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先生我們離婚吧
李宇只好目送白雪一路痛哭流涕的跑進電梯,直到電梯門關好,他纔對着話筒說:“總裁,就這麼放她走?”
“你說呢?”厲擎天輕輕吐出的三個字,足夠別人玩味很久,可李宇跟在他身邊多年,自然一切都明白:“知道了,我馬上去調查……”
“……”放下電話,厲擎天擡起手掌,上面殘留着一根白雪的頭髮,鼻尖湊過去餘味幽香,他拿出一張面巾紙,展開後將頭髮放在上面,揣進白色襯衫的左胸兜裡,那是與心最近的距離:“白雪,遇到你時我就已經萬劫不復,我怎麼可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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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張姨,我有急事請你幫我將兩個小傢伙接回家好嗎?”跑出寫字樓,白雪的心根本無法平復,再遇到厲擎天時,看到他居然還這麼執着,她真的既感動又害怕,她反覆的告誡自己,不可以與厲擎天糾纏,更不可以對他存有幻想,她這輩子都不可以再妄想進入厲家!
“謝謝……”掛斷電話,她站在馬路邊,不住的攔車,現在正處於交通高峰期,一連攔了幾輛,纔有出租車je客:“司機師傅,去麗雲衚衕……”司機瞟了一眼白雪,想不到外表穿的光鮮亮麗的俏女子,也會住在那麼一個貧民窟裡,真是造化弄人啊!
白雪對極不友善的目光淡定的回望:“司機師傅,請你快點開車。”
塞車厲害,整整40分鐘才捱到了家,她腳下步伐ng亂不堪,“恨天高”也失去了昔日的優雅,拖着地面蹭了一路,剛一進門,就看到兩個小傢伙圍在張姨身邊學着幼兒園裡老師的樣子又唱又跳,尤其是言言高燒退了之後,炎症也好的差不多了,白雪這才放下心來,走到張姨身邊,蹲x身,向對着自己的母親一樣仰視老人家說起了話:“張姨……恐怕,我要帶着兩個孩子離開了。”
“去哪裡?丫頭……”張姨聽完頓時眼眶就紅了起來:“是不是你現在有錢就開始嫌棄張姨這種地方髒亂差了?”老淚縱橫,她憋不住哭了起來。
“不是的”白雪連忙hu出面巾紙遞到張姨面前:“我要帶孩子們離開g市……”
“你,你要離開g市?”張姨“蹭”的站了起來:“丫頭,這是咋了?你不是剛在g市有了前景嗎?怎麼說走就走啊?”
“……”白雪抿着嘴脣,看到張姨的樣子,於心不忍的簡單解釋了一下:“是因爲,在這座城市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而且他已經注意到我,所以必須要走。”
“是……仇人?”張姨果斷否定了這個想法:“不會啊,你這麼小怎麼會有仇人……那是你的親人?”
“我,除了孩子沒有親人。”白雪目光落到在一旁又唱又跳的兩個孩子身上:“沒有。”
“……那,不會是孩子們的爸爸吧?”張姨眼前一亮,一把抓住白雪的袖腳:“是不是?”
白雪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只是篤定的重複了一句:“總之,要走!”
張姨急了:“丫頭啊,張姨捨不得你,你看我這一把老骨頭沒兒沒女,就一直把你當女兒一樣看待,你要是走了,我這不成了孤寡老人了……嗚嗚。”她哭得更厲害了,白雪狠狠心,咬緊牙:“張姨,這幾年你對我的好,白雪不會忘記,可是這一次,我們必須離開g市。”現在的她已經和四年前很不一樣,試問當一個女人可以熟練的疏通下水,可以踩着梯子更換自家任意一個電燈泡,可以在深夜的大雨瓢潑中騎着一臺破摩托送高燒不退的孩子去醫院時,她就不是從前那個需要依靠男人過一輩子的女人了。
轉身,她已經走向臥室。
任張姨在身後痛哭流涕:“白雪啊,孩子的爸爸到底是什麼魔鬼啊,讓你見了就怕,就要離開g市啊?”
白雪沒有作聲,默默的拾掇着衣物,將他們一件一件裝好,僅衣物就已經裝了兩個大行李箱,她疲累的坐在臥室的g上,大滴大滴的淚珠子滾落下來,張姨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的身邊,粗糙的手撫摸她的背:“丫頭啊,今晚讓兩個孩子陪張姨一個晚上好不好?張姨捨不得你們啊……好歹我也照顧他們這麼久。”
白雪止住眼淚,擡起頭時眼睛空洞的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瓷娃娃看着老人家,她木訥的回了聲:“好!”
