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換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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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死哪去了?!”冰千鳥有些生氣地說。

剛剛經歷了一場戰鬥後,冰千鳥還處於亢奮中,而珏那無關己事、優哉遊哉的態度讓冰千鳥的心中燃起了一股無名的火。

“我這不活的好好的嗎?”珏從馬上下來,頭上的素風爲了防止自己掉下來調整了周圍的風。

珏環視四周,他那死人般的眼神掃過沒一個士兵,如同對待路邊的石草一般。唯一會讓他的眼神中出現情感的就是那些受到重傷或是正在呻 吟的士兵。

“珏”夏尼說“你是不是會治療性的法術?”

估計是想起了之前珏在治療受傷的龍族騎兵的事。那時的珏用了一種奇特的法術,將一個領域內的士兵全給治療了。

珏沒有立刻回答,他好像在考慮着什麼,又像是在掙扎着什麼。

有那麼麻煩嗎?夏尼有些疑惑。當時珏在治療龍族騎兵的時候可是很大方的。

珏將胳膊抱在胸前,他那如同女孩般的纖細的手指在胳膊肘上輕輕的敲着,他時而歪頭時而搖頭。

“珏,幫個忙吧,這多少是武龍皇領內的事情,要是因爲我們有治療的辦法但是沒有施以援手的話,會影響武龍皇的威信的。”嬴寧插話了。

“就是啊,繃帶怪!你倒是幫個忙啊!”冰千鳥也在一旁生氣地說。

沒幫上什麼忙還這麼拽!真是讓人火大!

“確定?”珏的語氣帶有輕挑的味道。

“確定!”冰千鳥搶在夏尼之前回答了,真的,要不是她沒有足夠的理由,她早就一拳打在珏的臉上了。

“即使他們不會領情?”珏又追問了一句。

“誒?”這下子冰千鳥怔了一下,她不明白珏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珏盯着冰千鳥,他的目光就如同動物園裡的觀衆在看一隻猴子被如何打來核桃而被難得團團轉而發笑一樣。

“去做!”冰千鳥的語氣堅定而又冰冷,她不想再和麪前的繃帶怪扯下去了。

珏沒說什麼,他從馬邊離開,徑直走到了重傷士兵的身邊。

他從地上撿起了一杆長槍。

珏掃視着每一名傷員,那眼神就如同屠夫面對待宰的羔羊一般。

珏走到了一名傷員的身邊,高舉長槍。然後,乾脆地將槍刺了進去,然後,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珏那血紅的雙眼好似燃燒的幻火,那燃燒出的紅光然如接引死者的擺渡人船上的引魂燈一樣,將一名又一名的死者引入輪迴的彼岸。

““““你在幹什麼?!””””敖麗、冰千鳥、夏尼、娜爾都向珏發出了怒號。

“誒?怎麼了?”珏有些疑惑的問。

“你爲什麼要······誒?”冰千鳥剛想問珏爲什麼要殺了傷員的時候,她看見珏正用長槍在地上畫些什麼,而傷員也好好地坐在地上,頂多多了些呻 吟罷了。

剛纔那是什麼?冰千鳥有些困惑,她看向夏尼她們,夏尼她們的臉上也是寫滿了疑惑。看樣子她們也看到了相同的場景。

而嬴寧卻和先前的表情一樣,看來他並不沒有看到那詭異的一幕。

正在夏尼她們還在疑惑的時候,珏已經將術式畫好了。法陣發動,在其中的士兵的傷口快速回復,每個人的臉上開始恢復氣色。

珏斜倚着一顆被削了半截的樹,他有些不滿地看着正在恢復的士兵,整個人的氣質活像是個痞子,但是他頭上的素風又讓珏給人一種萌萌的感覺。

“珏是怎麼了?”夏尼有些不安,她從來沒有見珏有過這種神態。在她眼裡,珏雖然有些難猜,但是沒有生氣或是不服氣的時候。

“不知道呢,要不問問?”敖麗也發覺珏的不對勁。

夏尼一點頭,和敖麗一起向珏那裡走去。

“爲什麼不早來啊?要不然他也不會死!”

