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一看這屍檢報告也是一愣,上面竟然寫着:楚躍荊死亡時間今日十點二十五分,死因:全身多條經脈斷裂,初步懷疑,死於能人異士之手。
我擦,這是毛的屍檢報告啊,經脈斷裂都能驗得出來,看來法醫科也有高手啊,還他孃的能人異士。
不過,看着這份屍檢報告,萬一心頭也是一驚,楚躍荊若真是死於經脈斷裂,那必然是死在內家高手之下。
經脈斷裂,經脈斷裂!
臥槽,遭了!
“砰!”
房門被重重的踹開了,倪敏一臉殺氣的衝了進來,大罵着:“小王八蛋,你還說不是你殺了我荊兒,我殺了你。”
倪敏昨晚從身邊的那個高手口中就得知道,楚躍荊是被萬一封閉了經脈,這才導致手腳無法動彈,而那高手也沒辦法。
如今,一見屍檢報告,倪敏上說‘經脈斷裂’,倪敏自然直接就將罪名加在了萬一身上。
“楚夫人,楚夫人,你冷靜點!”陳一平急忙上前將倪敏給拉住。
“冷靜,我怎麼冷靜,陳一平,你是不是瘋了,這個是殺我兒子的兇手,你應該把他拉出去槍斃。”倪敏完全瘋了。
“楚夫人,楚少爺死時,萬一還在江大,他沒有時間作案啊,這事還有很多疑點,而且,剛纔送來的醫院監控錄像中,在那段時間,萬一根本沒有進過醫院啊,這事情還有很多疑點。”陳一平急忙解釋。
“哼,陳一平,如果死的是你兒子,你還能這樣說話嗎?我現在就要帶走殺我兒子的兇手,你最好站一邊去。”楚忠雄走了進來,冷眼看着陳一平,霸氣十足的說着。
“楚忠雄,你好大的膽子,這裡是雲江總局,姑且不說你兒子的死尚有疑點,退一步說,就算是萬一真的殺了你兒子,你也沒有權利從這裡將人帶走。”
剛纔,萬一已經給陳一平打了安心針,此刻,陳一平面對楚忠雄,自然是更加底氣十足。
“陳一平,你這是在逼我嗎?”楚忠雄眉頭一皺,看着陳一平,一臉陰沉的說着。
“你可以來闖闖試試。”陳一平也是絲毫不讓。
“好,好。”
楚忠雄深吸了一口氣,連聲說好,隨即對着倪敏說着:“夫人,我們走,陳一平,你最好能保他一輩子都呆在局裡。”
倪敏恨恨的瞪了萬一一眼,跟着楚忠雄走了,楚忠雄剛纔的話,意思已經很明顯,只要萬一一出警局,他立刻就會派人做了萬一爲兒子報仇。
楚忠雄走了,陳一平暗自鬆了一口氣,隨即轉身對萬一說着:“萬少,剛纔楚忠雄的話您也聽到了,要不您先在我這裡修養幾天?”
萬一微微一笑,開玩笑似的說着:“你認爲我需要嗎?”
“呵呵!”
陳一平急忙賠笑,連連點頭:“那是,那是,以萬少您的身份自然是不怕楚家,但楚家人並不知道您的身份,如今更是一口咬定是您殺了楚躍荊,楚家的養的高手不少,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這個不用你擔心,你做好暗中查楚家的事就夠了。”
“好的。”陳一平一點頭,一臉恭敬的說着。
“陳局,勞煩你幫我找一套適合三十左右,身高大約幺八五的男子衣服,我有用。”萬一思忖着,楚躍荊的死,擺明了就是有人嫁禍自己,想將自己置於死地,自己必須得揪出這幕後的黑手。
“我這就去。”陳一平也不敢問什麼,直接掉頭出了房間。
陳一平出去後,一直等在外面的薛馨與楊帆便匆忙的走了進來,楊帆急忙問道:“師傅,看來這次楚家真的和你槓上了。”
“槓上就槓上吧。”
萬一隨即皺眉說着:“我只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在嫁禍我?這王八蛋也忒會踩時間了。”
薛馨忍不住嘲笑着:“你這王八蛋從來就沒安生過,你說你短短數天,進了幾回局子了,怕是得罪過的人連自己都記不住了吧?”
“呵呵,你還真是說對了,我還真是記不過來呢。”萬一隨即一臉賊笑的向薛馨湊去:“要不你來當我的賢內助,幫我記記賬,順便暖暖牀?”
“王八蛋,你去死吧。”薛馨一腳踢了過去。
萬一微微一撤步就巧妙的躲了過去,薛馨也知道,自己遇上萬一,絕對是討不了好的,也不追擊,只是咬牙切齒的說着:“王八蛋,你就等着楚家的報復吧,哼!”
