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從小,杜亦宣連貓兒、狗兒都怕,更別提這見都很少見到的巨大豹子了,立時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太史斯圖哈哈一笑,道:“杜兄,我不爲難你,你大可派手下來頂替。”
杜亦宣一聽這話,着實鬆了一口氣,他也不怕別人笑話,立即派出了手下功夫和靈力修爲都還比較厲害的出場。
這時,太史斯圖嘴角微揚,將鐵鏈一鬆,只聽到“嗷——”的一聲,彷彿打雷一樣,那豹子“嗖”一聲竄出去,直奔那藍衣手下而去。
那人手裡拿着劍,飛身去刺豹子,連刺了幾次,卻發現那皮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怎麼都刺不下去。
一時間,冷汗如同瀑布一般的流。他集中意念,啓動身體內最強大的靈力,用力再刺,只見金光亮起,恍如點起了強燈一般。當強光落下,那豹子卻紋絲不動,只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那豹子被激怒了,飛身向藍衣人撲去。
藍衣人飛身急退,反身向着臺後假山飛去,企圖躲進山洞裡,誰知速度沒有豹子快,人還沒飛出,被豹子一掌拍下,豹子俯頭,“喀嚓”一聲,頓時化作了血肉一堆。
“啊!”杜亦宣驚叫了一聲,捂着心口,該死的,心痛死他了。
除了太史斯圖仰頭大笑,其他少主皆是皺眉,如此殘忍,真是世所少有!
只聽到流觴紫緩緩道來:“既然玩的這麼盡興,不如再來一盤。”
太史斯圖聽罷大樂:“好!流觴少主有眼光!”
杜亦宣不解的看着流觴紫,她神色冷靜,方纔那野獸的怒吼,無論誰聽到都爲之色變,只有她,簡直靜的跟一潭水一樣,真是匪夷所思。
指針再次被擺起,鼓聲重新響起,可是這次,人們的心情卻不一樣。侍女們強行支撐着顫抖的雙腿,而手下們也驚懼的害怕被作爲主子的替代品。巨豹嘴角的血漬還未乾,他貪婪的看着那指針,彷彿明白,等鼓聲停止之時,他又可以飽餐一頓了。
“咚!”鼓點停止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顫了一下。
指針小幅的擺動了兩下,最後停在了流觴紫的位置。那只是一個看起來瘦弱的少女,衆人向她的身後望去,只有四個侍衛和一個親隨,會是哪一個被選中呢?那四個侍衛的額角上已經冒出了大滴的汗珠。
“大小姐,我去!”阿木自告奮勇。
這時,太史斯圖大聲道:“流觴小姐要派誰來耍呢?”
阿木正要走出來,卻被一隻雪白的手攔住:“回去站好!”
流觴紫緩緩站起,淡淡笑道:“我自己來。”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連狂妄的太史斯圖也覺得不可思議。
“你來?”他又看了她一眼,轉而仰頭大笑,拍手道:“好好好!我倒是不知道舉世聞名懦弱無能的流觴家大小姐還有這個勇氣!只是你那身板太瘦小,我擔心我的小豹子牙縫都塞不滿吃不飽啊,哈哈……”
流觴紫冷笑一聲:“吃不飽沒關係,正好,今天我吃飽了,有力氣同他耍一耍。”
“你吃飽了?哈哈……”太史斯圖被她的話逗樂了,笑的前仰後合直擠出眼淚來。
對面坐的拓拔天寧開口了:“流觴小姐,不要勉強,如果需要,我定當效勞。”
那話語彷彿一絲春風吹過她的心懷,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莫非他認出我了?
的確,拓拔天寧聰明絕頂,一聽到她的聲音便認出了她就是昨晚的少女。他現在是想幫她解圍。
流觴紫對他淺淺一笑:“不用,多謝。”
她轉頭對太史說:“放它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