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流雲宗的兩位長老準備前去幹預之時,雲忌長老將兩人叫住,同時讓在場的人都看向李在兩人的擂臺。
此時李在依舊不停閃躲着飛刀的攻擊,看似慌亂無比。其實李在心裡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擂臺雖然限制得了修爲,但限制不了神識!
李在以靈者六階接近七階的神識看這些亂舞着的飛刀,簡直慢如龜鱉。但由於自身修爲不過是靈者三階,身體協調跟不上神識的觀察,所以顯得李在有些手忙腳亂。
而飛刀產生的綠霧毒氣,對李在沒有絲毫影響,李在甚至不知道這綠霧是毒氣,以爲只是迷惑視線的東西。殊不知李在衣服中的月牙石正在慢慢發光,將這毒氣屏蔽在外。
“煩人!”李在抱怨一聲,然後一聲低喝。全身都被噬焰包裹,同時他將噬焰外擴,將三蟾飛刀一同包裹了進去!
頓時,原本還高速運動的飛刀在進入噬焰的那一刻,如入泥沼,不可動彈!
李在右手一招,他將包裹着三把飛刀的部分噬焰抓在手心,然後加速運轉“噬焰”。
只見手心中包裹着飛刀的“噬焰”由暗紅色,變爲紅色,再漸漸變爲橙色,火焰的外圈,還有紫色的靈力熒光包裹!
飛刀逐漸有些不穩的樣子,刀柄開始慢慢融化,刀身也開始變紅,估計用不了多久,刀身也會被融化!還發出淡淡白煙。
杜鵠鷹見此,心中大急。在飛刀被噬焰包裹的時候,他就很難操控飛刀,感覺自己也在泥潭中一樣。他全身緊繃,青筋暴起,萬相冥盔重新附着全身,帶着一股勁風,飛速朝李在奔來!若是仔細看,可以發現盔甲的右臂少了一小部分。
李在見杜鵠鷹發起攻勢,也沒辦法繼續維持噬焰,他將手中的噬焰收回。三把飛刀沒了束縛,迅速朝着杜鵠鷹飛去,飛的過程中三把飛刀不斷變換,融合成一體,自動將盔甲右臂少了的部分補齊。
雖然如此,但依舊可以看出那部分顏色較周圍淺,色澤也不如周圍,顯然是受到了損傷。
李在似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恍然大悟,心中分析道:“怪不得一開始交手時噬焰觸碰到他盔甲時冒出白煙,原來他這盔甲耐不住我的噬焰。本想硬抗我的噬焰,發現扛不住,纔出手。哈哈哈哈,踢鐵板了吧!”
李在心中竊喜的同時,全身包裹着噬焰朝着杜鵠鷹一掌拍去。
杜鵠鷹見飛刀已經收回,連連後撤,同時暗暗心驚:
“這傢伙不是天心宗的人麼?這火是怎麼回事!靈師以下的火可對我這萬相冥盔不起作用!我本以爲這傢伙的火是某種器物,能對這盔甲產生作用的估計對自身消耗也不小!誰知竟是他的功法!而且看起來還頗爲輕鬆的樣子!不光是那火,還有我這毒霧,也對他無用!這到底是爲何?!難道天心宗爲了針對我宗特意修了此等功法?難怪天心宗只派一人前往!原來是早有準備!”
杜鵠鷹不斷閃躲,保持着和李在的距離。李在全身噬焰裹身,對杜鵠鷹窮追不捨。
“跑什麼啊,鐵王八!你大爺的剛纔不是牛逼哄哄的嘛?!”李在在後頭邊追邊罵,手中的噬焰不斷朝杜鵠鷹擲出。
杜鵠鷹身上的盔甲不斷閃光,同瞬移一般一會左閃一會右閃,那麼多噬焰愣是沒一個打中!
“哼,這萬相冥盔不論是力量,強度,速度都不一般,而且還能將靈力進行增幅,想打倒我?做夢吧!”杜鵠鷹在前方嘲諷道!
