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還沒有大亮,東方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山間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彷彿自遠古之時就是這樣的靜謐、肅穆。然而這靜謐的場面卻讓一句話給打破了。
“玄錚哥哥,這個好大啊!”
“大嗎,不會啊。”
“啊…玄錚哥哥你使點勁啊!”白展兒話語中帶着嬌、喘。
“我這不正在使勁嘛,你看,都出汗了!”玄錚氣喘噓噓的說道,“不過這個好緊啊!”
“你再加快一些速度,再大力些!左右轉轉,可能會鬆一些。”白展兒的話語中帶着疲憊。
“不,不行了……讓我喘口氣…….”
“啊……不要停,要……要出來了……”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來一次!”玄錚的口中不住的喊着號子。
“你這是幹嘛呢?”白展兒邊喘着氣邊問道。
“這不是喊號子嘛,這樣能更有力一些……”玄錚的話語中可知這傢伙已到了強弩之末。
“啊……玄錚哥哥加油!出來了!出來了!”白展兒也是到了力竭的地步,不過話語中卻透着欣喜。
“哎!這該死的劍!怎麼插的這麼緊,可累死我了!”玄錚的手中拿着一把古樸的長劍,看那劍身上斑駁的痕跡,看來是有些年頭了,玄錚和展兒兩人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把它從巖壁中拔出來。
玄錚自從昨天聽白斌說那阿巴貢山裡有寶貝,當即就是欣喜若狂。在家的時候他曾經救過一對賣藝的父女,那老父爲了答謝玄錚將他祖傳的寶貝贈送給了他。
那寶貝在老頭的家裡存在了幾百年並沒有什麼神奇之處,但他的家人一直延續着祖訓,認爲那是一個寶貝。而這個所謂的寶貝到了玄錚的手裡,由於玄錚的精神力異常強悍,因此揭開了那寶貝的神秘面紗,裡面竟有麒麟尊者這麼一個遠古時間的巔峰強者,而那個寶貝就是玄錚現在手上佩戴的冥靈戒。
當玄錚聽說在那阿巴貢山裡還有寶貝,當即就忍耐不住激動的心情,和開心果白展兒一起連夜進了阿巴貢山,經過一夜的搜尋,終於在這阿巴貢山最裡面的主峰的巖壁上找到了這寶貝的所在。
經過好一番努力終於將那所謂的寶貝取了出來,這還是仗着玄錚有着五品鬥師的實力,又配合展兒才堪堪將這古劍從巖壁中拔出來,若是換個人,估計想拔出來那是沒指望了。
玄錚懷着激動的心情,用袖子擦了擦那古劍上的泥土,藉着天邊淡淡的日光觀祥了起來。
與其說這是一把古劍,倒不如說它是一根鐵棍來的更確切一些,又圓又長的劍身沒有鋒刃,更別說像玄錚冥靈戒中的猛虎刀那般帶有血槽了,僅僅在手握之處有個好似劍柄的部分,從這裡看去勉強可以將它定義爲一把劍吧。看那斑駁的痕跡,彷彿馬上就能夠爛掉一般,這不佳的賣相讓辛苦了一晚上的玄錚心裡是着實的不爽!
“靠!這什麼破玩意?一根爛鐵棍?就爲了這麼一根爛鐵棍耗費了我一晚上的時間,真是虧大了!”玄錚不解氣的拿起那黑不溜秋、圓不隆冬的“劍”隨手甩了兩下,沒有其他的劍那樣發出刷刷的聲音,更別說是劍氣什麼的了,只是發出鐵棍一般的嗚嗚的聲音。
一聽這嗚嗚的聲音更是印證了玄錚將它認爲是鐵棍的心思,玄錚氣惱的將那鐵棍扔到地上,發出一陣噹啷啷的聲音。
自從將這東西從巖壁中拔出來之後就一直被玄錚霸佔着,白展兒還沒有看過一眼呢,見玄錚將之扔到地上,她忙將之撿起來,仔細的端詳起來。
不得不說,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心細,沒一會,白展兒對着玄錚道:“玄錚哥哥,你快過來看,這裡好像是有字!”
“嗯?”玄錚聞言接過來這才仔細的看起來,之見在那鏽跡之處隱隱約約可見“赤霄”二字。
“這個東西居然有名字,難道真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玄錚心裡想到,到目前爲止,玄錚還是沒有將這個類似鐵棍般的東西定義爲劍,只是認爲這也許是一個什麼有名的東西。
這時只聽展兒說道:“玄錚哥哥,我們回去吧!這一夜未歸,爹爹還不知道要急城什麼樣呢!”
玄錚一聽也對,將那棍子拎在手中,和展兒一同向山下的商隊走去。
回到商隊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白斌已經是讓人準備好了早飯等待着他倆,見到他們回來,先是對着白展兒說道:“以後可不能這麼淘氣了,大黑天的就跑出去多危險啊!好在阿巴貢山沒有什麼魔獸,沒什麼危險,不然不小心遇到了看你們兩個怎麼辦!”
展兒聽着父親的話,調皮的吐吐舌頭,回答道:“知道啦,沒有下次了,不過要是遇到危險玄錚哥哥會保護我的!對不對,玄錚哥哥?”
