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我們離開吧。”他握着她的手,緊緊握着。
雲夕點頭,現在着實就是一場鬧劇,是應該早些離開了,並且找陳如夢好好算算賬!
她扶着鬱斯年準備離開,葉凌辰慢悠悠的披上衣裳,看着他們。
“雲夕,你以爲他真的是跟你一條心嗎?”
雲夕腳步一頓,鬱斯年卻拉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葉凌辰冷笑一聲:“要找我報仇,就應該像最開始那樣,來到我的身邊,諂媚誘惑,讓我失去防備,再一刀解決。”
他獻策着,彷彿那口中要被殺死的人不是自己。
雲夕詫異回眸:“看來你都知道了。”
葉凌辰攤攤手:“你們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我想不知道也難啊,從前我一直都在疑惑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沒想到卻是爲了一個死人。”
“顧連城!”
他緋色脣瓣緩緩吐出這幾個字,眉眼中都是嘲弄血氣。
雲夕怒氣勃發,控制不住衝上前:“你不配提他的名字,你個殺人犯!”
“阿雲!”
她揚手要打人,鬱斯年怕葉凌辰傷到他,連忙出聲阻止。
她伸出的手被葉凌辰握住手掌中,纖纖骨骼柔嫩之極,哪裡是能傷人的。
“在聲嘶力竭的聲討我之前,先好好看清你身旁人的面目吧,如果我是殺人犯的話,那他也是,並且他殺的人還是你!”
鬱斯年容色大變,憤怒指責:“葉凌辰,你胡說八道,我待阿雲一片真心,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雲夕安撫他:“斯年,我相信你,你不必與他一般見識。”
這麼久的相處,雖然他可能做的有瑕疵,但他對她的情意,她是切切實實感受到的,因此一直心有愧疚,如今更不能叫他人隨便侮辱他了!
她如此維護,叫葉凌辰越發心寒憤怒,真是沒良心的東西。
“還記得你被人拐賣,被殺手追殺嗎,這些一切的背後黑手可都是你旁邊的這個人!”
鬱斯年額角青筋泛起:“葉凌辰,休要胡言亂語,我若做過這樣的事,必定此生無子無孫,孤寡一生,我願以此爲誓!”
這誓言可謂是狠毒,他下這麼毒的誓叫雲夕的心更加堅定了,她相信她的眼光。
“斯年,我信你,你不是亂殺人的人!”
鬱斯年心中一暖,看着她的眼神越發柔情似水。
他在雲夕心中本就沒有佔多少位置,如果還受到害她的嫌疑,那以後要和她琴瑟和諧,恩愛美滿,豈不是癡人說夢。
“阿雲,謝謝你相信我。”
他真誠之極的說到。
“先生說的真是冠冕堂皇啊,當初你吩咐我做的那些骯髒事,彷彿全都忘了一般。”
一個黑衣女人走了進來,帶着鴨舌帽,雲夕認得她的聲音,果不其然,帽子往後一別,露出司諾的臉。
“司諾,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神情陰狠:“你們把我逼得都無路可去了,我不來這兒又能去哪兒呢?”
她走向鬱斯年,直至一步之遙,眼裡也眷戀,也有孤狠。
“先生,你爲了能討好你的未婚妻,可真對我下的去手啊,連狙擊手都用上了,曾經亦師亦友的提拔之恩,全然忘記了!”
鬱斯年:“你還記得我的提拔啊,可是後來那些事你爲什麼不經過我允許私自去幹,你眼裡早就已經沒有我了,只有你滿心填不滿的慾望,尤其現在,還有臉在這兒指責我!”
“簡直可笑!”
他對於這個手下十分失望,有才又如何,沒有人品始終難成大器。
“你不必在這兒教訓我了,你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雲夕,我可是好心警告你,他就是一條披着羊皮的狼,別以爲他真的有多愛你。”
雲夕不以爲意:“你對我有多恨我是知道的,不必在這兒挑撥離間,你說的話我不會信的。”
“不信我那也得信證據吧。”
司諾掏出一個牛皮袋子扔給她:“好好看看吧,看他騙了你什麼。”
雲夕抽出牛皮袋子裡的東西,當看清是什麼後不由大吃一驚,是血液鑑定報告,它已經出來了,可之前問鬱斯年的時候,他卻說沒有。
“是真的,葉凌辰的血液就在那輛車上!”
她又恨葉凌辰,又詫異於鬱斯年的期滿。
“斯年,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知道結果的,爲什麼要騙我?”
鬱斯年微微一哽,隨即道:“因爲當時葉凌辰並未出現在上京,我告訴你其實也於事無補,還會增加你想要找到他的焦灼感,所以就暫時隱瞞了下來,但是我有想過的,等他一出現,就把這事告訴你。”
葉凌辰輕笑:“我怎麼不覺得這兩個時間點有什麼區別呢,你不願意告訴她,莫非是這裡隱藏着更大的秘密?”
司諾點頭:“是有秘密的,雖然我不清楚,但我瞭解他做事的風格,他在隱瞞你,哦對了,你不是還有一個愛人嗎,他可是偷偷的派人去謀殺他哦。”
鬱斯年咬牙:“我沒有!”
他對葉朝確實有些不好的舉動,但並沒有謀殺!
“阿……”
雲夕差點就脫口而出阿朝,但想起葉凌辰在旁邊,生生忍住,她不能讓葉凌辰知道她喜歡的人是阿朝,那他就更危險了。
“斯年,你真的做過嗎?”
鬱斯年:“我沒有。”
雲夕:“我還沒有說是誰你就說沒有?”
鬱斯年頓時被堵住,有些無措的上前抓住她的肩膀:“阿雲,我從前確實有些考慮不周到的地方,但是自從決定幫你,我就是一心一意的,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雲夕低頭看着牛皮袋,想起從前他對葉朝的勢在必得,對她的句句警告,還有隱瞞的秘密……
“阿雲,你說過你相信我的,我們已經聯盟了,不是嗎?”
雲夕有些難過,甚至覺得孤立無助。
司諾繼續道:“我再說一遍,你一直查的拐賣你的人,殺害你的人確實是我派人去的,可我都是受了鬱董的指使,無論你信或者不信,事實就是如此。”
“哦對了,他還曾想過扣住你的兒子來威脅你爲他做事呢,不過後來你自己識趣找他合作,所以才作罷!”
雲夕猛地擡頭,看着鬱斯年,寒心徹骨!
舟舟笑笑,還有葉朝就是她的軟肋,逆鱗,誰也不可以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