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少龍走出了金庫,此時的金庫中就剩下了李明達和李佑,這一排排的大金條,就算是李明達的眼睛都看直了,隨後直接一下撲到了金條之上喊道:“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看着自己妹妹那開心的樣子,李佑笑了起來:“兕子,你說錯了,這些金條之中,只有一成是你的。”
“一成...?”李明達眉頭一皺。
李佑笑了起來:“當然是一成,我不是早就已經說好了的...而且你也是早就答應了的。”
“我答應了嗎?”李明達直接拿起一根約了一斤重的金條放進手中道:“可是我在這裡陪了你這麼多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感覺我至少要得三成。”
“你怎麼不去搶?”李佑一個無語。
“搶...?”李明達撇撇小嘴:“我拿你的,這不比搶好嗎?”
李佑一愣,這話說的還真的沒有毛病,拿自己的比搶要好很多,只是很遺憾,這次李明達最多也只能拿一成,因爲一成已經很多了,現在的李明達只是一時之間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金條,所以表現的有些失控,等見多了,也就沒有這個樣子了。
要知道,第一眼看到這些金條,李佑自己都是差點沒有把持住。
不一會,李佑和李明達也出去了,今晚要在金礦過夜了,遊少龍已經爲李佑和李明達準備了一間很好的帳篷,這樣可以浪漫的看星星,但是遺憾的是...這叢林的夜晚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浪漫。
反而這個時候的森林,靜謐得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而有時,鬼怪的身影與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可以讓人產生到了陰間的幻覺。
遙遠的天空上月光一片皎潔,從沒有絲毫雲朵遮蓋的天空向下望去,一片靜謐的原始森林中間,一條如同雄渾山脈般巨大的黑色蜈蚣,正緩慢地爬過,所到之處,樹木交錯斷裂,像是一條巨蟒爬過草地後留下的痕跡一樣……泥土碎石沿着它路過的地方四處迸射,成千上萬條巨大的腹足交錯起伏地砸向地面,大地的裂縫交錯蔓延,
像是冰面的裂痕一樣四處崩壞...周圍拔地而起的山崖,圍繞成了這個巨大的像是遠古遺蹟般的洞穴。
種種的一切預示着這個森林的不平凡,也因此本來說好的晚上狩獵就沒有去,李明達一晚上都是睡在李佑身邊的,夜晚的山裡,溫度很低,時不時地傳來一兩聲野獸的嚎叫聲和貓頭鷹的哀嚎聲。
那個時候,李明達就會往李佑的身上靠一靠。
不過,到了早上之後,整個森林又有了生機,樹林中,雖然還是一片寂靜,可是當你擡頭仰望,陽光正透過樹葉間的林蔭照射下來,像繁星在空中閃爍,有些刺眼,卻十分晶瑩美麗,透着不可捉摸的靜謐。
照射下來的光影,若隱若現的左右悠揚地晃着,那躲在灌木後野兔,用膽怯的眼神張望着四周,不只是要出來覓食還是來附近欣賞着唯一一片嫩綠色的風景,從這頭的樹林往那頭望去,無盡的綠色又顯得有些空洞,還應是含苞待放的嫩芽,卻被那彷彿刀刃般的風摧殘着慢慢地墜落在地。
李佑和李明達因爲這樣...還想在這裡待上一兩天,不過,很遺憾的是,李佑不能再在嶺南待了,李世民離開定州的時候,就開始下了明旨,李佑必須帶領虎賁衛前往定州。
很多人一定會詫異,去定州做什麼?
很簡單,去定州是去保護太子李治,因爲此時的李治就在定州,李世民將李治帶到了定州,等到李世民基本確定了發兵日期之後,李治神色悲哀,整天啼哭,因而請求驛站飛馬傳遞自己生活工作起居的表章,並傳遞邊境情況的報告,李世民都同意了。用快馬奏事,但是李世民還是擔心李治。
最後李世民想到了李佑,此時的李明達正好也在李佑的身邊,所以李世民想着可以讓李佑帶着虎賁衛去李治的身邊,這樣李治也會好一點。
就這樣聖旨來了,而聖旨一到,李佑也就必須要啓程了,定州其實就是河北省保定市,唐朝的時候,在定州設置了州大總管府,駐紮定州,管轄:定、洛、相、磁、黎、冀、深、蠡、滄、灜、魏、貝、景、博、趙、宗、觀、廉、井、邢、欒、德、衛、滿、幽、易、燕、平、營。
是一個真正的大城...等李佑接了聖旨之後,到達定州的時候,此時已經是貞觀十八年十月了,李世民已經駐紮到了幽州。
這個時候,高句麗也感覺到了威脅,再次派人過來求和,只是李世民再次將高句麗求和的人給趕了出來,此時的的李世民已經鐵了心要打高句麗了,不管,高句麗現在說什麼,做什麼,李世民都不會有任何的動搖。
李世民更是將新羅、百濟、奚、契丹召集在一起,準備計劃分道擊高句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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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官道之上,一片荒涼景象,可能是已經到了秋天,此時的定州官道之上,就是這樣的一個場景,定州的風沙很大,一有大風,風沙一起,這樣的荒涼就更加的明顯了。
“求求你,給我口吃的吧...!”