薛馨說罷,轉身氣呼呼的出了房間,心中恨不得將萬一給咬碎了,人家本來還好心來問問情況,想和你商量商量案情,想不到萬一竟然又佔自己便*宜,王八蛋,你最好是被楚家給分屍了好。
楊帆見薛馨被萬一氣走了,卻也是一聲苦笑:“師傅,虧你現在還有心思調侃隊長,你還是想想怎麼找出嫁禍你的兇手,應付楚家吧。”
萬一聽後,也收起了笑臉,問道:“楊帆,你從醫院拿過來的監控呢?”
“在證物室,師傅,你要看嗎?”
“嗯,帶我去。”萬一點頭示意。
二人很快就來到了證物室,楊帆平日爲人耿直熱情,因此,這總局的兄弟都給幾分薄面,所以,他很順利的帶着萬一到了證物室。
由於楚躍荊的屍檢報告上寫着,楚躍荊的死亡時間是十點二十五分,爲了保險起見,楊帆將監控錄像跳到了十點。
不想,萬一卻說着:“快進。”
楊帆立馬加快了兩倍。
“再快進。”萬一又催着。
楊帆又加成了四倍。
“再快。”
“啊,師傅,這再快就是八倍了,你看得清嗎?”楊帆驚詫的看着萬一。
“讓你快進就快進,哪來的那麼多廢話,直接二十倍。”
“啊,二十倍?”楊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四倍,他的眼睛都跟不上了,萬一竟然讓直接跳到二十倍。
“信不信我抽你丫的。”萬一一瞪眼。
楊帆急忙動手,二十倍的速度,監控錄像上,幾乎是好幾個鏡頭一閃而過,楊帆腦袋直接暈了。
卻看見一旁的萬一直盯盯的看着屏幕上,楊帆心頭驚駭不已,忍不住想着:師傅真的看得清楚?
不過幾分鐘,監控錄像就過了十點半,再看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萬一說着:“換下一帶。”
楊帆做事謹慎,將醫院各個進出口的監控都拿了回來,這讓萬一暗自點了點頭,心想,自己這個徒弟還是很有潛力的嘛。
而這一次,讓楊帆更加目瞪口呆的是,萬一竟然連開了三個窗口,每一個窗口的監控錄像都是以二十倍的速度放映。
楊帆心中的驚駭早已經無以復加,暗歎:師傅這是什麼眼睛啊?這還是人嗎?
但同時,楊帆也很慶幸,拜了萬一爲師傅,相信以後能從萬一身上學到不少的武學。
很快,監控錄像就要被萬一放映到最後三盤了,眼看着監控錄像就要放完了,但萬一卻什麼都沒發現,楊帆也不僅有些失望,同時也感覺到這事情有些棘手了。
突然,只見萬一將一個畫面點停了,即便是以二十倍放映的速度,萬一不僅眼神跟上了,就連手也跟上了,這更讓楊帆驚愣得目瞪口呆。
“這傢伙怎麼來醫院了?”
看着畫面上的這個人,萬一微微一皺眉,那竟然是劉必學,當初萬一第一天到學院報到,巧遇凌魚卿。
揹着凌魚卿回她宿舍,在樓道上遇上的那傢伙,也是凌魚卿的追求者,當時,萬一配合着凌魚卿,可將劉必學氣得不輕。
萬一還清楚的記得,劉必學那傢伙是人如其名,沒說上幾句話就真的流鼻血了。
如果說萬一這段時間得罪的人,那這劉必學應該算是萬一得罪的第一個,雖然大學的老師很閒,但劉必學這個時候出現在醫院,而且還是走的一個極爲不起眼的醫院入口。
就連攝像頭也只拍下他不過大半張臉,但萬一體內融合了太古邪龍血,眼神是何等的犀利,仍然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劉必學。
就算你劉必學來醫院,也不用找一個這麼隱秘的醫院入口吧,而且看樣子還似乎是有意躲避着攝像頭。
說來也巧,這個攝像頭本來是醫院最初安裝的,進來市醫院要規劃,很多的老攝像頭都換了新的位置,唯獨這個攝像頭,位置也比較隱秘,被一棵樹擋了一點,或許劉必學也沒有注意到。
“師傅,你認識這個人?”楊帆急忙問道。
萬一點了點頭:“他是我們學院的古武系老師。”
“古武系,這麼說他也是個武修咯。”楊帆雙眼一亮。
“那是自然。”
“楚躍荊的屍檢報告上說,他是多條經脈斷裂而死,明顯是武修所做,師傅,有門了。”楊帆一臉的興奮。
萬一內心也是一動,急忙循着監控追蹤,卻發現劉必學那傢伙竟然進了十二樓的一間病房。
“咦,這不是楚躍荊所住的病房啊,我記得楚躍荊是住的十三樓纔對。”楊帆心頭奇怪,微微有些失落,看來,這劉必學似乎不是殺害楚躍荊的兇手啊。
萬一也是心頭奇怪,劉必學這傢伙莫非真的只是到醫院來看望某個生病的朋友,是自己太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