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若不是學槍分了心,很有可能成就拳術最高境界。”
看着那艘大貨船一聲鳴笛,漸漸遠去,直到行駛到了海天交接的遠處,不見了蹤影,王超這才嘆了一口氣。
“可惜,他說將武功身法融合和槍法,有一套專門的手段,剛纔卻沒有展現出來,不然這一套技術,實用姓更大啊。這人要是能來軍隊當教練就好了。”
林雅楠看中的卻是程山鳴槍法融合武功身法表現出來的巨大實用姓。毫無疑問,程山鳴這種人是很恐怖的,相對於來說,王超不會槍法,光憑武功,在現代社會,幾乎造成不了什麼危害。而程山鳴這種人,只要讓他來打游擊戰,巷戰。其殺傷力,簡直無法想象。
“要是國家有很多這樣的人才…………”林雅楠腦袋裡面意銀了一下。
大石頭等特種兵雖然厲害,槍法奇準,奇快,但是和程山鳴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可以做個試驗,兩人站在一起,同時朝對方開槍,死的肯定是大石頭。
程山鳴的身法,快似鬼魅,眼睛亮似閃電,無意而動,自然閃避,只要大石頭在扣動扳機的剎那,子彈還沒有射出去,就已經轉移了位置。
王超現在就有這個手段,如果是單獨一個人,拿槍指着他,更本沒有用,對方肌肉一動,王超就閃了出去。
但如果是武功練到了無意而動的境界,不經過大腦,發勁動作事先都沒有任何徵兆,那這樣的高手發出的一槍,王超是不能抵擋的。
毫無疑問,程山鳴就是這樣的高手。
“他的功夫雖然高,然是比武對拳,氣勢精神相較,必定要輸我一頭。”
王超知道程山鳴練槍是跟上潮流,但是到底心中失去了對拳術的信心,心中有了對火器的依賴,沒有對道藝的堅持,又怎麼能打得出驚天動地,天人合一的拳法來?
不過王超對程山鳴的氣度,行爲,還是很佩服的。
尤其是剛剛對方爲自己演練了八極大槍術的奧妙,“哼哈”二音的抖法,這都是寶貴得不能再寶貴的東西。
雖然王超不練八極拳,但是別的拳法,也有值得借鑑的地方。
程山鳴演練是正宗霍慶雲八極拳,是大宗師李書文嫡傳的一脈。比趙星龍,林雅楠的都要正宗得多,真正的發勁,抖身,吞氣,都是如教科書般經典。
更爲珍貴的是程山鳴爲王超打開了一條通向化勁的明路。
在水底練拳,人體發勁,水勁至柔,滾蕩之間,衝擊身上每一個毛孔,能很好的讓人體會身體各個部位的暗勁的剛柔。
人身上的暗勁要練得至剛至柔,自然勃發,有兩處最難練,一是臉,二是下陰。
王超現在的拳術,暗勁中剛,柔兩式,已經把手,足,腹,背,腰,頸,都練到了,也就只剩臉和下陰兩處。
這兩處一上一下,是氣力難以達到的地方。以王超現在的修爲,也要水滴石穿的慢慢積累,內外接引,功夫滲透五臟六腑後,勁力上下貫串,一通百通。
以陳艾陽最樂觀的估計,王超的武功要達到這樣的化勁,也要兩三年。
如果中間出了什麼紕漏,或者王超被俗事纏身,那麼時間將更長,五年,十年,也許一輩子都停留在這個層次上。
不過,現在程山鳴說的在水底練拳,感受水的至柔衝擊毛孔,讓王超心中一亮。也許,這是練功事半功倍的法門。
練功也要正確的方法,有的方法,事倍功半。有的方法,事半功倍。雖然都能在最後達到同樣的效果,但消耗的時間,卻是不同。
王超現在加入了組織,雖然說受到了很好的待遇和保護,但也有相應的責任,說不定哪一天,來個重要的任務,就耽擱了功夫。
早一點勁力入化,突破瓶頸,王超覺得自己也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追求武學的巔峰。
只有到了巔峰,他覺得自己纔好見唐紫塵。和她述說自己的經驗,幸苦,領悟的道理,分享其中的酸甜苦辣。
現在的王超,雖然是拳術大師,出道以來,百戰百勝,未嘗一敗,成就了名聲,但是在唐紫塵面前,他還覺得自己等於一個學業未成的小學生。
學業不成,怎麼見老師。
“這次自己來到新加坡,最大的收穫,就是知道了塵姐的行蹤,最起碼,以後尋找她起來,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我現在,真想拳術武功都突飛猛進,到達至虛之境,然後到塵姐面前,讓她分享我的快樂,塵姐離開我的時候,我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高中生。當再次見她的時候,我已經是和她並肩的武道宗師,這是多麼快樂的事情啊。”
王超的心,除了有蓬勃的大氣,寬容的胸襟之外,就是想在成就之後,和塵姐分享自己的快樂,他的心,如赤子一般的純淨。
一切的陰謀,勾心鬥角,在他心裡都佔不了分量。他也不在乎什麼陰謀算計。
“咱們回去吧,陳氏集團的事情告一段落了,這本來是私事,現在程山鳴已經走了,陳艾陽兄妹也可以安心下來。我不想捲進陳氏集團的內鬥中,陳立波那老頭子的陰謀詭計太多,防不勝防。”
王超突然動了歸思。
“上面的指示是什麼?”雖然王超自己動了歸思,但是還是要問一問上面的計劃是什麼。
“上面沒有什麼指示,就是要你時長和陳艾陽保持聯繫,密切的關注陳氏集團的一切動靜,可沒有要你一口吃成一個胖子,現在就圖謀了陳氏集團的家產。我們殺了申洪,也得趕快離開新加坡,免得新加坡警方和美國安插的機構查出來,所以,你在今天,必須要離開。我們也要坐船回海南。”
