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然打電話不要緊。
這應該是兩人的日常，或許此時的兩人分隔兩地，但打一打電話，聊一聊天，那肯定沒啥問題。
可問題是現在的時間。
凌晨三點。
周毅這邊肯定沒啥，TES財大氣粗，而在陳經理旗下，也有一些酒店，此時的衆人就在這個酒店。
並且一人一間。
就算選手不睡覺也沒關係，也打擾不到某些人。
當然了！
這只是在規則之下的優待，如果學習康帝，那可就不好玩了，而周毅之所以不睡覺，主要原因還是因爲系統被動。
他一天睡三四個小時就好。
可希然這是什麼情況？
在接通之後。
便是聽過到了希然那有些疲憊，且略顯滄桑的聲音，道：“小毅，早上好……”
“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不應該是早麼！”
“(⊙o⊙)…”
從某些方面來說，的確算是早。
凌晨了麼。
甚至在酒店樓下，已經看到了早起的老頭老太太，而在這邊有一個小公園，所以周毅能看到神奇的場景。
老頭老太太的健身？
不！
那是諸神的晨練。
聽到這聲音，周毅有些疑惑，道：“你這是怎麼了？有點不對勁啊1.”
希然回答一聲：“沒什麼……就是做噩夢了！沒怎麼睡好，所以醒的有點早，你怎麼也醒着？你不會是沒睡覺吧？”
“這個麼……”
周毅乾咳一下。
的確沒睡！
按照希然的脾氣，如果自己說這些話，這聊天肯定會到此爲止，當即是扯開話題，道：“做什麼夢了？說來聽聽！我跟伱說……我可是會解夢的。”
“其實沒啥，就是我夢見我回到了我外婆家，然後我表弟看我不順眼，竟然放老虎咬我，我本來想躲進客廳，結果表弟打開了門。”
“我去樓上，老虎也上來了。”
“最終鑽到閣樓，並且把門關上，然後在那瑟瑟發抖，並且我給你打電話，竟然打不通電話。”
周毅：“後來……呢？”
“後來我聽到樓下沒動靜了，我嘗試去看，然後剛探出頭，便是看到了老虎的腦袋，當時我就醒了，嚇死我了。”
“…………”
嗯！
這個夢還挺神奇。
周毅乾咳一聲，道：“不要怕，我這不是在麼？都是夢而已，並且你要知道，夢是反的，之前我還做夢來着。”
“夢見啥了。”
“夢見你離我而去。”
“然後呢……”
“然後我醒了，發現你躺在我懷裡面流口水，你說……這個夢是不是反的！？”
“去死！”
聽到這話，希然疲憊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而隨後周毅繼續開口，道：“其實這個夢還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你很惶恐不安，希望我過去給你溫暖，換句話來說，你就是想我了。”
“去去去！誰想你啊。”
周毅：“不想的話，我就掛了。”
“想……”
周毅：“這纔對麼。”
之後的時間，就進入了電話粥的環節。
大約聊了一個多小時。
希然也是繼續去睡覺，周毅這邊也是去睡覺，然而希然是安心了，可週毅這邊不知道爲啥……
竟然也夢到了老虎。
並且還是餘霜放老虎咬他，這讓周毅有些疑惑。
自己得罪餘霜了？
沒有吧！
然而周毅不知道，他是真得罪了。
因爲第二天。
餘霜的臉上也掛滿了疲憊。
而原因！
自然是因爲周毅跟希然的電話，因爲在打電話的時候，餘霜就醒了，自然聽到了兩人的言論。
你儂我儂！
當時餘霜就後悔了，現在希然檔位高了，所以官方這邊安排了單獨宿舍。
當然了！
希然是這個待遇，餘霜也是這個待遇。
可有些時候，一人睡覺不如兩個人一起睡舒服，所以有些時候，餘霜會偷偷溜過來陪希然一起睡覺。
畢竟兩人關係在那呢。
好閨蜜！
好朋友。
所以沒有一點問題，結果她就遇到了這種事，而在希然看到餘霜的樣子之後，也是有一些疑惑，道：
“霜姐，你怎麼了？這黑眼圈，昨天沒睡好嗎？”
“我……”
此時的餘霜有一些咬牙切齒，她總不能說是你們兩個b的原因吧？
可最後想想還是忍住了。
只能是乾咳一聲，道：“可能是要來大姨媽了，所以睡的一直不太好。”
“啊？等我回去之後，給你開個方子，我跟你說……我未來婆婆可是資深中醫，她的方子真有用，以前我來大姨媽會非常疼，現在幾乎沒感覺了。”
“這麼厲害？”
餘霜有些發矇。
可想想也是……中華醫術博大精深。
“回去給你寫，不過話說回來，霜姐你這樣……還能上場嗎？”
“臥槽！”
一下子餘霜尷尬了。
黑眼圈這麼重。
這……
但也不一定。
餘霜乾咳一聲，道：“到時候粉底厚一點就好了。”
“那好吧，早上吃什麼？我給你去買。”
“小籠包吧，我要吃三屜。”
“好！”
希然去安排了。
而餘霜也是撓撓頭，此時的她只有一個想法，這兩人是不是故意的？
通過這個方式，讓給自己有黑眼圈。
然後給希然上場的機會。
但想想感覺不可能。
畢竟上場也沒啥好處，想是想明白了，但怨言還是有的。
當即是開始吐槽兩位。
希然！
周毅！
都在其中。
希然肯定是不知道，美滋滋的下樓了，因爲早上的電話，讓她不再爲噩夢煩惱，並且最關鍵的一點。
還是周毅的態度。
電話秒接。
請問誰不想要一個這樣的男朋友？
