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來人不是別人,正好是那天,他指使給凌一他們下毒的那個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坐在證人席上,手放到憲法上宣誓之後,便淡漠的坐下了。
甄少澤對着法官點頭之後,便走到女服務員的面前。
“江小姐,請問,您認識被告席上的那個人嗎?”
“認識。”江小姐點頭。
“請問,您跟那位凌先生,是什麼關係?”
江小姐咬脣,沉默了。
甄少澤也不急,就這樣等着,等了好一會兒,她才猛地擡起頭來,眼神堅定,就像是做出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一樣。
“我......”可是,當她開口的時候,她還是猶豫了,不爲別的,就是因爲那些不堪說出口的恥辱。
甄少澤看着她的樣子,輕聲開口:“沒關係,有些話,如果不方便說,可以不說,你只要保證,我問您的問題,你回答的,都是事實就可以了。”
聽到甄少澤這麼說,江小姐還是咬了咬脣,最後,再次擡起頭來,鼓起勇氣說道:“我是凌世峰的情.婦。”
她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整個眼眶都是紅的,。
她這話一出來,不光是前面的被告席和原告席上的人不淡定了,就連下面旁聽席上的人,也不淡定了。特別是莫月仙,直接吼了出來。
“賤人,你胡說八道什麼?看老孃不撕了你那張賤嘴。”說着,擼起袖子,就要上來跟江小姐幹架。
“肅靜。”法官再次敲響法槌。
這整個法庭裡,除了法官和陪審團以外,最淡定的,就是厲行遠和甄少澤了。
法官,陪審團和甄少澤是因爲見怪不怪了,這樣的事情簡直見得太多了,而厲行遠,那是一個即使泰山崩於前,也面色不改的冰山臉。
謝芳同樣是律師,她不淡定的是,這麼重要的信息,凌世峰竟然沒有跟她說,要是跟她說了,也不至於被動到這個地步。簡直任人拿捏。
而此時,坐在下面旁聽席上的凌浩和凌淑清都不淡定了。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那麼愛他們的父親,竟然外面還有一個小情人。
凌淑清看得那江小姐是越看越憤怒。而凌浩看江小姐,那一雙色眯眯的眼睛,還有那垂涎欲滴的哈喇子,簡直噁心。
他現在想的卻是:哼,爸爸有這麼漂亮的女人,他竟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姿色,完全是在他找的那些女人之上,簡直可惡i。
法官敲響法槌之後,旁聽席上有再多的不甘和埋怨,也只能先忍着。
甄少澤等江小姐的情緒穩定了之後,這才又開始接着問。
“江小姐,這個月二十四號那天,請問,您在哪裡?都在幹些什麼?”
“我......”她又擡起頭來,怨恨的掃了一眼凌世峰,然後開口:“其實,從二十二號開始,我就被凌世峰安排在川渝府裡,負責監督他的手下。”
“監督?監督什麼?”甄少澤抓到重點,問道。
“監督他的手下排查整個川渝府裡,有沒有監聽器,攝像頭之類的東西。”
“爲什麼要排查這些東西?”甄少澤問道。
“因爲,在二十二號早上的時候,凌世峰來找我,交給我一個很小的玻璃瓶子,玻璃瓶子裡,是一種透明的液體。當時,我因爲好奇心,想要打開的,他阻止了我,說那東西不能打開,一打開就會要人命。當時,我嚇得差點兒將那瓶子扔了。凌世峰慌忙握住我的手,不讓我扔。”
“你是說,那東西是凌世峰先生給你的?”
“對。”江小姐點頭。
“可有證據?”
“有。”江小姐從她隨身的包裡,摸出來一支錄音筆。然後當衆播放出來。
立刻,錄音筆裡,就傳來了凌世峰的聲音。
“月琴,這個你拿着。”
“什麼?”這是江小姐的聲音。
“別打開。”
“啊?”江小姐疑惑的聲音傳來。
“別打開,這裡面的東西,一打開就會要人命。”這是凌世峰的聲音。
“不許扔,這東西,很重要,從今天開始,到二十四號這段時間裡,你都給我去川渝府。”
“去川渝府幹嘛?”
“去幫我監督我手下的人尋找裡面有沒有攝像頭或者竊聽器。然後,二十四號那天,你要幫我,把這東西,想辦法下到一個叫凌一的女人的酒裡。”
“酒裡?”江小姐的聲音有些疑惑:“你不是說這東西會要人命嗎?”
“所以,我讓你下在一個叫凌一的女人的酒裡。”這是凌世峰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不去,殺人的事情,我不做。”江小姐的聲音,也憤怒了。
“拿着。”凌世峰吼道:“你不做,我就殺了你的孩子和你父母。”
“你......”江小姐怨恨的聲音傳來。
“乖,聽話,拿好了。做完這一次,我放你自由,還給你一大筆錢,送你和你的孩子還有你的父母去國外生活。”凌世峰輕聲的誘哄着。
“可是,我真的不敢......”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着你的孩子和你父母去死?乖,用凌一一個人的命,換你孩子和父母的三條命,很值。”凌世峰繼續誘哄着。
“你說話算數?”最後,江小姐還是妥協了。
“算數,乖,這幾天,聽我的安排。”
錄音停了。
凌世峰憤怒的瞪着江月琴:“賤人,你陰我,。”
可是,江月琴還是不理會他,完全無視他的憤怒。
甄少澤聽完這段錄音,嘆了口氣,又問:“那後面,你真的給我的當事人凌一小姐和她的朋友們下毒了嗎?”
“下了。”江月琴一雙眼睛如死灰一般:“二十四號那天中午十點四十分的時候,我接到凌世峰的消息,讓我準備給五個人下毒。”
我當時還回了他的消息,說只有那一小瓶,給五個人下毒,會不會不夠?
誰知,凌世峰卻說:“夠了,因爲,那是劇毒,而且,他想了一下,說酒要當着他們的面開啓,他們纔會毫無戒心,而酒和菜,他也會吃,所以,讓我把毒直接塗抹在他們五個人的杯口。”
“您那些消息,還有保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