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就是現在的開封...是一個十分富饒的州城,此地水路發達,也讓汴州的經濟比一般的地方更加的發達。
徐意進入汴州之後,汴州刺史親自出城迎接,倒是徐家人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迎接還是不該迎接。
迎接的話,擔心徐意不給面子,不迎接的話,又怕被汴州人議論紛紛。
這讓徐家人真的感覺十分的兩難和尷尬,最後徐家人派出了徐慧的大哥,也算是徐意的大哥,看着徐意從馬車中下來,徐慧的大哥徐年微微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因爲曾經這位徐年也是對徐意有過一些過分的話語,這一次見到徐意,看着汴州刺史,別駕都給徐意那小心翼翼的小樣,一時之間徐年感覺十分的無語。
不過,讓徐年有些意外的時候,就在徐意見過了汴州的刺史和別駕之後,徐意居然主動的來到了徐年的面前,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笑容,對着徐年道:“大哥...小妹徐慧回來了!”
這一句...徐年心中微微一怔,看着徐意稱呼自己爲徐慧,將自己叫做大哥,徐年不知道爲什麼心中愧疚了許多,他本來以爲這次徐意見到自己,一定會對自己冷嘲熱諷,可是現在這個情形,一點都不是這樣,徐意見到自己十分的親暱。
不但稱呼自己爲大哥,隨後還用手挎住了徐年的胳膊。
看着挽住自己手臂,露出了笑臉跟着向汴州刺史和別駕介紹自己的徐意,徐年的羞愧之心真的是爆棚,聽着徐意不停的用各種語言誇獎自己的學識,還向汴州的刺史和別駕推薦自己。
真的,徐年的雙眼都微微的紅了。
這個時候,看到徐年的眼睛,徐意微微的道:“大哥...一別就是一年之久,妹妹甚是想念,相信哥哥也是一樣,小妹,這就和大哥一起回家。”
“好...回家...!”徐年嘴脣微微顫抖,跟着對着身邊的小廝大聲的喊道:“來人...娘娘回家,大開中門,全家接待。”
小廝連忙騎快馬而回。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徐年帶着徐意回到了徐府,此時的徐府中門大開,而站在府門前的人都心事重重,因爲徐家人此時還不知道,徐意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中那位徐慧的生母是最爲擔心的,因爲當初就是她建議讓徐意頂替自己女兒進宮的,要知道宮中可不是什麼好地方,現在對方聖寵而歸,一定會針對自己的。
帶着這樣的擔心,徐意從自己的馬車中走了下來,只是讓衆人全部都傻眼的是,只見徐意一步一步走到了徐慧生母和生父的面前,跟着突然一個跪拜。
“娘娘...!”徐慧的生母和生父都嚇傻了,其他的徐家人也是震驚不已,不知道徐意這是做什麼。
倒是徐意跪在兩人面前微微的道:“爹爹,孃親,慧兒回來了...。”跟着納頭一拜。
“啊...!”徐慧的生母生父此時也是大爲感動。
只見徐慧的生父也是此時的徐家家主半跪着將徐意給扶了起來,眼睛微微溼潤的喊道:“我徐家女兒歸來,汴州之大幸,徐家之大幸,我徐佑之大幸。”
“好...!”汴州圍在兩邊的百姓一片叫好之聲。
隨後就聽徐佑再次喊道:“今日徐家擺三天流水席,慶祝我徐家女兒歸來,請各位鄉親一定賞光...!”
“好...!”百姓們再次發出了叫好之聲。
就這樣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束,有人一定會說這位徐意真的是太傻了,自己都是娘娘了,居然還對這些害了自己的人彬彬有禮,要是自己一定會挨個復仇。
確實復仇是痛快的,可是這裡有一個BUG...復仇完之後怎麼辦,要知道徐意可是還有一位親孃在徐家,徐意只要不能徹底的將徐家給扳倒,那麼徐家以後會怎麼對自己的母親,其次就是如果徐意將徐家給扳倒了,那又怎麼照顧自己的母親。
畢竟徐意的省親並沒有多長的時間,所以如果徐意真的是想要自己的孃親好的話,那她就必須要像剛剛那樣做。
那樣做了之後,徐家人會感激,並且徐家人也會知道,徐意是自己家中可以依附的力量,只要徐家想要依附徐意,那麼徐意的孃親在徐家的地位還會低嗎?
