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審訊室中隱隱傳來的慘叫聲,外面的陳夫人冷笑了起來,心想,這個蔡天寶,不枉自己丈夫多年對他的栽培啊。
薛馨與楊帆卻聽得是心頭巨顫,據說,蔡天寶可是當年市裡的柔道冠軍,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孃的,這蔡天寶,簡直就是目無法紀,濫用私刑,根本就是我們警察的恥辱。”楊帆忍不住恨恨的罵着。
薛馨也是感嘆着:“沒有哪一個年代會沒有蛀蟲敗類的,我們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對得起這身衣服就好。”
“如果師傅真的出事了,我就是拼得拔了這身警服,也要爲他報仇!”楊帆一臉堅定的說着。
薛馨不僅看了楊帆一眼,她雖然也知道楊帆是一個耿直而且重情義的人,卻不想他爲了萬一,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下如此的決心。
薛馨有些不懂,男人之間的情義了!不過,卻仍然挺佩服楊帆這樣的真性情漢子!
審訊室中,隱隱傳來的慘叫聲久久不絕,而且越來越慘,楊帆更加坐不住,也看不下去了:“孃的,這蔡天寶真的想把師傅給打死!”
薛馨一拉楊帆:“冷靜點,搞不好到時候你師傅沒救着,把你自己也搭進去。”
“那怎麼辦?”楊帆是心急如焚。
薛馨暗歎了一口氣,只得說着:“看看吧,我儘量想想辦法吧!”
“咔!”
好一會兒,審訊室中的慘叫聲終於平息了,審訊室的門也打開了。
薛馨與楊帆一臉緊張的看着門口,而那陳夫人則是一臉滿意的笑容看着門口。
不想,審訊室內卻伸出一個豬頭,好一個豬頭,一團紅,一團紫,一團青的。
咦,等等,這審訊室裡哪裡來的豬頭?
薛馨、楊帆以及那陳夫人都是一愣,下一刻,那個豬頭慢慢從審訊室中爬了出來,三人一看之下,頓時大驚。
那豬頭身上竟然穿着的是警服,那,那這個從審訊室內爬出來的豬頭會是誰?
蔡天寶!
三人腦海中同時迸出這三個字。
分局局長,蔡天寶竟然成了豬頭,顯然剛纔審訊室裡傳出的慘叫聲不是來自萬一,而是來自蔡天寶!
薛馨與楊帆忍不住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震驚與喜悅,這個蔡天寶,可真是自作自受啊,關了牆幕玻璃,恐怕監控也是關了的,本以爲進去好好修理萬一一番,不想,自己卻被打成了豬頭。
陳夫人完全愣住了,這,這真是是蔡天寶嗎?
“救……救命!”
蔡天寶剛爬出來幾步,便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伸手向薛馨二人求救,說話間,腫得向臘腸的嘴還不斷的向外流着血水,看上去噁心無比。
“你等等,我這就去辦公室打急救電話!”楊帆心頭大好,轉頭就向辦公室跑去。
薛馨卻突然躥上前來:“你誰啊你,怎麼跑到審訊室去了,犯人呢?可別讓犯人給跑了!”薛馨說罷,理也不理會豬頭蔡天寶,直接從他身上躍了過去,衝進了審訊室。
“噗!”
蔡天寶頓時急火攻心,噴出一口血水,心頭大罵:你們兩個王八蛋,給老子等着,還去辦公室打電話,不會用手機啊,老子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還關心犯人?
陳夫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看着地上的豬頭,不敢相信的問道:“你……你是蔡天寶?”
“大……大嫂,快打急救電話,我骨頭恐怕都斷……斷了好幾根!”蔡天寶一見陳夫人,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喊着。
“反了,反了!”
陳夫人大怒,急忙掏出電話:“我這就給一平打電話!”
蔡天寶剛剛擡起的手,立馬‘啪嗒’一下垂落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暈之前還想着:大嫂啊,我是讓你打急救電話啊!
審訊室中,萬一雙**叉搭在桌子上,一臉的悠閒,看着薛馨衝進了審訊室,立刻一臉委屈的大腳着:“我要上訴,告你們局長,濫用私刑。
不僅對我的身體造成了傷害,更讓我幼小善良的心靈蒙上了陰影,不行,他必須還得賠償我精神損失費,少說也得百八十萬!”