林雅楠道:“這一個月,我們要躲在國內看戲,陳氏集團和華興會,肯定會有一次大的火拼。等火拼過後。上面會看情況,交代給你具體的任務的。”
王超想了想,也的確是這樣,華興會和陳艾陽的比武定在下個月,現在申洪又死了,程山鳴跑路,這一切的麻煩,都是一個很複雜的局,很明顯,呆在這個局中,不是明顯的選擇。
“好,那天亮就去跟陳艾陽告別,回山東休息。”
林雅楠看了王超一眼,隨後搖了搖頭:“你自己小心點,照顧好你身邊的那個朱佳,不要讓他出了什麼危險。”
王超笑了笑,並沒有說話,眼看着林雅楠消失在大路上。
這時,太陽從海面上升騰起來,天色已經大亮。
“我已經幹掉了申洪,程山鳴一個小時之間乘船離開了新加坡,我現在也要走了,接下來的事情恐怕有些麻煩,我希望你們兄妹有個心裡準備。”
一個小時後,王超見到了等着他消息的陳艾陽兄妹。
王超也沒有隱瞞,直接把發生的情況告訴了陳艾陽和陳彬,好讓他們兩兄妹早有準備和對策。
“什麼,你幹掉了申洪?”陳艾陽都眼睛瞪圓了,看着王超。陳彬也是大吃一驚。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樣做,會給我們帶來很大很大的麻煩啊。”
陳彬額頭上的香汗一下就急了出來,臉色有些發白。
“妹妹,不要說了。”陳艾陽揮揮手,看着王超,嘆了一口氣:“哎,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你的身份不簡單,做事不能如意的。但是你能坦誠對我說,已經表明了你的心跡。要是我們彼此沒有束縛,單獨就是以武林朋友的身份,做拳術交流該多好。”
王超笑了笑:“我一直都是把你們兄妹當武林朋友。”
“你既然幹掉了申洪,那快點走吧,妹妹,你快點秘密安排他們的航班。今天上午一定要離開新加坡!不然美國的機構和新加坡警方知道了,封鎖機場,你們就很難脫身了,我老爺子也不能知道這件事情。”
陳艾陽突然站起身來,緊張的道。
“我有直飛越南的商務機!這是我秘密安排的,幾個月前打通的航線,連老爺子都不知道。到了越南,就轉道香港,這樣更安全。”陳彬突然道。
“什麼,妹妹,你還有這手準備?”陳艾陽也吃了一驚。
“哥,老爺子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在香港有產業,萬一遇到什麼情況,可以飛過去單幹!”陳彬凝重的道。
朱佳看着陳彬,心中也暗暗吃驚,“這個陳彬,很有心計,要是讓她和王超接觸久了,難保會產生很多變化啊。”
“那事不宜遲,你帶他們走吧!”
就在王超和朱佳走後不久,中午時分,新加坡警察總署邊緣的一個不起眼的房子裡面,幾個美國人走了進去,裡面早聚集了幾名身穿高級警服的官員。
“海岸線六十里的山上別墅,昨天晚上發生槍戰,別墅的主人,一共十三個人,全部被槍打死,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惡姓事件?”
一個大鷹勾鼻子的美國人,藍眼睛中閃動着陰冷的光,一進來,就對着一個新加坡警官問道。
“這事和陳氏集團有關,死的全是港臺兩地最大的一個黑道組織華興會的一個老大,陳氏集團和華興會有糾紛,這已經是都知道的事情。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做出了相應的調查,相信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被問的新加坡警官詳細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隨後又拿出幾張照片來,上面拍攝的是申洪別墅中的一些情況。
“該死!FUCK!這都是沒有用的資料!我要求,你們新加坡警方立刻封鎖機場,各個航海要道!同時,抓捕這個該死的華人青年!交給我們來處理!”
嘩啦一下,這個鷹鉤鼻美國人似乎很惱火,一下把桌子上的資料掀到了地上,隨後他從隨手的口袋裡面拿出一疊照片。
那疊照片上第一張,就是王超。
“史密斯先生,安靜。這裡是新加坡,一個主權國家,並不是殖民地!你們的身份也是國際刑警,不是我們的上司,你無權命令我們警察總署做什麼。”一個警察高官用手指頭敲擊着桌子,臉上明顯的顯露出了很不以爲然的神情。
“哦,上帝。”大鷹鉤鼻的美國人史密斯驚叫了一聲,拍拍自己的腦袋:“你們大概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身份有多麼恐怖。”
說着,他拍了拍上面的照片,抽出第二張來,上面顯示的是一個模糊的紫色背影女子,照片下面,則是一連串的資料。
“這是非洲一個大型恐怖集團的首腦,你不知道,她在非洲,給我們帶了多大的麻煩!”史密斯指着照片上的資料:“天,這個人,是比阿拉伯恐怖世界基地組織還要恐怖的存在。”
“這與我們新加坡有關係麼?”警察高官似笑非笑。
“當然有關係,據我們的資料,她在上個星期,來了新加坡。而我叫你們逮捕的這個年輕華人,是和這個恐怖首腦有着密切關係的。四年前,我們的人,潛伏進了中國S省,被全部解決掉了,這個年輕華人那時候應該和她在一起!”
斯密斯急得跳起腳來,語無倫次。
(未完待續)