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可是舒服的很,姐姐就好好的在家養胎吧,每一次回來就知道偷老子的酒喝。”李大錘笑罵道,焦柳尷尬的笑笑:“老爹的酒好喝不是。”
李鬥一笑,這是正確的,家裡的就總比外面的酒好喝,外面的就是沾滿了灰塵的,官途之路,清者自清不是那麼容易,李鬥擡起酒杯,灌了一口,幸辣,入口如火,暢快的吐口氣:“好酒!”
“你一個將軍,這次回來不是度假的吧?”李仙兒看着李鬥帶着期盼,將軍回家,恐怕不會太久,家裡就李鬥一個兒子,她這個做姐姐的希望李鬥這次回來能多陪陪家人。
“在家一個月,對了,黑子這幾年有沒有回來過。”李鬥問道。
“每年都會回來一次,聽說他的特種部隊一年有一個月的探親假,比你這個將軍強多了。”鬥兒娘埋怨道。
“別說了,這個臭小子比黑子有出息,孩子的事業重要。”李大錘高興的點燃一根菸,看着自己的兒子,上下怎麼看怎麼滿意。
“哎,你姐不是要生了,家裡冷清啊,每年啊,一家人能開開心心的團結一次,那該多好啊。”鬥兒孃的眼睛溼潤,蹣跚着腳步站起來:“我去給鬥兒加個菜。”
李斗的心頭一跳,看着母親日漸衰老的背影,心裡微微泛着疼痛:“爸媽一天比一天老了啊。”
氣氛有些凝重,本已經有醉意的李大錘,讓焦柳倒滿酒,咕嚕一聲喝了下去:“鬥兒啊,你能每年過年回來兩天嗎,爸也不徵求你啥,就過年回來兩天,你也是仙兒,每年過年能回來嗎?”
李鬥和李仙兒默不作聲,他們能回家嗎?很忙,李家還有一個龐大的商業集團,不是懷孕,三叔也不會把經營權暫時接管過來,李鬥能回來嗎?這一次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哎!”李大錘重重的嘆了口氣:“你娘啊,每年過年的時候,大年三十的晚上,都會煮一桌子的菜,那菜啊都涼了,熱了一遍又一遍啊,爹我看着心疼啊。”
李大錘說着說着,眼眶含淚,把一杯子烈酒一口氣灌入了肚子,他醉了,蹣跚着腳步要回去睡覺,李鬥要去攙扶,被李大錘推了推:“你們喝你們的,長年不在家,家裡人多親近親近。”
“你爹啊,喝醉了,不要管它,鬥兒啊你最愛吃娘做的排骨湯了,都是你的。”鬥兒娘帶着開心的笑容把排骨湯放在了李鬥面前,她也想開了,孩子忙,能回來一次應該高高興興,應該知足了。
“嗯,媽,記得小時候,您總是給我熬一大碗湯,我最喜歡用排骨湯泡着米飯,那味道真是好啊。”李鬥開懷的笑了,這個時候鬥兒媽提過來一個大桶,掀開是白花花香噴噴的大米飯。
焦柳一愣:“娘,你咋煮了這麼多米飯啊,吃到啥時候啊。”
“瞧你那樣兒,這桶米飯是給鬥兒的,我們的等會兒就來。”李仙兒微笑道。
嘿嘿嘿……看起來二十多斤的大米被李鬥提了起來,這是用大木桶裝着的,李鬥把排骨湯全部倒入了木桶裡,再次對着焦柳憨憨的傻笑一聲,啪啪啪的拔起來:“媽,真香。”
鬥兒媽笑了,臉色笑開了花,李仙兒笑了,然而看着李鬥狼吞虎嚥的模樣,焦柳真的呆了:“這這這……”不由瞪大的眼睛。
他焦柳是真的服了,最年輕的將軍,沒有想到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大胃王,這最起碼夠二十個人的飯量吧,看起來傳言都是真的。
飯飽之後李鬥打了個飽嗝,看起來很沒有形象,李鬥摸了摸肚子,吃的真飽啊,以前怎麼就吃那麼多呢,這一次真的吃多了,自從戰魂覺醒後,李斗的飯量越來越小,現在頂多了十一個人的飯量。
“我想出去走走,看看我們的家,我們的田地,姐夫,要不要一起。”李鬥問道,他需要消化消化。
“好,很容易,爲我們的大胃王將軍領路,媽,您收拾一下吧。”焦柳道,起身跟李鬥而去。
李鬥走出家門,村裡的鄉親早已經圍了上來,李鬥吩咐警衛把車裡的香菸拿出來,分發下去,一箱箱的香菸擡出來,一包包軟中華扔了出去,鄉親們歡呼雀躍。
“大哥,你說他會不會找你的事情,你還接煙,小時候你可是往他嘴裡塞過蟲。”一小夥子對着另外一個痞子氣十足的小夥子說道。
痞子氣小孩雙眼一縮:“瞎說,我都忘記了,走回去!”這小夥的身體哆嗦了一下,開什麼玩笑,絕對不能讓李鬥想起來,這可不是當年自己自以爲是的傻子李鬥。
李鬥走出村莊,輕車熟路的來到小河邊,這裡有着他童年的回憶,經常來到這裡發呆,他不知道爲什麼很喜歡這條小河,總是喜歡來到這裡,這條河還是一樣的清澈,小魚兒在河裡嬉戲,李鬥蹲下來捧起喝水,感受着久違的味道喝進嘴裡。
“這條河啊,現在應該叫將軍河了,爸喝醉的時候常說,你小時候經常來這裡發呆,是個有本事的小孩,那個時候你就與衆不同,還記得當時才三歲就要穿有襠褲,呵呵,想我三歲的時候啥都不知道啊。”
焦柳笑着講着李鬥小時候的故事,李鬥呵呵一笑,順着小河一步步的走着:“記得小站那個小子,還騙我吃了一條蚯蚓,自己倒是嚇得噁心的受不了。”
李鬥感慨不已,不一會兒走到田間地頭,看着一片片稻田,李鬥抓了一把土,裝進了衣兜內:“寧戀家鄉一捧土,不貪他鄉一寸金。”李鬥喃喃自語。
李鬥爬上了山頭,來到了自己的田地內,看見父親的鋤頭還留在田地裡,彎腰撿了起來,在焦柳的注視中看着李鬥塌下身子開始除草,焦柳王者緩緩西落的太陽感慨:“寧戀家鄉一捧土,不貪他鄉一寸金。”
這句話讓焦柳深深的感受到李斗的靈魂,愛國,思鄉,念家,他是一個真正的中國人,一個純碎的中國軍人,中國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