李明達的馬車邊,居然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了一位老頭,扒着李明達的馬車要吃的,肖寶兒立即騎馬過去將那位老頭給趕了出去,跟着扔給了老頭一塊燒餅。
隨後所有的李明達護衛都得到了懲罰,因爲在如此的密集的護衛之下,你居然讓一個老人給混了進來,這是老人,如果是刺客那該怎麼辦?
李明達倒是沒有什麼,還扒着窗戶看了一下問道:“定州百姓沒有吃的嗎?”
聽到了李明達的聲音,肖寶兒騎着馬過來,看着馬車中的李明達道:“沒有得到這樣的消息呀,定州的糧食很充裕的。”
“那爲什麼有人要來要吃的?”李明達的問話,這邊的肖寶兒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好在李明達也沒有追問,問了一聲之後,就將小腦袋給縮進了馬車之中,這定州的風沙太大了,露個頭都會被嗆一下,所以還是最好不要在外面待得太久。
只是就在虎賁衛走過之後,那位本來顫巍巍的老頭,卻從黃土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撿起了路邊的那塊燒餅,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狂熱。
隨後老頭將燒餅拿在手裡,走到了一處山坡下,此時在山坡下已經聚集了一大羣人,這些人一看就是定州周邊的百姓,等這些百姓看到老頭手中拿着的燒餅之後,所有的百姓都一起跪了下來,對着老頭手中的燒餅頂禮膜拜,那樣子十分的虔誠。
這一羣人大約有上百人,膜拜完了之後,就在老頭的帶領之上走向了不遠的一個村莊,而此時的這個村莊中還有什麼人,誰也不清楚了。
虎賁衛的大軍終於到達了定州,此時的定州城外,風沙漫天,一隊護衛和一頂轎子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看到了虎賁衛的大軍,轎子中的人驚喜的衝向了李佑的馬車,要是別人敢如此的衝過來,早就被虎賁衛亂箭給射死,但是這個人一衝過來,擋在李佑馬車前的護衛,反而露出了一條道路。
這位想想也會知道,不是別人,正是大唐太子李治,當然了,李治可以衝過來並不是因爲他是大唐的皇太子,更重要的應該是他曾經也是虎賁衛的一員。
虎賁衛對李佑的忠誠,也讓他們相信,只要是虎賁衛都不會對李佑有任何的威脅。
“五哥...!”李治欣喜的對着李佑的馬車喊了一聲。
李佑推開了馬車車門看着站在馬車前的李治也是露出了笑容道:“我的天呀...看看你這身上臉上的土,快點上車,不要再在外面吃風沙了。”
“哎...!”李治立即上了馬車,一上去,李治就來到了自己的專屬位置上,往下面的隱藏貯藏櫃一摸道:“嘿嘿,我就知道,五哥會有的。”
跟着就掏出了一瓶可口可樂,直接打開猛的喝了一口。
看着李治的模樣,李佑詫異的問道:“我應該每個月都會給你送一些你的定量呀,沒有收到?”
“我上個月就來了定州,上個月的定量還是送的東宮,我當然沒有喝到,總是一直在想,終於能喝一口了...!”說着,李治打了一個氣嗝。
“在定州怎麼樣?”李佑問道。
“定州上下陽奉陰違...父皇留我在這裡,就是爲了保障後勤的運給,不過,我有些害怕,也想跟着父皇去幽州,但是父皇說,會讓五哥你也來定州,虎賁衛也會過來,這下我就心安了。”
說完,李治露出了安心的表情,好像李佑來了,那麼一切的事情都是李佑去做了,他也終於可以歇歇了,這是李治對李佑一種十分信賴的表現。
跟着就聽李治問道:“兕子呢...!”
“兕子在後面...不過,現在不是你找兕子的時候,你現在要和我說說,此時的定州具體的情況,你既然將事情都準備交給我,那我也要知道現在的情況是什麼...要不然等遇到事情,跟着再來反應,就有些慢了。”
“哦...!”李治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了..!”隨後李治就說起了此時定州城中的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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