“只有死人了纔會來嗎?!”

“龍族啊!高階種!當然不會管我們的死活!你們也看見了,那妖邪可是被完虐啊!向我們這些沒有能力的種族只是幫他們生產食物和材料的工具罷了。”

“就是,在他們眼裡我們只是用不完的勞動力!”

夏尼走着,周圍的碎碎念不斷地傳到她的耳中。雖然那些議論的聲音很小,以人的是聽不見的,但是王種的感官是極爲靈敏的。

那些聲音就如同尖刀般不斷地刺入夏尼的心。

爲什麼我們救了他們而他們卻這麼說我們呢?夏尼很不理解。故事裡的英雄都是被人讚頌的,都是被人表揚的。而這裡沒有!表面的感謝下面是各種自私的不滿。

夏尼想要找些安慰,她有些擔心自己會哭出來。她看向同行的敖麗,但是敖麗的臉上也寫滿了不解的委屈。

夏尼擔心自己哭出來,不是因爲丟臉,而是擔心這樣的話會讓那些士兵難堪。

“我不是問過你們了嗎?”前方出現了一疊白色的東西,是張手帕。

“珏?”夏尼看向珏,不知何時,珏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

珏沒有說什麼,而是用手帕擦了夏尼的臉,然後又用另一張手帕擦了敖麗的臉。

周圍瞬間就安靜了。

“還好你們都沒有化妝,要不然的話可就花的不能看了。”珏的語調中帶有譏笑的成分。

“不過你們也真是可以啊!素顏都這麼漂亮!”珏沒有給夏尼她們回話的機會。

“但是這可不是你們不穿防寒衣的理由,看看,感冒了吧?”珏繼續擦着兩人臉上的淚。

敖麗直接接過手帕,在上面擦起了鼻涕,邊擦邊說:“是啊,那晚上可要吃些好的補補。”

這時,冰千鳥走了過來,她說:“各位應該好好休息啊,現在可不是浪費精力的時候。”

周圍的討論又恢復了,但是這裡面沒有了關於責怪夏尼她們來的晚的話題,而是像過年去哪、老家怎麼樣的平常的話題。

珏看到周圍的氣氛又變回了原樣後,就默默地走開了。

“你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了嗎?”冰千鳥問。她的眼睛裡透有淡淡的紫光,很顯然,她是用了魅惑之瞳的力量。不過也多虧這種特殊的力量,才能讓如此多的人,無論男女都會聽命於冰千鳥。

珏無聲的點點頭。

冰千鳥不帶感情地掃過那羣士兵。

嬴寧雖然沒什麼表情上的變化,繼續幫着那些傷員,但是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氣。

“你一開始問我的時候就猜到了?”冰千鳥又問了一次。

“我見多了,這種情況。”珏冷冷地說。

“可是,很怪,不是嗎?明明是我們救了他們,但他們……”

“感激之情不是沒有,但是就在那一瞬間罷了。”珏說“他們會很快忘記的,你們有與這個世界真正接觸嗎?”

女孩們搖搖頭,她們都是王公貴族家的孩子,雖然戰鬥力跟得上,但是很少出去過。

“那麼就珍惜你們所處的環境吧,王種的壽命很長,長時間的壽命可以讓你們積累下足夠多的知識,起碼在如何感激別人和認清形勢上的智慧積累的應該比低階種的多。”

“對了,珏。”夏尼想到了什麼。

“嗯?”

“你在以前和我們說過,要是龍族這麼尊重英雄的話,哪個是……”

正在夏尼想要問珏一些事的時候,一名士兵走過來說有人哮喘發作了快不行了希望珏能過去看看。

珏沒有說什麼,默默的跟着那名士兵離開了。

“感謝給位相助,那我們就先走了。”那長官說。

“啊,沒事的,這是領內應該做的。”嬴寧說。

理說這些話應該是夏尼說的,但是現在的夏尼實在不想搭理這羣人,所以就讓所有人裡面還算是能剋制住自己的珏和嬴寧去送走他們。

“對了,紫毛,少芸給你的那把弓不錯啊!那麼遠的距離都能打中。”

“是啊,金毛,這可是少芸給的,而且不是說過嗎?八級甚至是以上的法器哦!”

