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羅走進左邊通道的門口,感覺着身後傳來戰鬥的聲音,卻也沒有回頭,他深信着雅迪肯定會抵擋得了的。至從團隊解散後的這幾年來,兩人逐漸增進的默契度與配合度也絕對不是假冒的。
“你似乎忘了,我不僅是個劍士,而且還是個魔法師吧?”雅迪宛如從前般自信的語氣從身後大廳處傳了進來。
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米羅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着。身後的大廳處,傳來了戰鬥的聲音,金屬器械相互撞擊的響聲,表明了那是真正的戰鬥而不是在演戲。
前進的道路上,一直很安謐,似乎沒有任何阻礙力量。
米羅皺了皺眉頭,然後抽出了身邊的緋紅之劍。望了一眼四周之後,淡淡的說道:“龍質化。”一道奇異的藍光開始遊走在米羅的身上,爾後所有被藍光覆蓋過的地方都長出了一層鱗片,只是雙手並沒有蛻化成爪子,尾巴也沒有出現,除了頸下的身體有一層鱗片外,其餘的一切均保持着人的形態。
進行完特殊的變化後,米羅纔開始安心的往前走着。手中的緋紅之劍,輕輕的敲擊着地面,“叮噹”般的輕響聲在長廊裡迴盪着,似幽靈的輕嚎,又似詭異的舞曲。
長廊的盡頭,是一道漆黑的鐵門。
安靜,透露着一股不安。
米羅站在了鐵門處,輕輕的伸手推開鐵門,一股重力支撐着鐵門,使得米羅輕輕的一推並沒有將鐵門打開。米羅皺了皺眉頭,然後開始加重了手中的力度,隨着力度的逐漸遞增,鐵門開始響起沉重的摩擦聲,紋絲不動的鐵門竟然被米羅單手推開。
鐵門之後,是一處裝飾得極爲普通的房間,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僅僅只有一張桌子和數張椅子。房間的另一角有着一個房門,而桌子的旁邊有着一臺奇怪的機器。說是奇怪,是因爲機器上有着數個齒輪狀的物體,其中一個齒輪狀物體還綁着一條粗壯的麻繩,而麻繩的另一頭則連結到鐵門之上。
看着房間內的十餘人正一臉驚訝的望着自己,米羅微笑了一下,然後說道:“請問,關押公主的小樓,是不是要從這裡經過?”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一名衛兵模樣的男子面露驚訝的神色。
“進來?”米羅疑惑的說道,“哦,你是說我怎麼來到這的?這不是很明顯嘛?當然是從外面進來的啦,把門推開,然後走進來。”說着,還單手比畫了一下。
“這,這怎麼……怎麼可能?”另一名衛兵驚詫的說道,“這鐵門可是純玄鐵所鑄啊,就連我們,也要好幾人一起推動纔可以打開。”
米羅聽到這話後,才轉過身望着身後的鐵門。眼前的鐵門居然有將近兩米的厚度,米羅無奈的笑了一下,心道:難怪剛纔沒有輕輕推開,居然這麼厚。
轉過身,看着眼前驚恐的敵人,米羅再一次微笑道:“好了,我們就不要說廢話了。關押公主的小樓,是不是要從這裡經過?”
“你是來救公主的?”儘管驚恐,但是處於職業上的關係,一名衛兵還是開口問道。
米羅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是敵人。但是如果你們不出阻攔我的話,那麼我們就沒有戰鬥的意義。”
十餘名衛兵聽了這話後,都遲疑的相互望了一眼,臉上有着驚恐、不安的神色。畢竟面對一名可以單手推開將近兩米厚的玄鐵門的人,是毫無勝算可言的,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是死亡的結果。
衛兵們相互交流了一下眼色之後,彼此很後默契的退向兩邊。米羅微笑着點頭致謝,然後繼續朝着前方走去,房門在毫無阻攔的米羅面前,逐漸的縮短着距離。
突然,一道寒光從旁邊閃出。
毫無徵兆的突襲,突然展開。一柄長槍從左邊直刺米羅的左肋,緊接着,又是數道寒光閃起,分別攻向了米羅的右肋、後心背、頸骨等處。
只是,記憶中的慘叫聲與鮮血噴濺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卻是長槍猶如撞擊在金屬上的叮噹聲,爾後則是兵器折斷的輕響。米羅沒有回過身,淡淡的說道:“本想放你們一命,但是你們卻如此待我。這樣,只能怨你們自己了。”
紅光,從米羅的身邊閃起。耀眼的血紅色徹底將衆人震驚當場,沒有任何懸念的一劍,就將對方其中一名衛兵的頭顱斬下。
隨着一道血柱的噴濺和屍體的倒地,殺戮,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徹底展開。
米羅毫無畏懼的以身擋劍,看着數柄長劍在砍向自己的左手後徹底斷裂,米羅淡淡的笑了一下。只是這笑容在衛兵的眼裡,更像是惡魔的微笑、死亡的宣告。沒有任何遲疑的米羅伸手將緋紅之劍送入一名衛兵的心臟處,然後旋轉了一下,再次抽出。
被徹底攪碎了心臟,通過緋紅之劍的抽出,輕輕的噴濺而出,畫面極其的血腥與殘忍。而米羅卻毫不在意的揮劍將兩名站在自己身邊的敵人的頭顱斬落,然後從容的轉身面對其餘的衛兵。
長廊的盡頭,是雅迪的戰場,兵器碰撞的激鬥聲在那裡迴響着。而長廊的這邊,則是米羅的戰場,只是沒有激烈的兵器碰撞,取而代之的,卻是驚恐與慘烈的叫喊聲。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米羅從容的收割着敵人的生命。
看着敵人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感覺着生命能量的逐漸流失,米羅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你們剛纔沒有偷襲,或許現在不會這麼痛苦。”看着殘餘的衛兵打算說着什麼,米羅搖頭打斷了他們的話語,繼續說道:“現在,一切都晚了,你們應該去冥界陪伴你們的同伴。而不是企圖毫無尊嚴的向我求饒。”
或許,每個人活着的意義都不同。但是此刻,米羅毫無疑問的是在剝奪眼前敵人生存的權利,絲毫不在乎對方家裡是否有着妻子,爾或是年邁的父母。
看着驚恐的倒在地上,一臉死灰的最後一名衛兵,正不斷的求饒着。米羅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淡淡的笑道:“做這一行,就應該意料到總有一天會死去。希望你們的城主,會給你們這些已經死去的戰士家庭給予補助。”
言畢,劍落。鮮血隨着劍勢而噴濺出來,染紅了潔白的牆壁。滿屋子的敵人,僅僅在一個瞬間就全部被格殺,他們甚至連抵抗的力量都沒有。
米羅看着緋紅之劍散發着淡淡的紅光,然後將劍身上的血跡全部蒸發掉,米羅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推開了另一邊的房門。
眼前的世界,是一片蔥綠的草地,一座兩層樓高的小房子坐落在草地的一角。從緋紅之劍上所散發而出耀眼紅光,在夜色下顯得格外刺眼,數名手持長戟的衛兵顯然已經發現了這裡的異常,隨着一聲銳利的口哨聲,小樓內的燈光立時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