於傻子。
彪嘻嘻的老大~
“你......你說,我那一屋子東西是不是你偷得?把我的東西都給我吐出來!”
“話可不能亂說,我吐什麼?我什麼時候吃過你的東西,上次來水都沒喝一口,你還欠了我100塊錢!彪老大,你又是誣陷又是打岔的,不會就是想賴這100塊錢吧。”
“你別老拿這100塊錢說事,我屋裡的東西呢?趕緊給我還回來!”
“行,還你。”封華把手伸進包裡,拿出一樣東西。
還沒等德彪看清是什麼,突然感覺腦袋一痛,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封華拿出一塊石頭,把他砸暈了。
封華前世讓馬大炮嚇怕了,而開始做生意之後的很長時間外邊又亂,什麼事都能發生,所以她學功夫是下過苦工的。
遠攻進攻都拿手。
遠攻尤以投擲最厲害,教她的師父說她力氣大,練這個最合適,而且實用,練好了萬物皆是兵器。
封華看看倒地不起的德彪,效果果然不錯。
她上輩子學了功夫都沒有幾次施展的機會,還以爲白學了呢。現在剛出門就用到了,估計這一路上不會寂寞了。
封華沒有再理會地上的德彪,她下手很有分寸,只是昏迷而已,也許還會有些輕微腦震盪,但是死不了人。
封華快步進屋,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譚書玉。
譚書玉也在看着她。眼鏡已經碎了,掉在地上,沒有眼鏡的遮擋,他瞪大的眼睛顯出幾分秀氣來,眼角微微上挑,竟然有一些萌。
“你怎麼樣?”封華蹲在他身邊問道,沒敢上手碰他,怕造成二次傷害。
譚書玉慢慢地坐了起來:“沒事,沒傷到要害。”
他身體一直不錯,又保護地很好,沒覺得身上有什麼不能忍受的疼。
封華看着他問道:“能走嗎?”
譚書玉自己慢慢扶着牆站了起來,走了兩步,沒事。
封華鬆了口氣,不再廢話,三腳兩腳就把屋子裡一輛嶄新的自行車踹成了廢鐵。她天生力氣就大,現在又有井水的進化,簡直不像正常人。
譚書玉瞪大眼睛看着她。
封華把踹廢的一輛自行車一腳踢開,推着另一輛自行車出了屋。
又轉身回來把撒了一地的東西都收拾起來,這些一看就是譚書玉的行李。
“還差什麼東西?”封華問道。
“介紹信和車票在那個人身上,還有我的一塊手錶。”譚書玉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人道:“你挺厲害啊,死了沒?”
“哪那麼容易死?”封華說道:“你眼鏡多少度的?”
“500.”
還行,離瞎還有段距離。
封華在德彪身上搜了搜,不但找到了譚書玉的東西,還翻出了500塊錢。一起裝在了譚書玉的行李裡。
譚書玉皺皺眉:“我不要。”
“這是醫藥費!你這麼聖-父啊?別人把你打個半死你都無所謂?眼鏡碎了也不要人賠?你耶穌轉世啊?”封華聲音裡微微帶着些諷刺。
譚書玉是個好人,大好人,連她一個陌生人都想着保護,她挺喜歡這種好人的。但是好到迂腐的程度她就不喜歡了。
譚書玉一愣,笑了:“你還知道耶穌啊,挺博學的。”沒有再糾結那500塊錢的事。他還真不是迂腐的人,只是突然拿到這種“偷”來的錢一時沒反應過來。
常春天說得對,這是他的醫藥費,他該得的。
封華也笑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走。”封華把行李放到車筐裡,兩人推着車子出了小院。
“上來,我帶着你。”封華說道。
譚書玉有些猶豫:“你會騎嗎?”
這是個28大槓,封華這不到1米3的小個,坐上去腿都夠不到車鐙。
“上來,別廢話。外面好多人呢,沒準馬上就回來了。”不過封華知道找不到她,這些人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觸黴頭的。
看她這麼自信,譚書玉無奈地坐在了後座上。
自行車封華自然會騎,28大槓也沒問題,坐不了座位就“掏當”騎唄。就是歪着身子在槓下把另一隻腿伸過去騎。
這姿勢她前世不會,但是在趙永那買了自行車之後就練過,完全沒問題,哪怕現在帶着個人。
封華帶着譚書玉,風馳電掣般地騎出了這片居民區。
譚書玉緊緊把着車座,手心裡全是汗,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害怕坐自行車!就這速度要是摔倒,他傷得得比剛纔捱打還重!
等出了這片很遠,封華放慢了速度。
“你是本地人吧?”她剛纔看了眼介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