路上,爲了化解尷尬和排解無聊,順便再換個心情,冰千鳥和娜爾罕見的聊起了天。

“啊啊,對了,你把你的弓借我一用。”珏對娜爾說。

娜爾先是遲疑了一會,但是吧弓給了珏。不知道爲什麼,娜爾總覺得珏纔是這把弓的主人,而自己則是從珏那裡借來的這把弓。

怎麼可能呢?這可是少芸給的禮物啊,金毛也證實了這弓是少芸自己收集材料做的。

珏接過弓,像是變出來的一樣從手中抽出一支箭矢,然後拈弓搭箭。

每個人都看向珏。

珏微微含胸,手臂伸長但是略微彎曲——這是一名老練的弓手的動作。含胸的動作可以防止弓弦彈傷胸口,微彎但是伸長的手臂可以在確保弓弦拉滿的同時保護手臂不受傷害。

珏的目光即使繃帶也無法掩蓋它的銳利。如同現在弓上的蓄矢一樣怒指前方。

披着鎧甲的雄壯的戰馬,好似梟雄一般珏。兩者有機的構成了一幅圖畫——一幅歌頌英雄的圖畫。

鬆開的弓弦聲將雖有人拉回現實。珏放下了弓,手上的箭矢以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給,謝了。”珏將弓還給娜爾。

“啊?啊,謝謝。”娜爾說。

“謝謝?是我借你的弓好嗎?爲什麼要謝我?”珏有些疑惑。

“誒。”娜爾有些尷尬,剛纔珏的動作讓她下意識地認爲珏纔是這把弓的主人。

“你爲什麼要用這弓呢?”夏尼問。

“沒見過的武器當然要用一下啦。”珏將素風從頭上拿下來,抱在懷中,素風也像家貓一樣蜷曲在珏的懷中。

“你那樣子不像是沒用過弓的吧?”嬴寧問。

“不,弓是用過的,但是這樣子的弓我是沒見過的。”

這時,珏發現在冰千鳥身後的敖麗沒什麼精神,估計是被之前的對話給鬧的。

“喂,敖麗。”

聽到珏在叫她,敖麗擡起了頭。

只見珏將手在空中揮舞,一下子就從空氣中抓出一段長長的絲綢,那絲綢像是空中的牛奶一樣潔白,又像是風中的秀髮一樣輕飄。着將敖麗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珏輕輕揮動着絲綢,絲綢慢慢的飄蕩。漸漸的,絲綢變成了冰晶色的水。可是這水並沒有墜落到地上,而是如同擺脫了重力一樣,在空中飄蕩,被珏的手緊緊的吸引住。

珏高高的昂起水帶,水帶由冰晶色轉爲金色,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着金色的光芒。

所有人都被珏的表演所吸引併發出讚歎的聲音,就連素風也擡頭望着珏手中的水帶。

珏又一揮手外加推掌,水帶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託了起來,完全的覆蓋在幾人的上空,色彩在交替變化,如同白日的極光一般。

珏高舉手臂,他的指尖輕點這水帶,水帶又一次被珏的手給吸引,跟隨着珏的手指的移動方向移動,最終匯聚在珏的手心。

“給。”珏向敖麗伸出了手。

珏的掌心打開,手中握着一根金簪,簪上鑲嵌着顆顆七彩的寶石,和之前的極光一樣。

“給我的?”

“不然呢?”

“那真是謝謝啦!”敖麗笑了一下,相較於之前的死氣沉沉,現在的敖麗纔像是原來的敖麗。

“你在討女孩子芳心這方面真是高手啊。”嬴寧在珏迴歸男性隊伍後說。

“啥?不,我只是不想讓公主殿下傷心罷了。”珏聳聳肩。

“我建議你以後還是不要做這種事了。”

珏聽了嬴寧的話後,順着嬴寧的目光看去。夏尼、冰千鳥都在看着敖麗手中的金簪,眼裡全是羨慕。至於娜爾,由於她是短髮,所以她對髮簪的興趣不是很大,但是那髮簪的藝術性卻吸引着娜爾的目光。

