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頭髮散落,擋住了他的臉。玄錚將他的頭髮撥開,看見他的樣子,玄錚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因爲這個男人他認識。
白無邪!
是那個把自己當成了情敵,找自己麻煩,反而讓自己狠揍了一頓的白無邪!他怎麼會落得這幅模樣?
聯想到剛纔那幾個人說什麼英雄救美,難道他是因爲想要救展兒才這樣的嗎?看來自己想要找到展兒的下落就得先救醒白無邪才行,而且他很有可能是因爲保護展兒才落到這幅田地的,不管怎麼樣,自己都必需救他。
“白無邪!白無邪!”玄錚搖晃了他幾下見他沒有動靜,於是將手指置於他的額頭處,少少了輸入了一點神識,玄錚不敢輸入太多,怕刺激過激把他變成傻子,現在這一點神識,能後將他喚醒,那就足夠了。
沒過多久,白無邪就悠悠的醒來了,他先是張開有些茫然的眼睛,繼而是痛苦地緊縮着眉頭,全身經脈盡斷,就連四肢也被人打得寸寸碎裂,如此的痛苦,他仍舊緊咬着牙,愣是沒有發出一聲呼痛聲。
“白無邪。”玄錚拍了一下他說道。
“你們別費那個勁了,我是不會答應你們的條件的!”白無邪懶得看眼前的人,全身的劇痛疼得他有些痙攣,他痛的直吸冷氣。這些人是如此的狠毒,將自己打成這幅慘樣,好不容易自己暈了過去,現在又被他們弄醒了。
“你們這些混蛋,全都不得好死!”白無邪痛苦地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
“白無邪,是我,納蘭玄錚。”玄錚這次的聲音大了一些。
“嗯?”白無邪聽到後疑惑的擡起頭來看,一看還真的是那個自己原本痛恨到不行的傢伙。
“納蘭玄錚!太好了,你來了!快去救展兒,她一直都堅信你能夠來救她,現在你來了,快去救她!”白無邪一看真是玄錚,急切地說道。
“白無邪,你先別激動!我這次來就是爲了救展兒的。但是現在我找不到展兒的所在,我用神識搜索了整個砂城,但是並沒有發現她在哪裡。我想,展兒是不是已經被那些人轉移了。”
“不!展兒沒有被轉移,她還在砂城。”白無邪肯定地說道。
“還在砂城?怎麼可能?我一點也沒有發現展兒的精神波動啊!”玄錚很懷疑,難道是自己的感應不準?
“因爲他們給展兒加持了一個防止精神搜索的東西,只要不知道她的確切位置,用神識搜索是搜索不到的。”白無邪回答了玄錚的疑問。
“原來如此!那你知道展兒被關在哪裡了嗎?我現在不知道展兒的確切位置,需要你的幫助。”玄錚誠懇的向白無邪問道。
“當然,我和展兒原本就是被關在一起的,後來他們一直逼迫展兒交出一個什麼玉片,可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他們就想通過逼供的手段讓展兒交出那個什麼勞什子玉片。我怎麼可能讓他們碰展兒?除非是我死了!我就和他們打了起來,那個該死的白易想要我投靠他,被我拒絕後就將我打成了這幅模樣,還將我的經脈盡毀,讓我從此再不能修煉。”白無邪說着想要狠狠地捶一下身下的土地,來發泄自己的憤怒,但是他的四肢已經被打得節節寸斷,根本就不聽他的使喚了。
“你是好樣的!”玄錚的這一句誇獎是發自他的內心的。原本以爲這白無邪是個腦殘的小白臉,現在看來,這傢伙還是很有血性的。
“那又怎麼樣,我已經是這樣了,以後算是廢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快去救展兒,我告訴你地址,去晚了展兒就有危險了!”
在白無邪將地址告訴玄錚之後,便身心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現在一切希望都壓在了這個納蘭玄錚的身上,希望他有那個能力救出展兒吧!自己這個樣子,以後再也不能陪伴在展兒的身邊了。或許,有這個玄錚陪着她,她會更快樂一些吧!”白無邪閉着眼落寞地想着。
玄錚在白無邪說出展兒被關押的地方的時候就已經躥了出去,但是沒有走多遠,他又回來了。白無邪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不應該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玄錚拿出一枚活體丹放在白無邪的手裡,“吃了它,你會恢復如初的!”說完再不遲疑,展開身形,向着白無邪提供的地址奔去。
白無邪疑惑地看着玄錚塞到自己手裡的那枚丹藥:管他呢,自己都已經這樣了,即便是毒藥又如何!
白無邪低頭將手中的丹藥舔進嘴裡,丹藥入口即化,精純的藥力順着食道進入全身四肢百骸。白無邪臉上的表情由驚訝變做了驚喜,他知道,他在慢慢的恢復。
砂城白家。
“鬼先生,您叫我?”白易來到一個地下的隱秘、處,對着一個穿着死神斗篷的人說道。
如果是花滿樓看到這個人的裝束,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這個人的裝束和在花家的那位鬼先生一模一樣,而且就連稱呼都是一樣的。可是那位鬼先生現在正在花家,怎麼會在千里之外的砂城出現呢?難道說這鬼先生並不是一個人?
