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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軍官學院一年級的馬奇亞斯·雷格尼茲吧?你被逮捕了,乖乖束手就擒。⊙,”
上午的任務沒有波瀾,但在回城之時,一隊領邦軍將黎恩一行團團圍住,其中一人還拿着通緝令比對。
“果然來了嗎?”黎恩眼神一閃,右手下意識的掠過刀柄。
八名普通軍人,就算是精銳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還有有菲和艾瑪在,不怕馬奇亞斯有危險。
但是——這次沒有聖騎士候補勞拉或者公爵家次子尤西斯在,直接對有正規通緝令的領邦軍出手,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真要狠心追究,無論是舒華澤家,還是奧利維爾都保不住他。不依靠皇帝或者宰相的話,就只能流亡利貝爾,說到底還是力量不夠。
沒有破壞規則的實力,就要按照規則做事,只能先委屈下馬奇亞斯了——黎恩按捺住出手的**,上前說話:
“到底是因爲什麼要抓人,總得給我們個說法吧。”
“嫌疑有好幾個,其中最大的是涉嫌昨天下午入侵《奧洛克斯堡壘》。”爲首的士兵一本正經的說道。
“開,開什麼玩笑!”被這麼誣陷,馬奇亞斯怎麼忍得下去,當場駁斥,“的確,出現入侵者的時候我也在現場沒錯,不過我一直在和同學們一起行動,爲什麼是我一個人遭到懷疑!”
“這件事我們可以爲他證明。”。
“而且...我們的同學‘尤·西·斯·艾·爾·巴·雷·亞’應該也會願意爲他證明。”
黎恩和艾瑪努力交涉,後者把尤西斯的名字咬的很重。
“哼,那又怎樣。”另一名領邦軍士兵趾高氣昂的說道,“重要的是他身上有好幾項嫌疑,而我們領邦軍有對此展開調查的權力!抵抗也沒用,乖乖束手就擒吧。”
就這樣,馬奇亞斯被抓走,帶入貴族街區的領邦軍駐所。
黎恩艾瑪菲就這麼遠遠吊着抓捕隊伍,直至馬奇亞斯被帶進駐地爲止。
遠處,金色短髮青年男子發出一聲苦笑:“真是夠了,完全被那傢伙的直覺猜中了啊...黎恩小弟還是太年輕了...該怎麼幫他們一把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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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邦軍駐所地牢,兩名領邦軍粗暴的把馬奇亞斯往裡一推,而後鎖上牢門。
“放心,你老實一點的話就不會受到傷害,只要嫌疑消除,想必遲·早能獲得釋放吧。”
丟下這句話,兩人揚長而去,留下馬奇亞斯一人垂頭喪氣。
他恨恨的一錘牆壁:“可惡,太大意了。考慮到爸爸的立場,這種事應該能預料到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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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廂,尤西斯一人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中,面色陰沉的翻看報紙。。
早上被管家阿諾接回家裡,結果艾爾巴雷亞公爵根本就不在,還禁止他外出,這讓他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剛剛涌起的一點父子之情,被一盆冷水澆滅。
尤西斯看向窗外高懸的烈日,把報紙放在桌上,起身取下掛在一邊的長劍,推開窗戶,翻身而出。
——看來父親是在打那個傢伙的主意,我必須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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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工匠街不起眼的小酒館,剩餘三人草草吃了點東西,圍坐在角落的小桌前討論。