“女孩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珏像是個父親一樣地說。

“對了,你說殿下是‘咒術師’?那是什麼?”嬴寧想起了珏在來的時候說的話。

“就是用咒術來攻擊的人啊,這個世界上的法術都是有代價的,所以東夷就發明了法符,西洋就發明了法陣,而咒術師則是東夷的法師。他們不強調自身對法術的記憶和研究,而是對法術的構析和附加有着極爲嚴格的要求。對他們來說,只要有法符,就可以釋放法術;沒有法符,就是一般人一個。當然了,個人的體質也會影響法符的釋放和效果。不過敖麗身爲神龍卻不直接用法術而用法符,這讓我有些疑惑,畢竟,法符和法陣都是低階種用的東西,像中階種和高階種都是直接用法術的。”

“你明知道我是咒術師還嘲諷我?!”敖麗聽到了珏的話。

“明明是咒術師卻連詛咒的原理都不知道,真是丟人!”珏一句話懟得敖麗說不出話來。

“快天黑了呢。”娜爾望着天空,太陽已經垂到了西方地平線的上方。

珏打了個響指,說:“嬴寧幫個忙。”

“什麼忙?”

珏看着那幾個女孩,說:“今晚的晚飯就由我來做吧,你們沒意見吧?”

“沒意見。”

“哼,願你能做出可以吃的東西。”

敖麗和冰千鳥的態度完全不同。

“喂,珏,這麼晚了還要打獵嗎?”嬴寧小聲說。

“不用”珏停了下來,他指着地面說:“獵物已經打好了。”

衆人一看,兩匹野馬倒在地上,這兩匹馬的頭上被一杆箭矢所貫穿。這箭矢打穿兩匹馬的雙眼,穿透大腦,絕對是被一擊斃命的。

“這是!……剛纔你放的那一箭嗎?!”嬴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要不然呢?隨便打出的一杆箭總不能讓它浪費吧?再說了,要是隨便打的話,打到花花草草怎麼辦?”珏從馬上下來,拖動着馬的屍體。

太可怕了!依照馬匹的僵硬程度和他們行進的時間來看,珏的那一發箭矢絕對是飛了很遠後才擊中目標的。而且珏的箭矢能將兩匹馬的眼睛同時貫穿,足以見得珏弓術上的精湛。

“嬴寧,你負責解體,我去找點別的東西。”珏說着就離開了。留下被珏這一箭給震驚而發愣的一羣人。

“武龍皇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娜爾問。

嬴寧在遠處處理着食物,姑娘們則找了個地方聊起了天。

“是個平日裡長不大,但是一道正經場合就會變得嚴肅的人哦。”夏尼說。

“平日長不大?”娜爾有些疑惑。被稱爲最強龍皇的武龍皇竟然被他的女兒說成這樣,真是有些顛覆認知。

“是哦!聽說夏尼姐平日都是代理領內的事務的。”敖麗說。

娜爾點點頭。她確實聽說過關於武龍皇領內的事情,什麼富饒一方,千金掌政之類的。而娜爾也算是別人家的孩子的受害者,每次犯錯都會被拿去和武龍皇的女兒比。有幾次和其他貴族的千金聊天時,發現大家都有過被拿去和武龍皇女兒比的經歷。當時的娜爾就很想見一下武龍皇的女兒,想看一下這位全民好女兒是個怎樣的人。

“呵呵,也就是因爲要管理領內的事才從學院裡退學了吧?”冰千鳥說。

“夏尼你沒有畢業麼?”娜爾問。

“是啊,我沒有畢業”夏尼有些不好意思“父親不是個會管理手下的人,要是讓他打架的話他倒是會,但是要他從政真的是強人所難,所以領內的事情一直都是有媽媽代理的,可後來死了呢。然後領內的事情也不能沒人管,所以我就輟學了。”夏尼說。

大家也沒有問。

聽說過,武龍皇的妻子去世了。好像是被妖邪給咬傷了,然後就中了毒,身體一直虛弱得很,最後迴歸了。娜爾想。

“原來阿姨迴歸了啊。”

“謝謝啦,敖麗。”夏尼摸着敖麗的頭“有些懷念以前和媽媽的日子,同時也爲沒能和千鳥一起參加畢業典禮而惋惜呢。”

“迴歸了的話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呢。”冰千鳥說。

對於王種來說,死亡並不是件大事。極長的生命讓他們對死亡的恐懼消失殆盡,甚至他們將死亡認爲是一種迴歸,迴歸自然的本質,投入海洋的懷抱。

“有些跑題了呢”夏尼笑着說“至於父親,我也就知道他很厲害罷了,別的也沒什麼,和一般的父親一樣吧?”