……
g市的夜幕和s市很不一樣,在g市似乎人們更喜歡夜晚的降臨,燈紅酒綠,到處彌撒着wu媚與浮誇,白雪從超市裡出來,手裡拎着一大包出行準備的東西,她甚至還徘徊在文具區,盯着中國地圖許久,計劃沒有變化快,只是僅僅一天的時間,她居然又決定要永遠離開g市,晚風是那麼暖,心卻徹骨的涼:“天哥哥,我要走到哪裡,你纔可以放手,找一個普通的女人,過舒心的日子,求你……”
她走的很慢,回到家又要面對張姨滿面淚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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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就是這裡。”黑色奔馳車裡,李宇按下車窗指着幽黑的衚衕深處。
厲擎天蹙緊眉頭:“你確定?”
“麗雲衚衕,絕對沒錯!”李宇照着導航又確認一遍。
厲擎天的眉頭更加褶皺,白雪這幾年究竟過着怎樣的生活啊?居然住在這種地方,劃開車門,他儘量將目光探向遠處,可光線太弱根本什麼也看不見:“哎……”深深的嘆了口氣,長腿邁動,他走了過去。
“嘶……”沒走兩步,厲擎天感覺被什麼東西絆住了腳,李宇連忙追上來,用手電棒一照,才發現他不小心碰到了一堆廢品收購站的破銅爛鐵,李宇提醒了一句:“總裁小心點兒,這地方……被當地人稱作是……貧民窟。”
“……”厲擎天咬着下脣,心裡越發難受,他的小妻子,他厲擎天的心頭肉!這幾年居然會住在這種地方。
李宇看他站着不動,又喚了兩聲:“總裁,總裁!”
好半天才調整了情緒,厲擎天目視前方:“走吧!”身後跟着七八個黑衣人,一起涌ru小hu同裡。
穿過一段又一段狹窄的小hu同,最後,李宇用手電筒晃了晃眼前白色的老式建築:“右手邊三樓第一家,就是少奶奶的住處。”
厲擎天大步走過去,身旁的幾個保鏢跟的很緊,悠長的樓梯,一節一節像是對他無情的嘲笑,四年來,白雪就生存在這樣一種h溼陰暗的環境裡……
走到三樓,只隔了一道門,厲擎天的心跳的厲害:“敲門。”
李宇很狗腿的敲了幾下,裡面便傳來的一陣喧譁聲,有大人的也有孩子的。
“誰啊?”門緩緩開啓,裡面站着五六十多歲的老人正驚訝的盯着幾個衣着光鮮的大男人:“你們,你們是誰?”
“……請問白雪住在這裡嗎?”李宇很禮貌的問了一句。
“啊,對啊!”脫口而出迴應了一句後,張姨下意識的捂住嘴巴:“你們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李宇正做好與老人周旋的準備,從老人的身後探出了一個小腦袋,不,是兩個,其中一個正是沙灘上看見的“墨墨”!
“咦?是叔叔?”白錦墨已經探出了半個身子,然後他向那個小女孩兒招招手:“言言快看,這個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叔叔,沙灘上的叔叔哦!”
言言很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叔叔好!”
李宇一看心中大喜,原來少奶奶不僅生了,而且是一雙!他回頭看向厲擎天,也感覺到身後的男人表情在不斷變化,事實上厲擎天已經按耐不住驚喜,大步走了過去:“寶寶,寶寶……”情緒太過激動,兩個小傢伙都向後退,尤其是言言直接躲回了張姨的身後:“這個叔叔好怕人!”
墨墨的膽子稍微大些,藉着燈光也很快認出了厲擎天:“你是那個美人魚叔叔!墨墨認得你,你游泳,和大海qn親。”
厲擎天好笑的看着沒連成話的小寶貝兒,心裡歡喜的不得了,向前一步就要抱起白錦墨。
“你是誰啊?”張姨一把攬過白錦墨,將門半掩:“不說,我就不讓進。”
“我是……”厲擎天正要解釋,卻見昏黃的燈光下,張姨的臉色漸漸變黑,她一眼認得出那雙標誌性的桃花眼,還有兩個孩子在許多地方都與這個男人神似的厲害:“你是……孩子們的爸爸?”
“阿姨好眼力,我是!”厲擎天修長的手臂伸出,正要推門而入,只聽見“啪”的一聲,房門居然關上了。
裡面傳出張姨很細很用力的罵聲:“混蛋,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就是因爲這個男人,白雪要帶着兩個孩子離開g市,離開她……
厲擎天:“……阿姨,請你開門,我真的是孩子的父親。”
裡面又傳出一句:“就是因爲你是他們的父親,所以你最沒資格進這個門!”
厲擎天鍥而不捨的敲起了門,可半個小時過去了,房門仍然緊閉,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撫着額頭。
這時,一個輕柔的女聲傳進了耳朵:“誰在那裡?”
厲擎天沒有回頭,嘴角卻出現一道若隱若現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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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好睏,睡覺去了,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