薛馨一聽,差點沒栽倒在地,你還要告別人,還要別人賠償你,還百八十萬,你又鑽錢眼兒裡了,你都將我們局長打成豬頭了,看你丫的哪裡像是有事的樣子。
“萬一,我真是低估你了,我們局長可是柔道冠軍啊,你竟然把他打成了那樣,恐怕你也別想從這裡出去了。”薛馨沒好氣的說着。
萬一隨手抓起桌子上的手機,看了看,快到五點了,隨即站起身來:“不好意思,我現在就要走了!”
薛馨橫身一攔:“萬一,事情還沒有差清楚,你不能離開!”
“抱歉,我還有事情,必須要走了!”萬一淡淡看了看薛馨一眼,錯身向外走去。
薛馨下意識的就要拔槍,但看着萬一的背影,薛馨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忍住了,萬一自然能感覺到身後薛馨的情緒變化,只是微微一笑。
審訊室門口,萬一一腳將趴在地上,已經昏了過去的蔡天寶猶如踢皮球一般踢開,大步向外走去。
陳夫人一見萬一走了出來,立刻上前攔住了:“你以爲警局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萬一冷眼一瞪:“你這老女人已經浪費了我不少時間,如果不想再挨一巴掌,就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
“反了,反了,來人啦,來人啦,有犯人要跑了!”陳夫人急忙拉開嗓門大喊。
不過奇怪的是,整個分局竟然沒有一人過來,萬一自然知道,這應該是楊帆對其他隊員交代了,有意要讓自己離開,心道:看來這個徒弟並沒有白收。
就在此時,門口衝進來幾個身着警服的人,爲首的是個高瘦的中年人,那陳夫人一見,急忙向那高瘦的中年人跑去。
“一平,你終於來了,就是這小王八蛋打的我,他還想闖出去,你快把他抓起來。”
敢情這高瘦中年人就是陳夫人的老公陳一平,也正是市公安局的局長,陳一平看了一眼自己老婆那紅腫的臉,頓時面色一抽,勃然大怒:“連個小子都留不下,這分局的人都死光了嗎?”
陳夫人急忙憤憤的說着:“這小子似乎和這分局的人很熟悉,個個都不敢抓他似的。”
陳一平一哼,冷聲道:“蔡天寶呢?他不在嗎?”
陳夫人急忙一指那躺在地上的蔡天寶:“蔡天寶在那裡,他被那小王八蛋打慘了!”
“嗯?”
陳一平順着自己老婆的手指看去,只見那地上躺着的哪裡還像是人啊, 分明就是一大豬頭。
而此刻,正巧蔡天寶剛纔被萬一踢了一腳,也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一睜眼,正好看見陳一平,急忙大喊着:“陳局,救我啊!”
陳一平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這真的是蔡天寶,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哪個柔道冠軍,竟然被打成了這副模樣。
陳一平冷眼一轉,看着萬一,沉聲說着:“好大的膽子,連公安局分局局長都敢打,來人,給我綁了,帶回總局,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能翻天了?”
身後幾個警員一聽,大步向萬一圍了上去,萬一冷冷一哼,看着陳一平:“區區一個市局局長,好大的官威啊,什麼都不問清楚,就要綁人!”
“我的眼睛已經看到了你的罪證,你休想狡辯,識相的就別做無謂的反抗,乖乖跟我回總局!”陳一平也是冷冷的看着萬一。
萬一冷眼瞥了瞥圍上來的這幾個警員,沉聲說道:“想進醫院了,是吧?”
陳一平立馬下令:“如果他反抗,那就是再次襲警,往死裡打!”
幾個警員一聽,紛紛向萬一招呼而來,萬一閃身,接連幾拳,幾個剛剛圍上來的警員直接被轟得倒飛而出,躺在地上慘嚎連連。
陳一平大驚,急忙拔槍,不過,一隻手已經按在了他的槍套上,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萬一給提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你可知道你現在做的是什麼事嗎?我可是市局局長,爲華夏辦事的人,你敢對付我,那就是打華夏的臉。”
陳一平作爲總局局長,雖然驚訝萬一那如鬼魅般的速度與強悍的身手,但卻並沒有多驚慌,反而是底氣十足。
萬一嗤之以鼻,冷笑道:“就你,也配做華夏的臉,今天我沒空,改天再來教教你如何做華夏的臉!”
萬一說罷,又貼着陳一平,對其耳語了幾個字,陳一平一聽,頓時面色大變,緊接着,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無比,好比是聽到了什麼驚魂的事。
“你先教教你老婆如何做人吧!”
萬一隨手拍了拍了陳一平的肩膀,隨即大步向門口走去。
當萬一走後,陳一平突然雙腳一軟,癱倒在地,一臉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