“那可是八部天龍之一的人啊!”娜爾說。

“說來八部天龍是什麼啊?只知道很厲害的樣子。”夏尼問。

“你不知道嗎?”

夏尼對着娜爾搖搖頭。

“夏尼姐還沒從學院中學到這個就輟學了,所以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冰千鳥說:“所謂八部天龍就是在與上都進行戰爭時的八位影響戰局的人,由於當時的威猛而被世人尊稱爲八部天龍,不過龍族內部是沒有給他們這些封號的啦,全是中階種和站在反上都勢力的低階種稱呼他們的。”

“戰車,嬴·雷比翁·奧尼爾、法皇,道龍、神矢,古通、兵皇,冰九重、戰神,百兵破、畫皮,蘇莫邪、風駒,震邊、文槍,多拉格·奧古斯特·法芙娜。”敖麗說着八部天龍的稱號和名字。

“戰車?爲什麼武龍皇被稱作戰車?”娜爾有些不解。

“呵呵,說來好像與夏尼姐父親的本源有關。”冰千鳥說。

“父親的本源是‘橫行’,高度強化機體,擁有衝碎面前一切障礙的力量。”

“那可就真和戰車一樣了啊。”娜爾讚歎道。

“喂!珏!你在幹什麼?!”遠處傳來了嬴寧的聲音。

不知何時,珏已悄無聲息地回來了,並且開始了料理。

“讓那傢伙做飯真的沒問題嗎?”冰千鳥有些擔憂。因爲嬴寧之所以有些慌的原因就是因爲珏正用一種特殊的粘稠的液體塗抹整個鍋,把鍋弄的漆黑。

“少廢話,把那個給我!”珏接過嬴寧手中的刀。

“你把你解下的那些肉給處理一下。”珏說,然後就自己解開了剩下的肉。

到在珏的手中擺動,如同活了一般。刀尖在空中飛舞,周圍的火光被刀給映射如同飛動的螢火蟲一般。沒有任何的停頓,一切都是如此的一氣呵成。刀身繼續擺動,而那肉上沒有任何的切痕。最後,珏將刀從肉中抽出,他拿起了肉,放到砧板上,輕輕一磕,骨骼就與肉完美的分離了。

所有人又一次瞪大了眼睛看着珏。如同表演一般,簡直就是解體的藝術!

珏在愣住的嬴寧面前打了個響指,說:“好的!剩下的就交給我吧,辛苦你了。”然後珏結果了嬴寧手上的肉。

大家看着竈前的珏。

同時起火五個鍋。大家能看見珏的手在竈前快速移動,切肉、調和、翻炒這些本該按次序進行的事情在珏的面前是如此快,以至於讓人認爲是同時進行。火花跳動,水汽蒸發與食物翻炒的聲音相互交疊,如同一曲獨特的交響曲。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一切都是如此的流暢,看似是手忙腳亂的趕時間,但實際上卻是如此的從容不迫。

煎、炒、蒸、煮、炸、烤,你可以在珏的身邊見到任何一種食物的處理方式。珏站在食物的中央,六堆火焰在他的身邊,幾乎是同時的事情,珏身邊的鍋中傳出了聲音,由於烘烤而產生的油滴滴到火中,和五個鍋一起發出聲響。珏彷彿接到命令一般,旋轉身體,一圈冰晶似的東西從珏的手上流出,那是調味用的食鹽。