之所以不在住宿的酒店,是因爲那裡已被領邦軍封鎖,以搜查的名義。
“發佈通緝令,聯絡軍官學院,逮捕馬奇亞斯,搜查我們居住的房間。”黎恩將收集到的蛛絲馬跡串聯在一起,得出結論,“從《奧洛克斯堡壘》被襲擊的時候就在計劃了,目標並非馬奇亞斯本人,而是改革派核心人物,帝都首長,卡爾·雷格尼茲。”
“把尤西斯同學叫回家,也是因爲這件事。”艾瑪也想明白了,“因爲尤西斯同學在的話,就有可能阻止馬奇亞斯同學被捕。”
“尤西斯應該是被關在家裡。”菲補充道。
“尤西斯那邊不用擔心,他不是會甘心關在家裡的人,一定會有所行動。”黎恩手指有以下沒一下的敲擊桌面,“問題是我們該怎麼辦...能夠幫忙的盧法斯先生人在帝都,教官又趕去了b組那裡,只能靠我們自己。”
“那就只剩一個辦法——我們去把馬奇亞斯搶回來!”菲的辦法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小,小菲...”艾瑪慌了,她到底是循規蹈矩的好學生,這種想法她從來沒有過。
“快刀斬亂麻,這是現階段唯一可行的方案。”黎恩表示贊同,“市區的營地還算是有機可乘,如果被移送到《奧洛克斯堡壘》,那就真的束手無策了...悄悄的進城,打槍的不要。”
二比一,艾瑪被拉下水,索性幫着一起參謀,不得不說她還真有犯罪天賦:
“最好讓人不知不覺消失,這樣一來本就是冤罪的領邦軍他們也無法做出大動作,只要能成功逃出《巴利亞哈特》,事情應該會不了了之。”
“潛入這種事情不是我的強項啊...要是她在就好了...唉。”每當要乾點見不得人的事,黎恩就會想起莉夏。
“什麼嘛...不能使用煙幕進行華麗的進行佯攻嗎?”菲不滿的撇撇嘴。
“除非班長會使用傳說中的傳送法術...”黎恩似笑非笑看了艾瑪一眼,傳送法術那可是魔女的秘傳。
“哈哈,黎恩同學真會說笑,那隻存在於傳說故事中吧。”艾瑪乾笑着轉移話題,“小菲一直把那種東西帶在身邊嗎?”
“這是淑女的愛好,v。”菲伸出兩根手指,剪刀手再現。
“絕對不是吧...”艾瑪覺得在座三人每一個正常的,連她在內。
只剩下一個問題——如何潛入。
就在黎恩努力回憶劇情之時,援軍到了。
來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金色短髮,穿一身白色風衣,右手上戴着一套用七曜結晶製成的指環。託瓦爾·蘭德納,之前和黎恩有過一段交集的遊擊士。
託瓦爾沒有和黎恩打招呼的意思,就這麼施施然從他身邊走過,袖口滑出一枚紙團。
黎恩不動聲色的打開紙團,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一個詞——地下水路,潛入計劃的最後一塊拼圖補上了。
看來我這輩子是跟地下水路卯上了,利貝爾的時候鑽,克洛斯貝爾的時候鑽,回來還得鑽,全是黑暗時代的錯!
其實真不是黑暗時代的錯,因爲大崩壞之後,整個世界化作煉獄,爲了活命,人類潛藏於地下,所以纔有這四通八達,幾乎沒有一個國家或是勢力可以探明的地下通路。
巴利亞哈特歷史悠久,地下必然有着綿延的水路。
於是——
“我們去找地下水路的入口。”這麼說着的黎恩,和同伴離開了小酒館。
“咦?這不是艾瑪同學嗎?真是奇遇啊。”一位身着綠色校服,抱着筆記本的眼睛女生叫住三人。
“誒?朵洛緹部長!”艾瑪從沒有想過會在這裡遇到熟人。
來人黎恩和菲也認識,是艾瑪所在的《社》的部長。
“部長,你在這裡是...”
“我正在取材,如此美麗的城市正適合作爲下次創作的背景!”朵洛緹緊緊抱着胸口的筆記本,面色潮紅,顯得很興奮,“服飾啦,街道啦,城牆啦,各種角落都詳細調查過了。”
“啊~是嗎?”艾瑪低着頭,眼鏡上泛起一抹寒芒。
“艾,艾瑪同學?”朵洛緹背後一涼。
“既然你說連角落都調查過了,那麼...”擡頭,目光灼灼。
黎恩和菲亦是雙眼發亮,目射寒光。
“誒?”無助的朵洛緹好似一直倉鼠,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