“一張王八嘴,真硬!”李在見噬焰打不中,索性不再繼續擲出,同時回道。
“既然打不中,我就耗死你!看看是你的靈力多,還是我靈力多!淬體合靈大法我可不是白煉的!”李在將噬焰收起,心中盤算着。
就這樣,擂臺上一前一後一紅一黑兩道人影不斷閃動。隨着時間慢慢流逝,兩人都開始有些靈力不支,但從速度上來看,明顯是杜鵠鷹慢的更加明顯。
“這李在怎麼靈力如此之多?!我這萬相冥盔有減少靈力消耗之功效,那李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本以爲拼消耗穩贏的杜鵠鷹現在已經開始自我懷疑了。
又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此時的李在已經離杜鵠鷹不足一丈的距離。
李在一個全身發力,將全身的靈力都調動起來,集中在腳步,速度驟然飆升。就這一瞬間,李在一把將手抓在杜鵠鷹盔甲的左肩。同時,他將靈力集中在手中,接着噬炎由掌心而生,跟盔甲來了個親密接觸。
一縷縷白煙升起,杜鵠鷹不斷用靈力抵擋着,但也因爲此,他的速度變得更慢。李在順勢也將另一隻手搭到其右肩,然後又是一陣噬焰侵襲而上。
杜鵠鷹的雙肩都發出滋滋的響聲,不斷的冒出白煙。
此時杜鵠鷹的靈力已經不足以同時支撐他的速度和抵抗噬焰,立馬就停了下來。
他回過身,和李在對視,那隻紅眼迸發出一道細小的光柱,李在見勢不妙,偏頭閃躲,而這激光也將李在的肩頭洞穿!
“啊!”李在疼的大聲叫喊,肩頭的傷口不斷流着鮮血!
杜鵠鷹見此哈哈大笑,好似自己贏了一般。
李在雖然疼痛,但他沒有放手。反而這傷像是刺激到他一樣,他裹着噬焰的雙手用力一扯,硬生生的將萬相冥盔的雙肩部分扯了下來。
此時,換成杜鵠鷹疼痛大聲叫喊,他極度憤怒,咬緊牙關,全身氣得發抖。
他調動全身的靈力,集中在紅眼處,打算將李在射成篩子。
不過李在沒有在意他的叫喊和舉動,而是陷入某種瘋狂。他不斷揮舞着雙手,在杜鵠鷹身上扒拉撕扯,一塊塊盔甲被他扯下扔掉,然後繼續去撕另一塊。
沒過一會,杜鵠鷹身上的盔甲就被扯了大半下來。杜鵠鷹也因爲承受不住疼痛沒能用紅眼發起第二次攻擊。
“這是切磋比試!不是生死之爭!你壞我器物,損我盔甲!還有沒有道義!”杜鵠鷹承撐不住李在的瘋狂撕扯,急忙大叫道,希望以此打斷好讓他緩一緩放出最後的絕招!
李在聽後,確實是停下來了,他愣了愣看了看杜鵠鷹,眉毛皺的老高,眼中盡是不解之色:
“道義?”李在喃喃一聲。
“現在跟我講道義?”李在表情逐漸平和,但他停下的雙手開始緩緩的移動。
“剛剛誰跟我說的道義沒用?”李在此時面無表情,他的手已經快伸到杜鵠鷹的腹部處的盔甲上。
“我讓你說道義!”話畢,李在迅速撕扯,又一塊盔甲被他撕扯而下。
“我!”
“讓!”
“你!”
“說!”
“你!”
“大!”
“爺!”
“的!”
“道!”
“義!”
每一個字,都重重的從李在口中說出。
每說出一個字,李在都會從杜鵠鷹身上扯下一塊盔甲。
杜鵠鷹想用集中凝聚的靈力做出自己最後一擊,但由於疼痛始終沒能施展出。
就當李在打算繼續撕扯下去時,李在上方空間一陣扭動,一個乾枯的手掌隔空朝李在拍出,李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直接擊飛在擂臺上摩擦了數十丈,直到擂臺邊緣才停下來。
李在忍住這一掌帶來的疼痛疼痛,艱難地將頭擡起,他看見一個跟杜鵠鷹裝扮相似的老者站在杜鵠鷹身側,同時冰冷的看向自己這邊。
這時擂臺又出現兩人,他們掃視了李在和杜鵠鷹的狀態,然後大聲宣佈道:
第四十九組,天心宗李在對神機門杜鵠鷹,李在,勝!
聲音傳遍整個會場,餘音繚繞,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