“好的,出鍋了。”珏將食物端了上來。

一股帶有誘惑香氣的熱浪撲到每個人的臉上。

和着香氣相契合的是食物的味道。每個人幾乎都是像倉鼠一樣將嘴塞得滿滿的。

先前冰千鳥說希望能有些露營的感覺,於是就將食物放到地上吃。但是爲了能更好的享受珏所做的美食,她特意用煅鑄創造了個桌子。

“珏!來凌雲當廚師吧!”敖麗說出了沒腦子的話。

“好啊,讓百兵陣第一位來當廚師,然後讓第二位當保安,如何?”珏揶揄到。

“喂!別堵上我的前途路啊!”嬴寧有些慌。

“不過繃帶怪的手藝真是驚人!這種級別的料理水平就算是在神族的王宴上也十分罕見啊!”

雖然幾位姑娘的手藝也是可以拿得出檯面的,但是珏的料理水平更是職業級的,而且還是宮廷主廚級的。

“是嗎?呵呵,我不這麼覺得。”珏不同於那幾位,他吃的很少,而是靜靜地喝着手中的酒。

“那是酒嗎?!”娜爾瞪大了眼,因爲這酒的醇香已經從珏哪裡擴散到這來了。

珏一點頭,說:“用鍊金術練出來的。”

“可以給我些嗎?”夏尼說。

“沒問題,雖然我不覺得這就怎麼好喝罷了。”說着,珏就將酒壺遞給夏尼。

但是嬴寧抓住了珏的手。

“怎麼了?”

“這東西,千萬不要給她們!”嬴寧小聲說。

鉅額聽到了嬴寧的話後也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說:“吼吼?嬴寧也想喝啊?來啊?”說罷,將手上的酒壺放到了嬴寧的面前。

哥已經吧檯階放到你面前了,該怎麼下就看你的了。

靠!要我接嗎?

不是你接還能有誰?!

珏和嬴寧在用眼神交流着。

過了一會,嬴寧直接接過酒壺,一飲而盡。

“好酒量!”珏在一旁起鬨。

“……這酒不錯啊!”嬴寧說。

“不錯麼?對我來說一般啊。”珏託着腮,有些無趣的說。

“不不不,真的是上好的酒······沒想到鍊金術可以煉出這樣的好酒!簡直就是上天的甘露!”嬴寧在一個勁的誇着酒。

珏見嬴寧這架勢,心想你就是因爲酒好喝才一飲而盡的吧?

“嬴寧”珏打住了嬴寧,然後瞥了眼夏尼說:“今晚你值班。”

嬴寧也注意到了夏尼的表情,滿臉的黑線。

“事先申明,餐具我可不負責清洗。”珏說着,爬到一棵樹上,倚着樹想是想要睡覺的樣子。

“對了珏,有件事想問你。”嬴寧說。

“問。”

“你睡姿爲什麼變了?以前是個球形的。”

“啊,這個啊……你不是問過一次了嗎?”珏想起了什麼。

“總感覺那次你說的不是很清楚……”

“前幾天受到了重擊,從天上掉下來個不輕的東西把我給砸了,把腰給弄壞了,就算是團起來睡的話也會不自覺的弓起來。”

“被天上的東西砸了?”

“啊,爬山的時候······”珏沒有說下去,因爲他睡着了。

不想說嗎?嬴寧想。

“我們也休息吧,嬴寧哥,拜託你了。”夏尼也和女孩們離開了。

真是我守夜啊,也罷。

第二天,夏尼和敖麗一邊走着,一邊看着那批黑馬上的人。

一隻小老虎趴在那銀色的頭上,老虎下的人雙目緊閉,一動不動。黑馬則是自覺地跟隨在衆人身邊。

在大清早將要走的時候,珏依舊沒有醒,但是夏尼和敖麗也不敢去叫珏起牀;潑水的方法也不可取。正在他們發愁的時候,那匹黑馬走到樹下,一腳踢到樹上,將珏震下。珏墜落到馬上也沒有醒。但是爲什麼素風在珏的頭上珏卻沒有攻擊它,這一點一直沒搞明白。

雖然被冰千鳥和娜爾吐槽了,但是珏能成功地坐到馬上就行了,過程什麼的不需要多管。

“哈!到了!”夏尼說。

娜爾和敖麗望向遠方——精鋼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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