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幻總總團總,。歐陽雄的眸光盯着墨浩宇並沒有離開,像是執意在等着他的回答,一時之間,光明殿裡面的氣氛有些壓抑。
玉銘寒在把玩着桌子上的酒杯,紫昊天則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眸光不時地看着青妍。青妍微垂着頭,坐在玉銘寒身旁,低垂的眸子卻是暗芒閃爍,如果墨浩宇有需要,她不介意順手幫他一把的,有些事情墨浩宇做不得,只不過若是身份不明的人做了,那也就沒什麼做得做不得的了。
其他天聖國的大臣也靜寂下來,低垂着頭,似乎想要把自己隱身起來一般,不願讓天聖國皇帝的目光聚在自己身上,也不願讓宰相歐陽雄的利眼掃到。
天聖國皇帝墨浩宇眸光含着淺淺的笑意,對上歐陽雄銳利的目光,脣角緩緩地揚了起來。
“有歐陽宰相的悉心教導,貴妃娘娘自然與衆不同,不然朕也不會賜封她爲我天聖國的貴妃,對她寵愛有加,今日各國使臣蒞臨我天聖,替朕慶祝壽辰,朕深感榮幸,朕僅以薄酒一杯,感謝各位的到來。”
天聖國皇帝的話音一落,光明殿裡衆人的臉色各異,歐陽雄並沒有任何的惱怒,只是銳利的眸光瞥了天聖國皇帝一眼,就跟着端起了酒杯,與衆人同飲。
看來自己倒是多心了,墨浩宇雖然一時奈何不了歐陽雄,只不過假以時日,定然能將朝政鞏固,歐陽雄終究只是一個臣子,面對着墨浩宇這隻逐漸成長起來的猛虎,若是安分守已下場或許還不會很慘,不然,就只能成爲帝王用來威懾天下的犧牲品。
“皇上哥哥,爹,滾開,狗奴才,本小姐要進去……”
一聲野蠻無禮的嬌斥從光明殿殿門外傳了進來,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青妍的眸光微微眯起,脣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冷笑。
紫昊天脣角那淡淡的笑容邪魅地彎起,斜了青妍一眼,眼中多了絲趣味。
墨浩宇眼中極快地掠過一絲不悅,面色也沉了下來,眉頭緊蹙,銳利的眸光微微眯起,看着光明殿的殿門。
宰相歐陽雄面色一冷,利眼瞪向門外,剛要開口向天聖國皇帝說道,一抹纖細的身影從殿門外衝了進來。
“皇上哥哥,爹爹。”歐陽紫清從外面跑了進來,還未立定身形,就委屈地叫着。
“皇上恕罪,奴才,奴才們攔不住歐陽小姐。”幾名太監宮女跟在歐陽紫清身後,直直跪了下來。
天聖國皇帝眸光一冷,冷然的眸光從歐陽紫清的面上掃過,停在那幾名跪在地上的太監宮女身上,淡漠地開口:“下去領罰吧!”
“奴才(奴婢)遵旨!”
“皇上哥哥,您一定要替清兒做主,嗚嗚……”沒等那些太監宮女走了出去,歐陽紫清就哭着說道。
“清兒,休得放肆,出去!”皇帝還未開口,臉上帶着濃濃怒氣的歐陽雄已率先呵斥着歐陽紫清,這一次,歐陽雄是真的被他這個女兒給氣壞了,儘管他平日裡寵愛她,只是今天她竟然當着衆國使臣的面直闖光明殿,不說皇上會不會大怒,就是他歐陽雄的面子也全都被她給丟光了。
“爹爹,您要位女兒做主啊,嗚嗚,女兒讓人給欺負了……”歐陽紫清一雙大大的眼中盈滿了淚水,臉上蒙着一塊絲巾,擋住了她的面容。
天聖國皇帝此時並沒有出聲,只是擰着眉頭,眸光淡漠地看着地下的兩父女,光明殿上的衆人眼中也滿是不解地看着他們,今日天聖國歐陽宰相之女當着衆國使臣直面,擅闖光明大殿,無視龍顏之事只怕會被傳得天下皆知了。
青妍已猜到歐陽紫清闖進大殿的原因了,只怕是她已經查到了自己的身份,此時想要來找自己算賬的。
眸光輕斂,暗芒閃爍,青妍脣角自始自終都微微翹起,姿態優雅地坐在玉銘寒旁邊,溫婉端莊,賢淑秀氣。
紫昊天的目光毫不掩飾地看着青妍,眼中的興味越來越濃,玉銘寒便是再遲鈍,也發覺到他看着青妍的眸光濃濃的興趣,似乎還有一抹掠奪的意味。
瞥了眼身邊那個姿態優雅的女人,玉銘寒心下微微惱怒起來,也不懂這女人怎的那麼能招蜂引蝶,身形微微朝她靠近,似乎像是要阻擋住紫昊天看向她的目光。
坐在高位之上的墨浩宇幽森的視線往大殿下面淡淡地掃過,觸到紫昊天停留在青妍身上那抹炙熱的眸光之時,眼底翻起了一股銳利的暗芒,瞬間眼中又只剩下淡漠與森冷。
“有什麼事情回府再說!”在這大殿之上,最生氣的人莫過於歐陽雄,他倒不是擔心天聖國皇帝會怪罪,只不過,在這些人面前,他丟不起這個臉。
“爹爹,欺負女兒之人就在這大殿之上,女兒要爹爹此時就爲女兒討回公道。”狠辣嗜血的眸光瞪向優雅地坐在桌子上,小口地品着那些精緻的點心的女人,歐陽紫清纖手一指,將衆人的目光移到了青妍的身上。
青妍脣角輕揚,眼中流淌着淺淺的笑,眼底卻是寒意料峭,早知道中午將這丫頭的手指給折斷纔好,這樣,她此時就不可能還敢指着自己了。
“放肆,回,”
“爹爹,您看,女兒臉上的傷全是被她打的,”歐陽紫清截斷歐陽雄的話,一把將臉上的絲巾扯了下來,露出了那一張紅腫的小臉。
歐陽雄剛想呵斥歐陽紫清對青妍的無禮,眸光看到歐陽紫清的面容,頓時眸光一寒,眼中染上了嗜血的殺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到他疼愛的女兒此刻的摸樣,歐陽雄也顧不得場合,沉着臉問道。
經歐陽紫清的纖手一指,墨浩宇與玉銘寒都心下明瞭,只怕讓歐陽紫清變成這個摸樣之人,就是青妍了。
墨浩宇眼光極快地上過一絲亮芒,眸底帶着些許無奈和笑意,看來定然是歐陽紫清這個蠻橫的丫頭惹到青妍了,既然事關青妍,墨浩宇也就不擔心了,這天底下,能欺負得了她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