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二十四號爲什麼還要包?這不符合邏輯。既然二十二,二十三號是有事情請客吃飯,那你爲什麼在二十一號去見川渝府老闆的時候,是一次性直接包場,包了三天。這難道不是有預謀的?”
“反對。”謝芳立即站起來,反對道:“反對辯方律師做一些莫須有的推論。”
“反對無效。原告方律師,你可以繼續。”張法官說道。
甄少澤點頭,又看向凌世峰:“凌先生,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沒有。”凌世峰吼道:“我二十四號那天,本來就是要跟家人一起吃飯的,因爲二十五號,我們本來就打算去瑞士滑雪,所以,二十四號包場,是爲了跟家人一起吃飯,。後來,凌一帶着人去公司了,我就想着,反正是一家人,就一起吃個飯。”
說完這麼大一段話,凌世峰呼出一口氣,還好,終於把這個給圓下來了。
“是嗎?”甄少澤看着凌世峰,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他、。
“對。”凌世峰嚴肅的點頭。
“你們真的是一早就打算去瑞士滑雪,而不是因爲暗殺我的當事人凌一小姐他們失敗,而跑去瑞士避難?”
“不是。”凌世峰吼道:“我說了多少遍了,我沒有殺過凌一,她是我的親侄女兒,我怎麼會殺她?”
“肅靜。”張法官敲響法槌,警告凌世峰的態度。
“是嗎?”甄少澤似笑非笑的看着凌世峰,然後,走向原告席,從他的公文包裡,摸出來一沓A4紙,然後,拿着走向法官和陪審團。又一份份的分發給法官和陪審團。
“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這是十一月二十五號那天,凌世峰先生及其家眷要飛往瑞士的航班號,以及他們的身份證明,護照等的複印件。還有一份......”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看向被告席上的凌世峰,看到他瞳孔猛縮,此時凌世峰的反應,他很滿意。
他將那一份直接交給法庭裡專門負責投影的人。
“還有一份,就是凌世峰先生所說的,他們對於去瑞士,計劃已久的事情,但是,他們的機票訂單,卻顯示的是十一月二十四日下午三點四十六分。”
“按照我們正常的邏輯,我們要去哪裡旅遊出差,一定會提前訂機票,提前做好一切的準備,但是......我們的凌世峰先生,卻是在鄰近要去的前一天,急急忙忙的訂機票。”
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開口:“所以,這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說謊。在二十四號之前,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在 今年要去瑞士,但是,因爲下毒加暗殺失敗,所以,他們不得不緊急決定,全家飛往瑞士避難。”
“你在說謊,你在說謊。”旁聽席上的莫月仙聽到甄少澤的話,立刻就怒吼起來:“我們本來就是打算去瑞士滑雪的,至於訂機票的時間,我老公有的是權力,有的是本事,他想要訂什麼時候的機票,就......唔唔唔唔......”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凌淑清給捂住了嘴巴。
此時,法官也敲響了法槌:“肅靜。”
然後,又看向甄少澤:“原告律師,你的問題問完了嗎?”
甄少澤卻搖頭,他繼續看着凌世峰問:“凌先生,你說你二十四號那天,原本是要跟家人一起聚餐的,然後,碰巧,我的當事人凌一小姐他們去了淩氏集團,所以,你就打算一道將他們也請了,是嗎?”
“對。”凌世峰再次點頭。
“那爲什麼當天,你只帶了我的當事人他們幾個人去,卻沒有見到您的家人?”
“因爲,我的家人當天有事情。”凌世峰迴答道。
“有事情?”甄少澤疑惑的問:“不是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二十四號那天一起聚餐的,又怎麼回有事情?”
“他們是臨時有事情的。”
“臨時有事請的話,怎麼三個人都同時臨時有事情了?”甄少澤窮追不捨。
“難道不可以?”
“當然可以。”甄少澤還笑了一下。
然後,他又走向他的位置,從他的公文包裡摸出來一個優盤,遞給了負責投影的人員面前。
負責投影的人將他給的優盤插在電腦上,然後,從裡面的一個文件夾裡,播放了一段視頻。
“各位,剛剛凌先生說他的家人都剛好二十四號那天有事情,那我們就來看看,二十四號那天,他們都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能夠連家宴都來不及參加。”
隨着那視頻畫面的出現,衆人一驚,這......不就是凌世峰他家別墅外面嗎?
凌家的人,氣得咬牙切齒。
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他們家外面的攝像頭,將他們家的人一天到晚在幹些什麼事情,早就給拍下來了。
視頻顯示,首先是凌世峰早上八點半出門去淩氏集團上班,然後接着是九點十分,凌淑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門。
最後是莫月仙,九點半的時候出門。
到中午十一點五十分,莫月仙回家,然後是十二點二十分鐘,凌世峰迴家。
過後,一直到下午兩點四十六分的時候,凌淑清的車子開回來,並且,在下車的時候,她還拎了大包小包,看樣子,應該是去購物了。
然後,就是一個陌生的穿着暴露的陌生女人從他家裡出來,那個時間點是三點十分。
看完這段視頻錄像,凌家的人個個都不淡定了。
特別是凌世峰,氣得握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張法官又敲響了法槌:“肅靜。”
甄少澤看向凌世峰:“凌先生,這就是所謂的你們家的其他人,都是臨時有事情、?”
凌世峰咬牙:“就算是當天,我的家人都沒有到場,那也不能說明,就是我下的毒。”
“是嗎?”甄少澤反問,。
“是。”凌世峰迴答。
甄少澤又看向法官:“法官大人,我請求我的第二位證人上庭。”
張法官跟幾個陪審團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允許了。
當甄少澤的第二個證人上庭的時候,凌世峰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