鬼先生回過身,他的臉前同樣有着一團黑霧一樣的東西在遮擋着,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面目。
“他來了。”鬼先生低沉的聲音響起,並不同於花家那位的嘶啞。
“誰來了?”白易疑惑的問道。
“白展兒等的人。他之前散發神識搜尋那小丫頭的所在被我察覺到了。”鬼先生慢慢的說道。
“我們怎麼做?”白易問道。
“你去將那小丫頭換個地方關押。然後我們設伏,將那小子幹掉。”鬼先生陰陰的說道。
“高,實在是高,不愧是鬼先生!”白易拍馬屁道。
“呵呵。”鬼先生對於白易的馬屁不置可否。
“鬼先生,還有一件事。您讓我加大砂城的賦稅,現在已經弄得怨聲載道,已經有很多的人舉家逃離砂城了。您爲什麼一定要加那些苛稅呢,再這樣下去的話,砂城可就完了。”白易小心翼翼地問道。
“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該問的別問!不然的話,小心你全家的性命!”鬼先生冷冷的看了白易一眼。
這一眼讓白易打了一個冷戰,這個鬼先生的手段他可是見識過的,他可不想自己連同家人也嘗試一下那樣的手段。想到這裡白易趕緊去辦鬼先生交代的事了。
看着嚇得連滾帶爬離開的白易,鬼先生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不這樣的話,我怎麼完成神使大人交代的神聖任務呢?”
他看看放在神案上的一尊三足小鼎,不斷有看不見的怨念匯入那尊小鼎之中。
當玄錚趕到白無邪所說的關押展兒的地方,正好遇到白易先派去的人想要將展兒弄走,然後伏擊玄錚。
這一下正好,全趕上了。
“玄錚哥哥,我在這裡!”展兒看到玄錚的身影,驚喜的喊道。
玄錚也看見了展兒,他急忙向展兒的身邊奔去。明明已經見到了展兒,但是在神識之中,他仍舊感受不到展兒的所在。看來白無邪說的沒錯,展兒的確是被對方下了什麼禁制,這種禁制使得玄錚的神識不能搜尋到展兒的位置。
看來這一切都應該是出在展兒頭上的那朵花的緣故,玄錚知道,展兒從來沒有在頭上插花作爲裝飾物的習慣。
玄錚看見他們的同時,對方也是看見了玄錚,幾個人將展兒擋在身後,另外幾人向玄錚衝來。
“玄錚哥哥快來救我!你們這些壞蛋趕緊放開我!”展兒一邊向玄錚呼喊,一邊用力掙脫那幾人的鉗制,雖然她的修爲對比起那幾人要高出一些,但是現在她被人下了禁制,即便是實力高些也使用不出來。
“放開展兒,否則,死!”玄錚在衝向對方的同時嘴裡說道。
對方沒有說話,用行動表達了他們的立場。
一起揮刀惡狠狠地砍向玄錚。
“死!”玄錚話語間,迅速出拳,分別轟在對方的幾人的要害之處。
一擊必殺!
幾人只是剛與玄錚接觸就瞬間倒地,而倒地的代價就是再也別想起來。
二品大斗師巔峰的九重勁通玉拳,僅一擊就將敵人擊殺,這些小蝦米來再多也沒有用,在現在玄錚的面前,統統都是被秒的份兒。
那幾個鉗制展兒的人見衝向玄錚的幾人在一瞬間就被秒了,有心逃跑。但是一想到鬼先生和白易的手段,尤其是那鬼先生,讓他們從心底泛起陣陣恐懼。只能硬撐了,否則落入鬼先生的手中,想死都難。
“別過來,否則我們就殺了她!”雖然不能逃跑,但是他們幾個仍然想着怎麼才能不被眼前這個年輕人殺掉,而現在拿面前的白展兒作爲人質威脅是個好辦法。
“冥頑不靈!”玄錚在衝向挾持展兒那人的同時嘴中迅速地說道:“乾曜決---天罡咒!坎曜決---雷縛柩!”
玄錚猛然間的一招雷屬性天罡咒直接將拿刀架在展兒脖子上的人震暈,然而第一次施展出的天罡咒並沒有幸運地出現麻痹效果,但是這並不影響玄錚接下來的行動,玄錚極影閃用出,一下就來到那人的面前,趁着他被震暈在那,直接一拳將他的心臟洞穿,那人在暈厥中直接被玄錚擊殺。
而後的雷縛柩將剩下的幾人全部捆住,這次比較幸運,幾人均是出現了麻痹效果,玄錚從容地將他們一一解決,送他們再次輪迴去了。
“玄錚哥哥,我好害怕!”展兒一見玄錚已經將鉗制自己的那幾個人給解決了,抱着玄錚的脖子哭了起來。
“好了,展兒,沒事了。”玄錚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溫和的說道。
“我怕你不能來救我,我怕你找不到我!”展兒的哭聲小了些,但是她的手仍舊環着玄錚的脖子不鬆開。
“我怎麼會不來救你呢?不過真是差一點就找不到你了!”玄錚將她頭上插着的那朵花摘下來,扔到地上用腳碾碎。
“就是這朵花在作怪,我用神識根本搜尋不到你的位置,要不是有白無邪告訴了我你被關押的地方,我到現在還找不到你呢。”玄錚慶幸的說道。
“果然是那個禍害幹得好事,早知道我就不該大發善心的放過他!”一個極度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