而周毅這邊，也是收到了系統的提示。
【叮！】
【希然情緒值+1！】
…………
可以看出……希然心情很不錯。
可後面這個就不太對勁了。
【叮！】
【餘霜情緒值+10！】
…………
聽到這個提示，周毅也是陷入了沉思。
總感覺自己好像沒得罪餘霜吧？
(⊙o⊙)…！
想明白。
最終周毅不再去想，而此時TES的幾位，已經踏上了去往佛山的飛機，這個地方可是有很多傳奇。
畢竟這裡是南方的武術之鄉。
他們這一代年輕人。
誰小的時候沒看過武打片啊。
什麼黃飛鴻，霍元甲，葉問。
等等等！
此時able也是一臉興奮的開口，道：“接下來可是佛山啊，南方的武術之鄉，不知道去了之後能不能看到大俠霍元甲的後人。”
369：“？？？？”
左手：“？？？？”
周毅：“？？？？”
“有什麼不對嗎？”
何止不對，簡直是錯的離譜。
就在周毅準備說什麼的時候，able一拍腦袋，道：“我的！我的！我說錯話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哪裡還會有霍元甲的後人，想什麼呢。”
這一刻，全場無語。
哪怕是白色月牙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這或許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吧。
最終還是mark乾咳一聲，道：“霍元甲是天津的，佛山是黃飛鴻……”
“啊！”
這時候able才明白爲什麼衆人都在看他，當時這位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媽的！
自己說什麼呢？
他是不說話了，可其他人也是開始調侃這位，able眼看說不過，他開始用出了話題轉移大法，道：
“不說這些，等比賽結束之後，我們是不是會有一段休息時間。”
白色月牙點點頭：“對！因爲賽區跟賽區不一樣，有些賽區的比賽比較多，所以會休息個半個月左右。”
“所以……我們這個時間是不是可以帶貨了，你說到時候我們賣什麼比較好。”
這話一出，白色月牙徹底麻了。
媽的！
你還想着這個呢？
而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白色月牙！
TES的主教練，在當教練之前，他是電競貼吧著名的理論大神，並且也是讓人威風喪膽的噴子。
結果後面他遇到了對手。
然後就變成了TES的主教練，在最開始的時候，他想幹一番大事業，結果白色月牙發現，這個隊伍的人啊。
都不是一般的奇葩。
able+周毅。這兩人的壞習慣不用說。
結果自家老闆還選擇縱容。
可問題也在這，明明這是壞習慣，結果兩人的實力在那，不退反進，尤其是able這邊，甚至能跟UZI抗衡。
並且後面這兩人還拉369入夥。
於是乎……
TES的名號也變了。
變成了帶貨隊。
這能怎麼辦？
或許生活就是這樣，既然拒絕不了，那就選擇接受，但他是接受，但不代表會摻和進去，所以在這個話題出現之後。
也是選擇閉嘴。
able當即是開口，道：“你們說賣什麼比較好？我的資金還差不少，所以賺錢纔是我的第一目標。”
369思索幾秒之後，道：“要不要繼續賣化妝品？感覺這個市場需求很大的。”
“我感覺不太行吧。”
mark搖搖頭，道：“咱們的受衆主要是電競男孩，化妝品……之前效果不錯，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這話一出，衆人點點頭。
有道理。
然而……
able卻是雙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道：“嗯哼！一看mark你就不懂，男孩子不需要化妝品，但可以買給女朋友啊，一看你就沒女朋友。”
“！！！”
當時mark嘴角微微抽搐。
這怎麼害人身攻擊呢？
“你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抱歉！就是了不起，而且我女朋友還是高材生，氣不氣……”
“你TM……”
當時mark要炸了。
什麼玩意！
看着那肖彰的模樣，一顆種子在mark心裡生根發芽，高材生了不起啊？
我要找就找一個更高材的。
研究生！
不對！
老子要找女博士。
還好！
mark的想法沒人知道，如果知道他現在的想法，衆人一定會默默的豎起大拇指，表示你是一個人才。
而這個話題也是單純的說了幾句。
隨後也開始商討賣貨的事。
什麼小零食！
顯卡！
電腦配件。
等等等。
全部都說了，但效果的話，其實也就那麼回事，感覺都不太行，爲此最後也沒有討論出一個所以然。
最終白色月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道：“這個東西需要思考這麼久？賣個東西而已，想這麼複雜幹嘛？”
“教練！你有什麼建議沒有？說一說！”
“？？？”
臥槽！
這時候白色月牙後悔了，自己摻和進來幹嘛？
他想閉嘴。
但是發現他已經無法閉嘴。
