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蝶舞翩躚之中,莉夏的身影消失無蹤——秘技·月光蝶。
毛家傳承數百年(銀的活躍是在百年前的共和國民主運動,但不代表之前就沒有傳承),經過幾十代家主的蒐羅、創造、改良以及發展,各類奇功秘技層出不窮。在毛家居住過一個月的黎恩曾經這麼道:“天下功法,半入毛家。”,足見底蘊豐厚。正是這些傳承,造就了傳奇殺手“魔人銀”的傳。
在這浩如煙海的傳承中,有幾門技法被家族視作核心,每一代傳人無論選擇何條道路攀登武道巔峰,都必須用心研修——其中之一便是隱身秘技“月光蝶”,殺手賴以生存的根本所在!
幾十代人的心血結晶所塑造出的秘技,一經用出,所造成的結果是地下區域之中,無人可窺破莉夏的潛行。縱使《八葉一刀流》中感知第一的《風之劍聖》亞里歐斯,戰鬥經驗冠絕獵兵界的《戰鬼》西格蒙德也只能憑藉境界優勢察覺一絲端倪,根本無法找到莉夏隱匿之處。
這,正是莉夏敢於直面《赤色星座》的底氣所在,她若想走,蘭花塔內無人能留。即便放眼全世界,能夠留下她的也是屈指可數,除去非人強者,也就只有以殺手之道入超凡的邪道高手。
西格蒙德和亞里歐斯看不破,其他人就更做不到。
一時間,羅伊德、艾莉等人如釋重負,喜形於色;加雷斯、扎克斯等一衆獵兵則神情凝重。
相較之下,謝莉的表現要好得多。勢在必得的絕殺莫名落空,她雖有些懊惱,卻很快平復下來。
右手斧槍,左手步槍,重心下沉,擺出一個攻守一體的姿勢。同時屏氣凝神,將與生俱來,並在戰場上得到強化的戰鬥直覺全部調動,只有四周有一風吹草動,她都能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潛藏在一根支柱陰影中的莉夏不由暗暗頭。如他所,《血腥謝莉》的確是只得重視的對手,只不過,結果從戰鬥開始便早已註定。
“換做是他,這時候會怎麼做呢?”
想到那個》±》±》±》±,m.≠.co⊕m和她心靈相通的男子,她的嘴角彎起一抹動人的弧度。
“是在無聲中一舉奠定勝局?呵呵,不可能的,一都不像他。”
莉夏的笑意愈加迷人,卻註定無人欣賞。
“他一定會些奇奇怪怪卻很有道理的話,一副很帥氣的樣子。不對,是真的很帥。”
她伸手捂住嘴,不這樣她怕自己會笑出聲來。
“要不要試試看呢?感覺很有意思的樣子呢......模仿他,他不會生氣吧...肯定不會的,要對自己的演技有信心啊,毛莉夏。”
學着亞妮拉絲的樣子,揮了揮手拳頭。
“唔...第一步是什麼來着?對了,是擺出一副勝券在握,遊刃有餘的樣子現身,然後什麼。”
不知爲何,起了玩心的莉夏悄無聲息的踏前兩步,剛準備開口,就見謝莉眼冒紅光,大叫一聲:“啊哈哈,找到了!”
步槍調轉,瘋狂掃射。莉夏的剛剛顯露的身形,被連串的子彈打得支離破碎,臉上兀自殘留着驚訝的表情。
“又是這樣啊。”謝莉隨手把打空的步槍丟到一旁。
“沒用的...”莉夏變幻方位,再度現身,這一次她學聰明瞭,先話,再現身。(畢竟不是黎恩這種裝逼慣犯,既然穿越了,不裝逼就去死。)
“有破綻!”謝莉揮舞斧槍衝上,一擊之下,“莉夏”再次破碎。
“姆,姆。”謝莉不滿地鼓鼓嘴,“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光所及之處,皆可來去自如。”月華流轉間,莉夏的身形再度凝聚——不要誤會,以莉夏的畫風是不可能想出這麼裝逼的話,這話是毛家代代相傳的名言之一,被莉夏拿來用用而已。(不信去玩零之軌跡,哈魯特曼議長府邸那段。)
“哈?”以謝莉對戰鬥的投入,也不由一愣。
“......這是胡扯吧。”獵兵扎克斯抽了抽嘴角。
“大,大概。”獵兵加雷斯的表情也好不了多少。
“莉,莉夏姐,居然......”蘭迪一副偶像幻滅的模樣,他是《彩虹劇團》的鐵桿粉絲,莉夏在他偶像排名裡高居前三。
“我怎麼覺得現在的莉夏有像某個我們認識的人呢?”羅伊德撓了撓頭。
“是誰?”瓦吉奇道。
“某個大部分時候很可靠,只是偶爾抽風一下的遊擊士。”緹歐犀利吐槽,面無表情地看向亞里歐斯,“那個狀態應該是叫逗逼吧?”