權衡利弊,徐意只能做剛剛的事情,而事實也證明徐意做的是對的,就在當晚,徐意的生母就從三等院子調進了一等院子,丫鬟僕人增加了三倍之多。
這就是徐意的智慧。
而就在徐意和徐家人和解之後,朱家人也登門而來,主要就是爲了和徐家人說明徐意身邊的貼身侍衛就是自己家逃婚的媳婦。
要是以前,江左朱家來要人,那麼徐家一定會立即趕忙交人,跟着還要客客氣氣的說對不起,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徐家陛下身邊有寵妃了。
你江左朱家算個屁,還有就是,那個你們要的逃婚媳婦可是博陵崔家的嫡女,這次要是將人給你了,博陵崔家找自己麻煩怎麼辦?
現在人不給你,也許還能賣博陵崔家一個好,徐家除非是有腦子的人都死光了,纔會真的理睬你江左朱家,就這樣,崔繡娘在徐家安心的待了下來,期間崔繡娘還聯繫了同在汴州的自己舅舅家,可以說崔繡娘暫時的安全了。
但是江左朱家會這麼簡單的放棄...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個古代呀,特別的迷信...其中南北朝的時候,外來佛教思想的流傳範圍已經有了很大的擴展,加上統治者的支持,社會上一些名士、權貴也紛紛入教,就連當朝的宋文帝也信奉佛法,下層勞動者也有削髮爲僧的。
社會上信奉佛教的人日趨衆多,到處佛寺林立,煙雲繚繞,封建迷信思想十分盛行,特別是當時的都城建康,這時情況更是嚴重。
那時的情景正象唐代大詩人杜牧所描繪的那樣:“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在這種思想之後,一直到了唐朝,封建迷信是真的趨之不盡,這種迷信不是賭一把,而是根深蒂固的一直思想根源。
朱齡的生母宇文勝男就是其中最爲迷信的人。
自從自己的兒子朱齡受傷之後,宇文勝男就四處的找名醫,但是名醫找了很多,一個名醫都不能救自己的兒子,後來宇文勝南開始求仙之路。
用了很久,宇文勝男得到了一個解決之法,只要朱齡可以求娶到一位貴族之女沖喜,那麼朱齡就可以好起來,宇文勝南如獲至寶,這才下了套,套到了博陵崔家的嫡女。
宇文勝男一心以爲只要崔繡娘嫁過來,那麼自己的兒子就會好起來,現在居然跑了,別說你躲在徐家,就是你躲在皇宮之中,宇文勝男也會不顧一切的將你給抓回來。
大概是知道了崔繡娘在汴州的第三天,宇文勝男就直接親自前來汴州,宇文勝男可不管你是誰,你的背後是誰,只要是有人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好,那她宇文勝男就敢和你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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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甘露殿中,李承乾剛剛處理完一些事情,李元昌從外面走了進來。
“是王叔來了。”李承乾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怎麼樣...這幾天很累吧?”李元昌笑了一下。
“很累,不過,如果有一天可以真的做到這個位置,孤相信自己,不會做的比他差。”李承乾捻起一塊巧克力放進自己的嘴中,微微咀嚼。
“對了...此時陛下已經到達了九成宮,很快,這些政務你就可以不必再做了,所有的上表,都會送到九成宮去。”
“孤知道...王叔...我們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李承乾起身走到了窗前,揹着身子問向李元昌。
“事情已經完成了大半...侯君集,陰弘智的軍隊已經到位,現在就在等其他地方的軍隊匯合,還有就是李佑的問題。”
聽到李佑的名字,李承乾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怎麼了...?”
“有人說陛下走的時候,給了李佑一個密奏的權利,本王擔心侯君集和陰弘智等人突然的離開...會引起李佑的注意,要是李佑一道密奏上去,我們就完了。”
“那房玄齡呢?”李承乾看着李元昌道:“他也有密奏的權利,我們是不是也要小心?”
“房相和李佑不一樣,李佑的耳目可是遍佈全長安,我們都知道,李佑不簡單,他絕對不是表面那麼大的弱小,所以我建議...!”
“不行...!”李元昌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就被李承乾給直接否了:“誰也不能動他...他曾經幫過孤,孤和他不一樣,孤不是弒兄殺弟之人,孤只是想要自保,孤是無奈。”
這應該是李承乾自己給自己的底線,他絕對不會動李佑,因爲李佑就是他給自己設置的一條良心,這條底線讓李承乾和李世民區別開來。
李世民是弒兄殺弟登上了帝王的人,而他則不是,他只是別逼無奈,所以他不會動李佑。
“那不如就將李佑給打發走...!”
“打發走...?”李承乾看向李元昌。
這個時候,李元昌點頭道:“打發出長安,等一切結束之後,再讓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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