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封華又舒口氣。她覺得她這輩子嘆的氣都要在最近用完了。好在這口氣是愉快的。
這裡竟然也沒有!
“你們市,就這一個火葬場嗎?”封華壓下心裡的激動問道。
“那不能,一個忙不過來啊。”一個老頭說道:“周圍鄉下還設立了幾個。”
封華的心又提了上來。
“不過你們要是找那天...之後來的,那就都在我們這了,沒往別的地方送。”一個老頭說道。
“呼~”封華這個心啊,大起大落的。
“走吧。”方遠拉着封華就出來了,這個地方,他不想讓封華多呆一秒鐘。
剛剛那些照片,已經把他的小丫頭臉都嚇白了!他的小丫頭還小呢!雖然力氣很大,功夫很厲害,又有個神奇的空間,但是到底是個又柔又軟的小丫頭。
封華確實是害怕的,她不管是小丫頭還是老太太,她都是個女人,從來沒怎麼見過屍體,甚至是屍體照片的女人。就是見,都是打了馬賽克的。
她這方面的膽子其實一直都不大,今天可嚇死她了。
封華從善如流地出來,騎出好遠,騎到有燈火的地方,才停下來緩口氣。
“別害怕別害怕,我在呢,一直在。”方遠顧不得周圍是不是有視線,把封華抱進懷裡安慰道。
“不怕,就是因爲知道有你在。”封華在方遠懷裡深深吸口氣,聞着方遠身上讓她迷戀的踏實味道,她才真的不怕了。
剛纔確實因爲有方遠在,她纔敢半夜來,也敢看得那麼仔細。不然她會選擇白天來。
“你有蔡建軍的照片嗎?拿來給我,我幫你去找。”方遠突然說道。說完非常後悔自己剛纔怎麼沒想到這一點,讓他的小丫頭白遭這一頓罪,也不知道晚上會不會做噩夢。
雖然老頭說了人全拉到這裡來了,但是這裡沒有,不管是謹慎的小丫頭,還是他自己,都打算把其他幾個火葬場也找一遍再說。
萬事都有意外,萬一蔡建軍是突發基本或者什麼意外死在哪個角落,不被劃歸到“那些人”裡頭呢。
“嗯,一會找給你。”封華說道。她確實也是這麼想的。她空間裡也有蔡建軍的照片,蔡建軍結婚的時候她拍過不少,有小宏毅的時候她也拍過不少。
相信以方遠的專業素質,應該能認出來,如果有的話......
“你不怕嗎?”封華突然問道。方遠要是怕的話.....
“我怕什麼?”方遠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屍體什麼的,他製造過不少,爲了一擊必殺,很多都是射擊頭部的,那才叫面目全非呢。他要是怕,現在就不是大尉了。
封華也想到這一點,方遠身上的殺氣不可能是殺雞殺鴨得來的。
封華心疼地抱了抱他。再不怕,心裡也是不舒服的吧,誰又不是天生的殺人狂,誰想面對那些呢。
方遠感受到她的心意,溫柔地回抱了一下。
此地雖然有路燈,但是還是極其偏僻,又靠近火葬場,大半夜地真沒什麼人來,所以沒有人出來煞風景。
休息了一會兒,兩人連夜趕往鄉下的火葬場。
封華把車拿了出來,交給方遠開。她不行,她的手還有些抖。
她就是有空間,她現在也是個18歲的女孩紙,一晚上瀏覽了那麼多恐怖照片,起碼得緩個好幾天。
方遠是會開車的,雖然他還沒有配上這麼高級的車,但是這不妨礙他的技術好。一路平穩地開到地圖上的位置,封華立刻睜開了眼睛。
“我還以爲你睡了呢。”方遠有些失望。
“怎麼睡得着。”封華說道。除了擔心蔡建軍,她的腦子裡現在全是恐怖照片。
“你去吧,我先回空間待一會。”封華說道。
“快去。”方遠催促道。
封華閃身消失在原地。
空間裡溫暖如春,欣欣向榮,看着遠方蔥翠的景色,呼吸着花草果木香,腦海裡的恐怖片才一點點淡了。
但是看到木屋門外剛剛被收過一茬的蔬菜,封華又有些笑不出來。
如果蔡建軍真有事,可怎麼跟蔡奶奶說啊。算了,能瞞一時是一時吧,反正最近幾年,蔡奶奶沒有來京城的意思。
既然有了空間,那蔡老太太住在哪裡都一樣了,她又十分喜歡故家屯那個小院,就讓她住在那裡吧。
過了十分鐘,方遠就進來了。
“沒有。這裡確實沒有收留過無名的屍體,就是有名有姓的,我都看過照片了,沒有。”方遠說道。
“好。”
兩個人出了空間,繼續開往下一處。這件事不解決完,他們是睡不着覺的。
兩人用了2天時間,把方遠百里的火葬場都跑了一遍,沒有。
“這是好事。”方遠說道。
“嗯。”封華點點頭,現在可以說這是好事了,99%的可能性,蔡建軍沒有死,也沒有傷,而是出任務去了。
“再查。”封華決定讓無敵聯盟的人繼續追查一下,這次的網可以撒大一點,都有什麼人,去做什麼任務。實在不行,光知道什麼任務也行,她可以挨個去排查。
可惜無敵聯盟是個草根組織,在本地沒有上層人物給他們做內應。她姥爺那些信得過的人,她早篩過一遍了,真的是不在牛棚就在火葬場.....家裡都剩不下幾個,就是有手也伸不到敵對陣營裡去了。
掌權的此時是造反派,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封華把任務交代了下去,剩下的時間只能是等。
而此時的蔡建軍,並沒有如他們所想,是在出任務,他真的是垂危了,無法言語,無法動彈,只不過他並沒有在醫院裡,所以錯過了封華。
“哥,怎麼辦啊?真的不把他送醫院去嗎?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吧?”一個女孩擔心地看着牀上的蔡建軍。或者說,木板上的蔡建軍。
他們此時正在一處廢棄的危房裡,並沒有牀,只有東拼西湊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幾塊木板。
“送醫院去怎麼說?醫生要是以爲我們把他打成這樣的怎麼辦?”男人也皺眉看着蔡建軍,語氣無奈道。
“可是,明明不是我們打的啊!”女生不服地委屈道。
“你說不是就不是?有人證明嗎?別忘了我們是什麼身份!不是我們打的也是我們打的!”說道最後,男人已經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