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兮月見狀只是輕輕挑了挑小巧的眉頭,然後大喝一聲:
“小黃——”
轟隆一聲,小黃龐大的身影從另一頭竄了出來,樹搖地動,一雙碧綠的眼瞳瞪得大大的,似乎被打擾到了睡眠。
白蕊兒在聽得夜兮月一聲小黃時已經被驚得不輕,自幾年前她被那條大蛇嚇過後,一直對小黃潛意裡感覺到害怕,現在一見小黃又冒了出來,身子一退,差點沒有被自己給拌倒。
夜兮月則倏地一下跳到了小黃的頭上,那小小的模樣就如當年的冷彎彎一般,只是她比冷彎彎更加的嬌小。
“小黃,這個臭女人想傷害我父皇,替我教訓她。”夜兮月坐到小黃的頭頂上,彎下腰對着小黃說道。
“嘶、嘶、嘶——”
小黃聽到後,大大的碧綠眼瞳朝着白蕊兒瞪去,愣是把白蕊兒嚇得腿軟。
“小黃,把她送到那顆樹上去。”夜兮月指着另一邊那棵光禿禿的高樹對着小黃說道,她要讓這個臭女人最好有上沒下。
“嘶、嘶——”
小黃吐着舌信子,然後垂下了頭,長長的舌尖將白蕊兒捲了起來,一甩,白蕊兒被甩到了那棵孤立的樹杆上,那樹似高聳入雲端般,有恐高症的人肯定會嚇死。
夜兮月看着橫趴在樹杆上的白蕊兒狼狽地動着身子,櫻脣一笑,然後手指一指,一道白色的光芒朝着她射了去。那掙扎的身影陡然似被冰凍了般動彈不得了。
夜兮月得意一笑,哼,就讓你在上面待着,餓死最死。
“父皇,我們回去吧。”收拾了討厭的女人,夜兮月小臉上滿是笑意。
夜辰點了點頭,夜兮月跳下了小黃頭頂,撲進了夜辰的懷裡,兩父女朝着冷彎彎他們走去。
“回來m了。”
冷彎彎望着抱着夜兮月的夜辰點了點頭,她正在教夜兮陽做叫花雞。夜兮陽粉嫩的臉蛋染上了灰,變成了一隻小花貓。
“嗯。”夜辰點了點頭,看九兒對他與月兒一起回來m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難道她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母后、哥哥,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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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兮月粉嫩的臉蛋又是一片的純真,墨色的眼瞳望着冷彎彎和夜兮陽那張小花臉,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九兒說他們在做叫花雞。”
蛇後跟抱着寶寶的明玉瑤坐在一邊,也笑着望着夜兮陽跟冷彎彎說道。也不知道九兒哪來這麼多新鮮玩意,原來雞還可以埋在土裡做熟了吃。
“叫花雞?”夜兮月一聽來了興趣,趕緊從夜辰身上縮了下去。小跑到冷彎彎他們身喧蹲下,然後大眼睛盯着那團冒煙的沙土。
“母后,爲什麼雞埋在土裡就是叫花雞?”
冷彎彎偏頭望着夜兮月眨巴着大眼睛的模樣,笑着解釋道:
“叫花雞其實就是乞丐雞,來歷就是緣於乞丐。據說很久之前有一個叫花子餓了,但是卻沒有乞討到食物。於是他在一戶人家裡偷了一隻雞,然後又害怕大張旗鼓會讓別人找到,於是就用了荷葉把雞包起來,然後埋在土裡煮,這也就有了以後的叫花雞……”
“原本是這樣。”
衆人聽罷都點了點頭,沒想到這雞還有這麼一個故事呢。
“母后,那如果是我煮的雞可不可以叫做兮陽雞?”突然,黑着小臉的夜兮陽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啊——”
衆人先是被他的愣住,再看那張小黑臉上純真的表情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
冷彎彎忍不住伸手揉着兒子的小腦袋,雖然聽起來這話很奇怪。但是仔細想想也沒有錯,就像現代的專利商標一樣,自己命名的就是自己的。
“可以,當然可以。陽兒真聰明。”
“真的?”夜兮陽看着笑得誇張的衆人,迷惑地眨了眨眼睛。不是他說錯話所以大家才笑的?
“當然。”冷彎彎點了點頭,“這就叫專屬,就像你的東西只能是你的一樣。”
但她這番話卻叫人聽得霧煞霧煞的,沒搞懂。冷彎彎也不多語,反正畢竟古代人跟她受的教育不同,一時半會兒不明白也正常。
“對了,怎麼沒看到蕊兒呢?”
蛇後左瞧西望,終於想起了自己的侄女。奇怪了,剛來的時候她不是跟大家在一起的嗎?怎麼現在就沒瞧見了。去哪裡了?
聽到蛇後提起白蕊兒,夜辰跟女兒交換了一個眼神,卻沒有出聲,那樣的女人讓她受點教訓是應該的,他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冷彎彎眸光望着夜辰,怎麼會看不懂他的表情呢。肯定他和月兒是知道白蕊兒在哪裡的。可是她也寧願不知道,裝作看不懂。如果說白蕊兒失蹤跟夜辰和月兒有關,肯定是那個虛僞的女人又招惹了他們,她倒是希望月兒不要手下留情。
“你們有看見嗎?”不跳字。
蛇後瞧幾人都不說話,於是又出聲道。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侄女,而且如果她在這裡出了事,她也沒辦法跟姐姐交待。
冷玄明冷哼了一聲,對白蕊兒從來沒有好感。
“也許她嫌悶,自己去散心去了。”
“可是——”蛇後還想說什麼。
“是啊,母后,也許表妹真的是自己去附近散步了。”明玉瑤也截斷了蛇後的話。同樣的,身爲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個白蕊兒的失蹤多半跟九兒他們有關係。
“可能吧。”聽到所有人都這麼說,蛇後也點了點頭。
“母后,你就不必擔憂了。白蕊兒又不是找不到地方,如果她不想跟我們一起野餐,累了,她自己會回宮裡的……”冷玄明再次說道。
蛇後點了點頭,一行人又歡笑了起來。
片刻後,叫花雞飄出了香味。冷彎彎把它從沙土裡弄了出來,然後吩咐婢女清理乾淨,分在了小碗裡,蛇後等人吃進嘴裡,直點頭稱讚味道絕妙。
用過叫花雞後,冷彎彎跟夜辰帶着兩個寶寶也去附近散步。
“laon,那個丫頭在哪裡?你知道吧。”冷彎彎問道。
夜辰與夜兮月相視一望,然後點了點頭。
“母后,那個壞女人想傷害父皇,被我讓小黃給掛樹上去了。”夜兮月說道。
“掛樹上?”冷彎彎挑了挑眉,然後對夜兮月說。“帶我去看看。”
“嗯。”夜兮月點了點頭,領着他們一同去了先前的樹林裡。
“喏,就在那裡。”夜兮月指着最高的那棵樹說道。
冷彎彎和夜兮陽一看,果然那棵高高的樹上能看到一個人影。而且一動不動,像是被點了穴一般,只是白色的衣裳不斷被風吹拂着。冷彎彎勾脣邪肆一笑,然後身影一晃,飛到了那棵樹上,與白蕊兒面面相望。
可憐的白蕊兒早被太陽跟風折騰得夠嗆,一張俏臉慘白,髮絲也凌亂,像瘋子一般,看到冷彎彎上來,她是既興奮但又害怕。她希望冷彎彎是來帶她下去的,但是想想這種可能性也太低了。
冷彎彎瞧着她狼狽的模樣,心裡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