因爲如今有好幾雙眼睛盯着他，希望他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最終白色月牙乾咳一聲，道：“要我看啊，你們還是去賣衣服吧，這不是馬上就要換季了麼！”
“！！！！”
“？？？”
“…………”
這話一出，衆人眼前一亮。
我去！
教練不愧是教練，是真的有商業眼光。
當即是開口，道：“不愧是教練，就這麼定了，接下來……”
“…………”
白色月牙久久無言，他只是隨口一說。
這真的敢幹？
然而就是幹了。
別問！
問就是有意思。
當然了！
這些只是飛機上的閒談而已，等下了飛機之後，也開始之後的正常流程。
因爲他們來佛山。
只爲了三件事。
打比賽。
打決賽。
奪冠。
所以來到這邊的每一分每一秒，那都是非常珍貴，並且地方上面已經安排好了，這一次不是TES旗下的酒店。
而是普通酒店。
但位置很好，距離體育場很近，並且樓下就是網魚網咖。
TES已經預定了一個五人包間。
在這裡進行訓練。
幾乎沒有休息時間，而看着步入正軌的幾人，白色月牙也是舒了一口氣，或許這纔是俱樂部該有的氛圍。
這麼一直訓練到晚上。
然後正常休息。
而這是白色月牙第一次打入決賽，所以有一些緊張，並且明天另一場四強賽就要開始了，無論是哪個隊伍。
那都是一場惡戰。
萬一輸了……
越想這些心裡越亂，越想這些心裡越不舒服。
最終索性不去睡覺。
而是出去抽根菸。
本來這個沒啥，可在出門之後，剛好碰見一個人，當看清楚是誰之後，白色月牙也是一臉緊張，道：
“你要去幹嘛？不會是揹着我出去偷偷擺攤吧？”
而這人除了周毅之外還能是誰？
並且在這裡碰見。
也是出乎了周毅的預料，而他也是乾咳一聲，道：“教練你說什麼呢？有穿我這樣去擺攤的嗎？”
“(⊙o⊙)…”
也是！
此時的周毅身穿運動背心，短褲+護膝襪。
並且有一雙黑色的運動鞋。
而周毅有鍛鍊的習慣，這一點在電競圈也不是什麼秘密，畢竟他那六塊腹肌，可不是憑空變出來的。
跑步嗎？
夜跑？
白色月牙可以理解，道：“早點回來。”
“嗯！”
周毅點點頭，然而就在他要走的時候，白色月牙突然間叫住周毅，道：“你等等！我也跟着你一起去？”
WTF？
“教練你確定？”
“誰你知道你要去幹什麼壞事？我跟着去放心。”
“行吧！”
周毅無奈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是那種人嗎。
但是……
自家教練真的行嗎。
顯然不行的。
白色月牙作爲教練很稱職，經常悶在辦公室裡面研究對手，但作爲代價，他的身體並不是很強。
所以僅僅是五分鐘，就開始氣喘。
十分鐘！
姿勢已經開始變了。
三十分鐘。
徹底不行了。
因爲長時間不運動，突然間來這麼一下，他身體承受不住，直接把晚飯給吐了出來，最終周毅也是停止了之後的安排。
買紙巾！
買水！
休息十幾分鍾，白色月牙才舒緩過來。
看着眼前那臉不紅氣不喘的周毅，他竟然有一點愧疚，道：“身體太弱了，看來不能經常待在辦公室裡面。”
“這想法纔對，不然天天不動彈，除了長肉之外，啥也不長。”
“是啊！”
白色月牙擡頭望天。
又看了周毅一眼，道：“你說說你這個人，打職業的態度不能認真一點麼？一天天好好訓練不好麼？非常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這個……其實也不算吧，畢竟人總要有一些愛好，況且我們訓練可是一天沒落下，你這個說的可不對。”
“是是是！我就是隨便一說。”
白色月牙無奈的搖搖頭，道：“不過也多虧了你，讓我感覺電競圈，好像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死板。”
“還行！其實重要是成績，有成績的話，可以隨便鬧，如果沒有的話，什麼帶貨？擺攤？都是空談。”
“也對！接下來的決賽有自信嗎？”
“你說呢！”
“…………”
這時候白色月牙才發現，自己好像說了一句廢話。
怎麼可能沒自信？
對面可是兩連冠。
“那不說這些，我想問……如果你不打職業了，你會做什麼。”
“這個麼！我會開個店吧。”
“？？？？”
“其實我感覺，我的商業眼光還不錯，那教練你呢？”
“應該會當一個普通職員，加加班！打打工，不過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雖然開始的時候感覺你們不太行！”
“對你們有一些偏見，現在我發現是我的自己的問題。”
“畢竟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只能說……你這個人不錯。“好了！我也該走了，拜拜……”
可就在白色月牙擺擺手，準備離開的時候，周毅突然間開口，道：“別走啊！”
“怎麼？”
“十公里長跑還沒結束，怎麼能半途而廢？休息一下趕緊跟上來。”
這話一出，白色月牙呆住了。
許久之後才說出一個字。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