“嗯,那當然!”玄錚回道。
“爹爹,你看吧,我就知道玄錚哥哥會保護我!”展兒說道。
“你這孩子,即便是玄錚保護你,以後也不能這麼調皮了!知道麼?”對於這個獨生女兒他可是寶貝的緊,不忍心對她有一點點的責罵。
“知道了啦。爹爹快開飯吧,我都餓了!”白展兒嘟着小嘴說道。
白斌真是拿她沒辦法,招呼他們兩個過來吃飯,然後對玄錚說道:“怎麼樣?有什麼收穫,找到寶貝了麼?”
“什麼寶貝啊!就是一根爛鐵棍!”玄錚對於這一晚上的勞累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還是沒有釋懷。
這時嘴裡塞得滿滿的展兒插嘴道:“爹爹,這根鐵棍上面還有字呢!好像是叫什麼赤霄!”
“嗯?赤霄?還是一根棍子?快給我看看,沒準你倆真的找到什麼寶貝了呢!”
玄錚將信將疑的把那鐵棍遞給白斌,白斌結果仔細的瞧起來,半晌,他忽然說道:“真的是赤霄!赤霄古劍!這回你們可是撿到寶了!”
玄錚和展兒聽到白斌這麼說,趕忙湊過來,玄錚問道:“白叔叔,這真的是一把劍?”
“當然!這不但是一把劍,還是一把上古寶劍,赤霄古劍啊!”
“那這劍怎麼長了個這麼樣的德行。”
白斌拿着赤霄古劍激動的說道:“要說這古劍赤霄還有一個傳說呢!”
展兒一聽還有傳說,抱着白斌的胳膊叫道:“爹爹你快說說,有什麼傳說?”
白斌一邊撫摸着赤霄一邊講道:“相傳,在古代有這樣一個沒有出息、渾身都是毛病的青年。他懶,從來不幹家裡的農活。他好酒,常常醉成一灘爛泥。他好色,見着漂亮姑娘就邁不開腿。他沒有禮貌,對官對民都大大咧咧。最可氣的是他好撒謊,好吹牛。他經常讓人看他左腿上的七十二個黑痣,他不說這是皮膚病而說是天相圖。他經常遙望都城,搖頭嘆氣:唉!大丈夫就應該像皇帝一樣住在這裡啊!”
白斌喝了一口酒接着講道:“他撒謊越來越離譜。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根生鏽的鐵棍,告訴鄉里人說這是一把從南山仙人那裡得來的寶劍,名字叫:赤霄。他把它奉爲至寶,整日“劍”不離身。他還說自己不是人而是天上的一條赤龍。他的牛越吹越大。他說他早就認識當今皇帝,皇帝是白龍,他還說皇帝不如他,因爲他是法力更高的赤龍,他將來要取而代之也做皇帝。”
“他還說他知道皇帝的元氣已化爲一條白蛇最近一段時間正在一片沼澤附近遊弋。他說他要斬去這條白蛇,他邊說還邊用撿來的鐵棍比劃了一下。人們都把他的話當笑話、大話,沒有人相信。”
“可是,在一個晚上,一切都變了。這天晚上,鄉里幾十個結伴去縣裡學徒做工的青年走到了一處沼澤,這個青年也在其中,但他不是去做工而是湊熱鬧,他一邊走一邊掏出酒壺喝酒。這幫人走到沼澤時停住了腳步,說來也怪,最近,去縣城學徒做工的人經常有人莫名其妙地消失在這片沼澤附近,所以,爲保險起見,大家派了一個身手敏捷的青年先走幾步前去打探,過了一會兒,探子嚇得面無人色逃了回來,他說他走一段路聞到前面隱隱有腥氣,於是爬上一棵大樹瞭望,看見一條碩大的兇惡的白蛇正擋在道路中間,象在等待什麼。”
白斌看着玄錚和展兒聽的那麼入神,微微一笑,接着說道:“人羣大驚失色,再也不敢向前。這時,這個青年分開衆人向前走去,他說那條白蛇在等他,他要斬了它。他一邊說一邊拔出鐵棍,腳步踉踉蹌蹌,看來他喝了一路,到現在已經喝醉了。人們屏住呼吸看着他歪歪扭扭遠去的背影,心裡都在說:這個傻小子,估計是活不到明天了。”
“一夜過去,這個青年也沒有回來,人們知道他一定成了蛇的美餐。雲開霧散,大家繼續前行。走了一段路,突然,他們看見一條碩大的白蛇,被斬爲兩截扔在路邊。再向前走了幾裡地,發現這個青年正躺在路邊呼呼大睡,他的身體上方有一團雲氣籠罩,雲中有條赤龍正在懶懶洋洋地飛來飛去。而他手中的那根鐵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飾有七彩珠、九華玉的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寶劍,劍身上清晰鐫刻着兩個篆字:赤霄。”
“這一刻,人們都相信了這個青年原來說的話都是真的。這個青年後來真的推翻了當時的朝廷,建立了政權,而那個青年也成爲了新的國家的開國大帝,而這把劍就是斬蛇起義的赤霄古劍。”
白斌說道這裡,看了玄錚一眼,說道:“這赤霄古劍是一把帝道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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