“緹歐,話要婉轉一哦。”艾莉揉了揉緹歐的長髮,末了聲補上一句,“雖然我覺得你的沒錯。”
“盯4”支援科的初代四人同時看向亞里歐斯。
後者狼狽道:“黎恩的時候,看我幹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滴和黎恩感情很好。”
“亞里歐斯先生又很忙,好像是黎恩在負責滴的課業。”
“別讓滴學壞了。”
“啊哈哈哈哈,就是這個意思。”
沒有預先準備,羅伊德、艾莉、緹歐、蘭迪四人上演了一出聯合吐槽。
亞里歐斯無言以對,只能沒好氣地白了四人一眼。
同樣翻白眼的還有莉夏。趁着這個機會,謝莉又一次扯碎的莉夏的身形,用空出的左手撕扯。
“跟你過了沒用的。”破碎的身形進一步崩落,化作清輝,散落在地,融入一閃即逝的玄奧符文。
“符陣的作用就是這個嗎?”西格蒙德終於解開了心頭疑惑。
“所以謝莉姐,你明白了嗎?勝負在戰鬥開始前就已經註定了。”莉夏沒有現身,聲音飄忽不定,令人無從捉摸。
“因爲符陣的存在嗎?”
“不僅如此,更重要的是你對我一無所知,我對你卻很瞭解。”莉夏是如此的自信,她所愛的人早在《赤色星座》進入克州之前就把所有相關情報匯聚成冊交到了她的手上,其中內容最豐富的就是謝莉·奧蘭多。所以,她怎麼會輸,又怎能輸?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謝莉仰面大笑,在黑色的鬥氣映襯下,狀似瘋魔,“那就來殺我啊,只不過要抱着必死的決心!”
“如你所願。”莉夏的聲音再度變得清冷。
月華第一次鋪滿了整個地面,映月之陣第一次露出了它的全貌。
似有水滴從半空落下,叮咚作響,泛起一圈漣漪。
謝莉心臟劇烈收縮,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遍佈全身。
會死,擋不住的話一定會死!
但是,這樣纔是廝殺啊,生死一線的感覺纔是真正的廝殺啊!
謝莉雙手架起斧槍,鬥氣全開:“來吧,毛莉夏!”
漣漪再起,不是一圈,而是一個扇面,層層疊疊,一道快過一道,一道猛過一道。
漣月之舞,殺機起於微末,轉瞬極盛,沛然而至。
顫抖,震盪,自斧槍尖端開始,迅速席捲全身。
剎那間,謝莉渾身劇震,只覺耳邊有無數人敲鑼打鼓,震得她頭暈眼花,大腦空白,差一就握不住斧槍。
“哈啊!”千鈞一髮之際,謝莉咬破舌尖,舌戰春雷,第三次使用了戰場嚎叫。
不同於前兩次的鬥氣自內而外的爆發,這一次是向內。
“哇~”理所當然的,謝莉被自己的鬥氣震得吐血,卻也因此化解了由漣月之舞所帶來的震盪之力。
“還不夠啊,想要殺我還差的遠啊。”受傷的野獸纔是最危險的,如今的謝莉就是這個狀態。
“是嗎?你看看手裡。”
話音未落,手中的斧槍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聲響——在戰場嚎叫和漣月之舞的對衝下,這把伴隨蘭迪三年的斧槍七零八落。
ps:蘭迪:“我的斧槍啊啊啊啊。”
謝莉:“不用謝我,正好給你拿回《狂戰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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